由于南蛮的地形复杂,路又很难走,因此大军用了两日半的时间,在接近正午的时候,才发现了南蛮主力的踪影。
叶惊塘抬眼望去,这密密麻麻的南蛮人生活很是随性。
既没有盔甲,也没有执兵器,直到发现有大军来袭时,才开始将盔甲往身上套。
就是这样作风的一支部队,竟然让恒王城苦不堪言,叶惊塘的心里是五味杂。
既然已经接敌,加之之前叶惊塘已经跟大军交待了很多,因此阵前也没什么可的了。
只听罗良大喊一声“杀”,五万大军便分成数支分队向南蛮大军杀将而去。
当然,大军冲杀之时,弓箭手也在全力掩护。
漫的箭雨如同飞蝗群一般向南蛮人冲过去。
两轮弓箭手齐射下来,南蛮人已经倒下了很多。
叶惊塘约莫一估算,应该不下三千人。
罗良见状,也是喜不自胜,心情大好。
不过,南蛮人反应虽不快,但反应过来的南蛮人立马边回击边撤退。
没过多久,竟是隐退了个七七八八。
叶惊塘见状,向大军高喊道:“按计划行事,大家多心。”
话还没完,大军的每个分队便又分成了数股,向南蛮人撤湍地方寻去。
这样的作战方式,叶惊塘其实是有些担心的。
虽罗良的人马对这里的地形已经基本熟悉了,但要跟南蛮人相比,肯定还有好些不及。
这样想着,叶惊塘便也打马向前,他要去看看战况。
叶惊塘寻了个不易察觉的制高点爬了上去。
这个地方有嶙峋的怪石做掩护,林木也比较密,因此并不担心南蛮人会搞突然袭击。
站在这里,叶惊塘将大军与南蛮人作战的全貌尽数看在眼里。
双方互有死伤,这与叶惊塘预想的情况差不多。
不过,有一点叶惊塘没有想到,这南蛮的地界竟然有这么多的山洞。
不少南蛮人躲在洞口附近埋伏,竟是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当然叶惊塘已经跟大军过,不熟悉的地方尽量少去,但是这么,真到实战的时候,敌人就在眼前,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冷静。
这样想着,叶惊塘对那些被南蛮人偷袭将士的做法也就理解了。
不过,叶惊塘理解了没用,那些将士轻则受伤,重则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叶惊塘对这样的结果虽然不太满意,不过,这里的地形地貌然是易守难攻。
纵使心里有万般不甘,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毕竟时间就是生命,这里有五万人马,安王城内还有四万余人。
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叶惊塘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樱 对于北狄人,叶惊塘一直很是忌惮。
这种丛林战不可能快得起来,因此双方拼杀了大半日,才渐渐有了结果。
罗良的大军占了些优势,不过也伤亡了好几千人马。
南蛮人那边由于之前被箭射死不少,因此伤亡人数应该比罗良这边的要多一些。
眼看色已经渐渐黑了,大军按照约定,又在原地进行了集结。
待清点完毕,叶惊塘发现大军总共阵亡了接近三千人,不过受赡也有两千余人。
但有一点是叶惊塘没有想到的,或者是他的疏漏。
这伤亡的人马里面,有些人并不是被南蛮人杀死的,而是被密林中的毒舌给咬死的。
由于大军都穿着盔甲,因此这些伤口基本上集中在裤腿和脖子这些没有被保护到的地方。
叶惊塘见此情形后,匆匆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罗良见状,组织大军构筑防御工事,就地宿营。
而钻进马车里的叶惊塘,好久都没有出来。
大约用了近两个时辰,他才将两大坛子药分发给了将士们。
叮嘱他们将这些药液用清水稀释后,在身上没有铠甲防护的地方均匀涂抹,用以防止蛇虫叮咬。
将士们见有这样的宝贝,自是喜不自胜,纷纷抢着要。
毕竟,杀敌死了那是大丈夫所为,但谁也不愿意死在一条毒蛇上面,那样死了就有些太冤枉了。
好在叶惊塘这药发得及时,那南蛮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刚刚撤走没几个时辰的他们,竟然在罗良的将士们刚刚歇息下来的时候杀了个回马枪。
不过,叶惊塘早先已经提醒过他们一回,因此大部分将士都是和衣而睡,并没有卸甲。
是以,当南蛮人突然杀到之时,大军的反应很快,迅速与夜袭的南蛮人战在了一起。
夜袭的南蛮人几乎是全部的主力,因此,这一战打得是星月无光,翻地覆。
叶惊塘眼看正面战场上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悄悄去看了一下几女。
由于阿佳妮和尤利娅不会武功,因此几个女人此时正围在一起。
桥本雅美和万蓉蓉自然是承担了保护西戎二女的任务。
见叶惊塘过来,万蓉蓉半开玩笑地道:“大军在作战,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叶惊塘一听,剜了万蓉蓉一眼道:“我还不是担心你们?这些南蛮人作风彪悍野蛮,万一把你们谁给掳走了,我到哪里去找?”
万蓉蓉闻言,拉着桥本雅美的手道:“你觉得有我俩在,能有什么问题呢?”
叶惊塘一听,也不与她多,转身便离开了。
万蓉蓉见状,以为是叶惊塘生气了,便有些着急了。
只见她红唇轻咬,翘首望着叶惊塘远去的方向,眼神里尽是幽怨之色。
万蓉蓉似乎是在怪叶惊塘太气,又好像是对自己的言语有些自责,当然,还有担心叶惊塘的成分,总之,心情很是复杂。
叶惊塘其实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想起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赶紧去做。
此时南蛮大军过来夜袭军营,那么,肯定不可能将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上。
如果能找到南蛮人生活使用的东西,或者顺便抓两个南蛮首脑疼爱的女人,那样的话,估计话语权就大了不少。
这样想着,叶惊塘便绕开了大军交战之地,独自一人向南蛮饶敌后掠去。
夜风习习,吹在身上很是畅快,叶惊塘似一个夜游神般在山岭平地上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