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血与刃的洗礼,幻星城徒增几分沧桑福 城墙重新加固,比之前高大雄壮,用铸造兵刃的黑晶铁,一点一点堆砌,高达百丈,稍微倾斜,似乎在向外来的修仙者招手,但也能压抑人们心中恐慌。尤其城墙之上隐藏的灵能炮,随时都可能打击外来入侵者。
千人军士簇拥着几辆豪华兽车,缓缓地行进幻星城。只剩下寥寥几人,而这几人,显得懒懒散散,不在等人,又像等人。
“来了?”
孙文抬起眼皮,淡然道。
“来了又如何,副将而已,徒有其职,连个随从都没有,我还是伍长,他何德何能,配我俩迎接?”
范青道。
“韩师叔,气氛有些不对!”杀胖墩皱眉道:“平日里幻星城来来往往的修仙者络绎不绝,之前千人队进入城中,然而…便没有他人进入,似乎都是涌入别的城门入口,怪哉!”
韩丁一怔,叹息道:“走吧,沿着路线前往,直接去军部。”
“是!”
楚随风虽是第一次前来幻星城,但杀胖墩认识路线,斜眼撇他,道:“胖子,你带路。”
“哼!”
杀胖墩指着前方的城门,道:“沿着一直走,约莫十里再往右,再走三里,再往左,走吧!”
“哦。”
楚随风手中皮鞭猛地一挥,铜车便疾驰而去。
孙文与范青撇撇嘴,骂道:“什么玩意,还耍起脾气了!”
“这条道可不是那般好走…”
范青扭了扭腰,笑道:“走吧,去看看…”
幻星城内,一片繁华,人有壤,兽有兽道,沿途皆是酒楼食肆,青砖绿瓦,灵树参,景致颇美,但唯独有一点,人着实稀少,可能因为前方的贵客前行,故而司监防护比较严格,修仙者不敢轻易涉足。
孙文与孙青不急不慢,总是与韩丁的铜车相差一段距离,有司监军士认出马车内所座之人,不但没有阻拦,反而一路畅通。
待到行至道路末尾,韩丁终于察觉到不对,后方的孙文与范青也隐匿起来,躲在高处,观看着前方的诡异一幕。
有一人背负长剑,身穿白衣,披麻戴孝,手捏黄纸,蹲在那里。待韩丁铜车走近,那人手中黄纸,忽的燃烧,站起身,目光冷厉,望着铜车,一声不发。
“来者何人,为何拦路?”
杀胖墩高呼一声。但这人就似木桩一般,一动不动。
“告明身份。”韩丁淡淡的道。
“车内之人乃是司监副将韩丁,前去司监受命,还请让行!”杀胖墩话留有余地,显得颇为客气。
这人嘴角处咧出一抹森冷的笑容:“韩丁儿,害我林家。今日,我林远之,必要讨个法,让下人看清炼神塔长老韩丁的丑脸!”
闻言,韩丁的脸,青一阵紫一阵。
果不其然,皇甫家族并非针对自己,而是炼神塔,要以林家之事,将污水全部倒在韩丁身上,以此来与下势力抱团取暖。
可谓是心思歹毒。
但皇甫战为何如此憎恨炼神塔,难道炼神塔真的做错了什么?
“韩师叔,我们怎么办?”杀胖墩问。
“换一条行进线路!”韩丁道。
“韩丁,你莫不是心虚,害我林家,占我三阳宫,其心可诛!”林远之的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传的很远很远。
有修仙者不知从何处走来,越来越多,手中皆是握着武器,但他们并不是刺杀韩丁,而是将手中武器,猛地一掷,插在了铜车的四个方向,将去路阻拦。
这一刻,杀胖墩与楚随风全部变了脸色,六神无主。
“哈哈哈!!”
韩丁大笑出声,难以抑制心中怒火,道:“废物,全都是废物!”
“你什么!”
众修仙者横眉冷对,脚步猛地一踏,身上的气势徒然暴涨,压迫着朝韩丁的铜车碾压过去。
“轰!”
韩丁猛地从马车之中踏出,而后一甩衣袖,将这股气势打散,身形稳稳的落在铜车之顶,缓缓地扫视周围。
三百一十二名修仙者,多数是元仙境界,金仙也有数十名,看其架势,并非训练有素,而是随意聚集而来。
所以,这幕后必定有推手。
韩丁冷声道:“我乃炼神塔长老,司监副将,尔等敢阻我去路,是何居心?”
林远之道:“我等替行道,斩杀邪魔韩丁。黄为证,厚土为契,顺应命,道共鸣!”
“邪魔韩丁!”
“斩杀邪魔!”
众人被林远之的一番话引得热血沸腾,纷纷附和,大声骂道。
“邪魔?我是邪魔?”
韩丁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道:“一群废物!皇甫苍明给你们多少灵石,我出十倍!”
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面色皆是一喜,可林远之却怒吼连连:“混账韩丁,你竟然敢如此诬陷太子,你可知罪?”
“林家?你是林家人?”韩丁眼睛一瞪,一股霸道气势爆发,震得林远之大骇,额头上的冷汗滴落,脚步挪移一下。
“你想干什么?”
林远之有些怕了,身为林家分部管事人,根本无法想象,炼神塔的长老有多般厉害,如果惹恼他,不,他一定不敢动自己。
“我要杀了你!”韩丁一字一顿的道。
“韩师叔!”
“住嘴!”
韩丁眼睛泛起了血丝,怒目圆瞪,他此刻真想杀人,特别是林家的人。如果皇甫苍明真敢出现,他不介意一同灭杀。
什么皇甫家族,什么狗屁三阳宫,韩丁不惧!
“你!”
“我?”
韩丁身如鬼魅,上一刻还在铜车之顶,下一刻便降临到林远之面前。
瞬间移动!
这是突破至微后,万灵之躯所附带的赋神通,韩丁还是头一回展露在世人面前。
一只手扼住林远之的喉咙,将他提了起来,森然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可知阻拦司监副将去路,是何罪过?”
林远之的身体僵直,动弹不得,喉咙也被大力扼住,哪还能出口求饶,眼中带有惊惧与恐慌。
孙文与范青见到韩丁凶性大发,想要出声喝止,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谁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