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和昆娜相看两不厌,却突然听见房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没等大门反应过来,便被两个孩子扑倒了。
“主人,汪~汪。”小黑扑倒大门,便爬在他身上汪汪的叫着,小黑穿着毛茸茸的狗狗布偶装,很像是连体睡衣,头戴的帽兜是个傻乎乎的狗头。
“喵~呜。”小白踩着的大门脑袋,装着可爱,是小白猫款的布偶装,但她已经很可爱了,不用装。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狗狗和猫猫,还一个劲的往怀里钻,赶紧抱回家,啊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卡哇伊,根本无法转移视线。
“小黑、小白这是什么?”大门爬起来后,把两个孩子抱起来,“布偶装?”
“主人,小黑现在是小狗啦,汪~汪。”
小黑穿着套头露脸的小狗布偶装,头上有着棕色的大耳朵,耷拉在两边,呼扇呼扇的,可爱的双手小肉手捧着又大又圆的脑袋,充满元气的大眼睛汪汪的,情绪高涨,仿佛在说着快陪我玩,陪我玩,这谁受得住啊!
“喵~呜!”
小白的布偶装是白色小猫,猫耳猫尾,白嫩小手模仿猫爪,正一下下拍打着大门,情绪低沉的她使用着喵喵拳,吃醋一样的把大门从小黑手里打过来。
医疗兵,救命啊,是不是萝莉控都得抢救啦。
“大门也看看我啊?”昆娜焦急的展示着自己。
“昆娜也很可爱,”大门看也不看,专心逗两个孩子,“小黑小白最可爱。”
“嘿~誒嘿嘿,”昆娜还是很满足这个回答,她自己重复着,“很可爱。”
昆娜,好搞定的女人。
“好搞定的男人。”
“呵,悠悠。”
小黑、小白做着胜利姿势。
这就是她们魔法包里藏的东西吗?意外没坑爹呢,这感觉好新鲜。
大门和小黑小白贴贴脸:“年纪轻轻,猫狗双全。”
“呜汪~”
“喵呜~”
“她们和大门很亲呢,”昆娜说着真好啊,伸手想要摸摸小黑小白,却被两个孩子甩手挡开,她羡慕的偷瞄,“只和大门亲近。”
有大门陪着玩,小黑小白从包里拿出很多新买的玩具,很多都是大门没见过的玩具,但玩法却都意外的相同,小熊布偶也还算受欢迎,和其它玩具一样,都被用来扔昆娜。
嗯,只有这一个玩法吗?但很好玩,昆娜也很开心。
“好啦,好啦,”大门扔累了,昆娜真抗扔,他告诉孩子们,“该休息了,昆娜也要一起吗?”
“咦!一起,一起起床吗?”昆娜拿不定主意,犹豫着脸就红了。
“相信我的吧,我在浴池接受了三女仆的考验,”大门挤眉弄眼说道,“已经坐怀不乱了。”
“浴池!你和那三个女仆发生什么啦?”昆娜鼓起脸颊,表情变了。
“你看,你又开始怀疑我了,”大门没做亏心事,说起话来理直气壮,“产生怀疑的时候,就先怀疑这个怀疑!”
“我笨,听不懂。”昆娜不想怀疑,她只想要答案。
“我是为了你才去浴池,你不在,我就回来啦,”大门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吧,我只会在你洗澡的时候闯进去。”
“这是为了我?”昆娜困惑着,“总觉得放心不了。”
“小黑小白,今天和昆娜一起睡吧,”大门抻了抻懒腰,“我今天想独自待一会。”
“吾等保证不欺负昆娜。”小黑看着昆娜笑了。
“一起玩吧。”小白目光呆滞的盯着昆娜。
晚安吧,吵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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嘹亮的号角响起,凯歌奏鸣,群臣脱帽鞠躬站列在大殿两侧。
贵族领主站直,只是单手行礼,华贵的红色金边地毯百米有余,奥兹帝国新一任国王,第65世奥兹,他沉默无言、旁若无人的缓缓走上红毯。
今天是他的登基大典,也是他足足等待了六十年的日子。
厉兵秣马,醉卧沙场,他短短的人生,荒废在东征西讨,人生有几个十年,在这和平年代,唯有这个国家内战不断。
各地领主独立后,一打就归顺投降,老实几天继续招兵买马,光明正大的积累造反力量,各自为政,都想称王,多少兄弟姐妹战死杀场。
这个鲜血染遍的国家,是老国王优柔寡断,任人唯亲,埋下无数祸根,才导致各路领主起兵造反。
上一代的皇亲国戚,打打,合合,战战、停停,抓了又放,像过家家一样,到最后,只剩下唯一的继承者,65世奥兹变成了孤家寡人。
现在,他终于熬出头了,他怒火释放的机会来了,定要扫尽那群毁他半生的老东西。
可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奥兹他想不明白,这内乱突然结束了。
老国王刚过世,各地领主贵族又自称忠臣,不但亲自参加葬礼,还俯首称臣,维护奥兹帝国,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钱财、军队、领土统统上交,挑不出半点毛病。
领主和贵族的地方势力极大,在十大军团中依旧有根深蒂固的影响力,他这个国王想要独揽大权,还需要慢慢耕耘。
65世奥兹回想起老国王下葬的那天,这些领主和贵族悲痛欲绝,义愤填膺,一个个都恨不得追随先主,哭得壮怀激烈,倒让他这个亲儿子哭不出来。
走到王座之前,他一把抢过金座上的王冠,扬起厚重的金狮子披风,昂首看天,手拦群臣。
65世奥兹刚要发表登基感言,就听得殿外传来声声叫喊,有人一路狂奔入殿。
“不好啦!大魔婆说话啦!”
庄严的仪式,被闯入者打断。
“不好啦,国王陛下,”魔法学徒模样的年轻人,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大魔婆说话啦,大事不好啦。”
众人议论纷纷,却无人敢上前言语,大魔婆是历代国王圈养起来的预言家,数代更替,一旦开口,必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个老巫婆还没死吗,”奥兹嘲弄着年轻人,“既然能说话,就让她陪老国王一起走吧。”
“陛下,来不及了,老巫婆,”年轻人单膝跪下,抬头禀告,“不,大魔婆她说完就死啦。”
“呵,忠臣啊,”奥兹俯视在场众人,他指着他们,“你们都给我学学。”
但这些人不以为意,他们对这个不太着调的新国王,早就习惯了。
“那个,国王大人,老,大魔婆说了,”年轻人继续禀告,“最后的预言已经应验了,她要回来啦。”
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话中深意。
大魔婆的预言从来都只说给王室听,再由国王决定,是否对外公开。
奥兹国王,如遭雷击,险些摔倒,他瘫坐在王位之上,用颤抖的手,伸向头顶,摸索之中,一把抓下王冠,冷汗流过他那花白的胡须,双眼失去往日的嚣张气焰,只剩茫然四顾。
“我当了六十多年的小王子,终于熬死了脑袋有病的臭老头,在加冕为王的仪式上,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回来了?”
奥兹微弱的哀鸣,淹没在众人的嘈杂议论之中。
今天,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远超他想象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