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擂台看去,见那擂台高约两丈,长近四丈,宽约三丈。擂台前面两角竖立着两根碗口粗的木柱,木柱约有丈余高。一块红色的绸布就挂在两根木柱的尽头,红绸上面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黄色大字。擂台旁边挂有一则告示,估计上面写着的是比武招亲的规矩。
擂台中央,有两个年轻男子正在打斗,都是二十多年的样子,一个使刀,一个用剑。在他们的后面有一个帐篷,里面坐着数人。看来是招亲的姑娘以及她的亲友。擂台左右前后有数十王府侍卫,手执刀枪守护。离台数尺,人山人海,拥挤不堪,喧闹不已。喝彩声、喊叫声、叹息声此起彼伏。
最近城里江湖人士云集,得到这个消息纷纷赶来观看。年轻的未婚人士自然跃跃欲试,希望能一展身手,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年纪大的虽然没有打擂之心,但一来是陪自家晚辈前来,二来也可看看各门各派的高手过招。这里成了各路江湖人物汇集之地,想要打探一些江湖消息自是比较容易。
至于普通百姓,由于最近城中也没有什么庙会可赶,而今有了这样大多热闹可瞧,空闲之人闻风而至。而那些极有头脑的生意人,早已在擂台前面的空地四周,支上摊位,摆卖着各种食物以及各种常用的小物件。飞云两人因为来得迟,无法走到擂台近前观看。既无法看清哪位姑娘的相貌,也看不清那告示写的什么。
飞鸿心中着急,就打算和前边的人商议一下,借个道进去。可是没想到他和人家一说,根本就没人理睬他。这些人心想,我们也想走近瞅瞅呢?有地站已经不错了,你还想站前面看。飞鸿无奈,只好对飞云说道:“大哥,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看吗?这也隔得太远了!”
飞云笑道:“你是想去看那姑娘究竟有多美吧?”飞鸿脸色微红,说道:“孔子都说过,食色,性也。我想去瞧瞧她是否像刘掌柜说的那样好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过我可没想上擂台,更不想招什么亲。”飞云看了看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又一瞧擂台,确实看不清楚,只好苦笑着说道:“我也没有好办法,不如我们先打听下这几日情形再说吧。”飞鸿失望地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飞云朝四周一看,远处有个茶水的老汉,摆了几张桌子,都空闲着。飞云拉着飞鸿过来坐下,对老汉说道:“老人家,来壶茶水。”那老汉见有人光顾,喜道:“就来,就来。”说着,提过一壶茶水,放在了桌上。飞鸿把倒放在桌上的两只茶杯翻过来,倒满茶水,放了一杯在飞云前面。
飞云点头谢过,对老汉说道:“老人家,我看你此刻也没事。晚辈想问些事,不知可否?”老汉一瞧台上正打斗的激烈,他的摊位离擂台较远,这时确实没人来光顾他的生意。便坐了下来,问道:“客官想知道些什么?”飞云喝了口茶,问道:“老人家,我们住在城外,今天才到城听说打擂的事,前几天的热闹场面,我们没有赶上。你可以给我们说说吗?”
老汉高兴地说道:“这你们就问对了人,从摆下擂台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这里了。你们听我慢慢说给你们听。”老汉便眉飞色舞地把打擂的规矩以及连日来擂台上的情形一一说给了飞云两人听。
原来招亲的姑娘名叫李含香,年方十八,长得那是一个国色天香,而且武功高强。这个比武招亲的擂台,还有不少的规矩和金银奖赏。首先上去打擂的必须是四十岁以下的未婚大宋男子,僧道以及异国人士不得上擂台。其次只有在擂台上连续三日不败者,最后还要和含香姑娘一决高下。如果能再胜了含香姑娘,就会由王爷做主,把含香姑娘许配给他。如果他不敌那位姑娘,王爷会赏赐他黄金百两。如果他愿意,还可以进入王府当侍卫,王爷自然是重金礼聘。
飞鸿一听,插嘴说道:“原来打擂还有机会赚大钱,难怪有这么多人前来。但要是只保持两日不败的,岂不是太亏了?”老汉笑道:“客官不要急,我还没说完呢。”老汉说道,那能保持两日不败的能得赏金五十两,一样有机会入王府做侍卫。今日是第五日,只有一人保持两日不败。
飞云哦了一声,说道:“那看来是此刻在拼斗中的一个了。”老汉说道:“不错,就是台上那个使剑的年轻人。如果他今日不败,不管明天、后天如何,他至少可以得到五十两黄金了。”那老汉说到黄金的时候,不免有些羡慕之色。这也是人之常情,五十两黄金,对于一个普通的人家来说,自然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飞云看了一下台上,又问道:“这人叫什么名字?看来武功不弱。”老汉说道:“他前日上台,说叫钟兴楚。前日他徒手打败两人,昨日又剑伤三人。因他下手较重,一般人都不敢轻易上擂。所以今天上午才上去一人,不过也败在了他的剑下。现在这个使刀的,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看你们也是习武之人,如果想打擂那明天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飞鸿说道:“既然是比武,那应该是点到为止。他怎能随意伤人,看来还是功夫没有练到家,不能做到收发自如。”老汉却说道:“比武较技,受点伤也是难免。他没有伤人性命,也就说得过去。听说那些人也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飞云说道:“老人家说的也是。”
正说话间,突然听得擂台下,喝彩声起。台上已经分出了胜负,那钟兴楚一剑刺中了使刀者的手腕。那人单刀当即跌落在擂台上,而钟兴楚已经闪身后退。那使刀人愣了一阵,忍痛朝钟兴楚一拱手,弯腰捡起单刀,跃身下了擂台。
钟兴楚走到擂台前面,朝台下拱了拱手,朗声说道:“小弟侥幸再胜一场,还有想来赐教的吗?”他的行为举止看上去彬彬有礼,言语之中缺有些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