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又被影煞坑了一把(1 / 1)

徽州丝绢案,是在徽州府爆发的一场民间骚乱,而这始作俑者,便是来自徽州府歙县的帅嘉谟。

这帅嘉谟,绝对是一个超级学霸,因为在他的研究之下,他发现了徽州府历年税赋的一个大问题。

徽州府下辖六县当中,就只有歙县要单独承担“人丁丝绢”这笔税目,因而由他发起,席卷徽州府六县,牵连当地百姓士绅、以及朝廷众多官员的博弈大纷争。

最终这件事情历时多年,终于盖棺定论,朝廷决定要抓拿始作俑者帅嘉谟以正视听。

而早就成为歙县英雄的帅嘉谟,众多士绅一边为他鸣冤,一边又雇佣了一些江湖人士保护帅嘉谟。

对于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同属南直隶管辖的淮安府清河县,自然也是闹得人尽皆知。

罗秀霜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十分清楚的。罗秀霜其实有些纳闷,她实在想不明白,罗教的法衣为何会被齐含落在了帅嘉谟的别院。

“齐含这小子,简直是胡来!怎么会跑到帅嘉谟的别院里?这次好在有朝廷的耳目知会,要不然,这事情就难办了。”罗秀霜翻起那些账簿,上面都是关于歙县士绅资助帅嘉谟的来往账目,内容十分详细。

“齐含这次可帮了大忙,他引开了县衙的重兵,我这才有机会潜入到锦衣卫驻地当中,去盗取法衣。”

影煞担心罗秀霜还揪着人家齐含不放,于是赶紧为齐含解释起来。

“你还为他说话?你可知道,就因为他,差点将咱们陷入到了帅嘉谟的案子里。更何况,你将账簿一同拿了回来,已经闯下了大祸!”

罗秀霜将那些账簿扔回给影煞,然后白了一眼。

“这…”影煞一时语塞。

“把这些账簿都烧了,留不得。”

罗秀霜摇了摇头,感到有些无奈。手下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让她感到有些无助。

“对了,大当家,这齐含的事情,算是两清了吧?我看他们家孤叔寡嫂的,也实在不容易。”

影煞想起齐含的交代,于是便试探着向罗秀霜求情起来。

谁知罗秀霜一听,顿时眉头紧皱,她冷冷的盯着影煞,她感到一阵好奇。

为何一向狂妄自大自恃高傲的影煞,居然会为齐含那小子说话?

昨天就这么一晚上,难道他们就有了如此深厚的交情?

“你说,齐含那小子到底给了什么好处给你。”罗秀霜厉声问道。

“大当家明鉴!我只是有一说一,我看着他们家如此可怜,这才于心不忍,可绝无收受齐含半点好处…”

影煞吓得连连摆手,罗秀霜本就是一个多疑的女强人,影煞开始后悔,自己本不该说的那么多的。

“姑且相信你,不过,齐含的事情,绝不可能两清!必须除之而后快!这才安全。”罗秀霜缓缓起身,然后一脸冷笑道。

罗秀霜话音一落,影煞顿时心头一惊。

影煞现在极为懊恼,心想:千不该万不该,正因为自己这么一多嘴,又把齐含牵连了进来。

“大当家,倒也没必要杀了齐含吧?况且他身手了得,以一人之力力战县衙重兵,倒也是个人物。”

影煞只好硬着头皮赶紧为齐含求情起来,这罗秀霜当真要除掉齐含的话,搞不好又得让影煞出马,而齐含的功底,影煞昨晚经过那么一交手自然是心中有数。

“昨晚闹下了那么大的乱子,皆因其齐含而起,他若是罗教中人,便也算了,可他是外人,难免不会出卖罗教。”罗秀霜抛出了自己的理由,在她看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更何况,就连她手下的十二金刚护法,也都会背叛她,她根本不会相信齐含这样一个奸滑小人。

昨晚的事情搞得那么大,又是夜闯县衙,又是火烧县衙,还从锦衣卫的驻地当中盗走了证物,这么一来,官府岂会善罢甘休。

“大当家,何不将他招致麾下,这小子也颇有能耐,功夫也是了得,只要让他成为罗教门人,咱们便可以时刻管束着他,更能让他为罗教出力,只要好好用他,料想他也不会背叛教门。”

影煞实在没有办法,唯有出此下策,与其让罗秀霜杀了齐含,还不如说服罗秀霜使用齐含。

罗秀霜听后,顿时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与其杀之,不如用之!况且这小子倒也是有些能耐,第一次见面,就揪出了潜藏在罗教中的锦衣卫密探。

而昨夜闯县衙,还独自一人力战一众衙役,这样有能耐的人,倒是可以考虑吸纳到门下。

“那就依你,你去把他绑来,事不宜迟,今日就逼他就范。”

罗秀霜主意已决,于是冷冷一笑,把这任务又交给了影煞。

“遵命,请大当家放心,这事情我一定办好。”

影煞吓得满头是汗,这次总算将齐含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恕不知,影煞又坑了齐含一把。

老齐家的宅院里,睡眼惺忪的齐含,直到日上三竿,这才懒洋洋的爬了起来。

齐蔡氏见齐含老半天都不从屋里出来,于是便怒气冲冲的推开房门,恰好撞到到齐含正睡眼惺忪的准备推门而出。

“啊哟!”齐蔡氏被齐含一撞,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好在齐含一个箭步,一手搂住齐蔡氏的腰间,一手挽住齐蔡氏的手臂,然后缓缓将齐蔡氏扶了起来。

“嫂嫂,你急啥呀!”齐含笑嘻嘻地对齐蔡氏问道。

齐蔡氏被齐含这么搂着腰间、扶着手臂,顿时气急得满面羞红,她赶紧挣脱齐含,然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齐含怒斥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这才起床,像你这么懒惰,咱们老齐家如何才能振兴起来?”

“嫂嫂,这不昨夜忙了大半夜,累得很嘛!明天一定早起,绝不赖床!”齐含吐了吐舌头,赶紧上前哄道。

“为了赶制那件袍子,昨夜我一夜未眠,如此辛苦,这才赚来二两银子,我容易嘛我?你倒是好,放着大好时光呼呼大睡,就算不出去赚钱帮补家用,家里的活你也可以帮忙干呀。这些年,我容易嘛我!”

齐蔡氏有些生气,这要是从前身患痴呆的齐含是家里的负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现在齐含恢复了神智,应当成为这个家里的劳动力才对啊。

齐蔡氏一介妇道人家,操持着这个破落家庭,本就是不容易。

说道这,齐蔡氏想起这么些年来的艰难,顿时眼含热泪,哭的稀里哗啦起来。

“嫂嫂,我错了!以后,这个家,有我齐含撑着!绝不会让嫂嫂再受累了!”齐含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把抱住大嫂,心生怜惜的哄道。

齐蔡氏满脸委屈,哭泣不已。

“大奶奶,二少爷,不好啦,出大事了!”

就在这时,老齐家的门房陈大栓,大喊大叫的匆匆忙忙推门而入,可推开房门见此情形,顿时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