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都是套路(1 / 1)

挂断电话,孔孟抬头看向保尔:“怎么样?我的声音还可以吧?”

保尔呆愣愣的:“不可能!

怎么可能?

你是怎么做到的?”

难怪他惊讶,因为孔孟等声音盒子实在太小了,就算他自己,哪怕仔细分辨,也听不出来。

其实自己被孔孟抓到后,他虽然意外,却并不惊慌。

毕竟人质还在自己手中。

孔孟和自己不一样,他如此费尽心思找自己,目的只有一个,救人。

只要自己不放人,对方就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给他想来,孔孟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自己做威胁,逼迫自己的人,和自己进行人质交换。

如果孔孟真的这么做,他就危险了。

自己的帮派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一定会派大量人手,将置换人质的地点层层包围起来。

就算孔孟能成功换到人质,也不可能离开。

可是…

这下保尔真的慌了。

像他这样的亡命之徒,对金钱有着无与伦比的欲望,当然对自己的小命也格外珍惜。

他可不想被对方扔进北冰洋。

“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对此我愿意做出补偿,你想要多少钱?

我手上的钱虽然不多,但几十万还是有的,足够你吃喝玩乐好一阵子了。

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孔孟打断。

他笑着问对方:“你看,我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保尔摇摇头:“我当然不像,就凭你那一手学谁像谁的本事,有多少钱搞不到?”

这下却是孔孟愣住了:“学谁像谁的本事?搞钱?”

保尔点点头:“当然了,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多抓几个有钱人,然后用他们的电话,给他们认识的人打电话,用特殊的话说是他一些和金钱有关的问题,然后再借机寻找机会。

你信不信,最多半天,我就能将那些有钱人的家产全部掏空。”

孔孟:“…”

无奈看了对方一眼,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明明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技能,怎么到了对方手里,忽然就变成作案工具?

怪不得不得,有句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柄刀放在一个善良的人手里,他会拿来切菜,劈柴。

但如果放在一个坏人手里,就只有杀人一个技能了。

他看了对方一眼:“放心,我对你的钱不感兴趣,而且等我成功将人救出后,可以直接放你离开。”

“这个…”一股狂喜从内心涌出,保尔却竭力让自己显得平静。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吧!”

他又不傻,孔孟的行为,说明他应该有话和自己说,比如让自己放弃追杀兰精灵家族。

毕竟就算这次孔孟成功将人救走,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让自己放弃是最大的可能。

谁知孔孟只淡淡一笑:“和你谈条件,你觉得自己会遵守吗?

而且就算你承认自己会遵守,你又觉得我会相信吗?”

保尔一呆:“这个…”

的确,对自己这样的人,对方不信才正常,相信反而十分奇怪。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孔孟轻轻一笑:“不怎么样,只是想请你看一些东西。”

说着他手掌一翻,保尔瞳孔陡然一缩,因为孔孟手中拿的,正是那几张空白支票。

双手轻轻将支票展开,孔孟等手中再次多出一支黑色签字笔。

“看好了!”

他也起第一张,笔尖在上面轻轻滑动,一秒后,空白支票上面多出一个“壹”字。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然后以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孔孟。

孔孟淡淡一笑:“你不是想千方百计想要这东西吗?现在还给你!”

接着,他又开始书写第二张第三张…

忽然保尔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不要!”

可任他如何挣扎都没有半点用处。

很快,所有支票都被孔孟填上数字。

“一共八美元,如果你要想取出来,就只能坐车跑三十公里,到专门的瑞士银行支取。

友情提示一下,你最好刚好路过的时候顺带取出来,不然连路费都不够。”

此时此刻他已经明白孔孟的意思。

以自己为代表的血手组织,千方百计,费尽心思,锲而不舍的追踪蓝精灵家族,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这些不记名的,可以随意填写数字的空白支票。

哪怕只要一张,就可以支取千亿万亿美金,直接将瑞士银行据为己有。

如果支票在普通百姓手中,对方一定不敢这么做,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和瑞士银行这样的超级大财团抗衡?

但血手组织不同,这个组织就像一头凶猛的怪兽,可以像任何财团露出狰狞的獠牙。

但孔孟的行为却打断了这一切。

一张支票被他写成一美金,这样的支票和废纸没有任何区别。

别说距离瑞士银行比较远,就算在家门口,他也不会过去。

因为作为全世界最有名的银行,在这里办理业务是要提前预约并排队的。

为了几美金如此大费周章,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而且他是谁,他可是携血手组织的超级新锐保尔哥。

眼睛怔怔看着孔孟,他不得不感慨,对方怎么做而高明之处。

血手组织花费那么大代价,并如此费尽心思寻找蓝精灵后裔,可不是单纯的斩草除根。

现在支票没有了,组织也就没有了继续寻找蓝精灵的动力。

只要对方找一个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躲起来,快乐的享受后半生还是没问题的。

用最简单的方式,去化解最不可能办到的事,最关键的是对方的魄力。

八张不记名空白支票说扔就扔,哪怕世界首富都不一定能做到吧?

终于,他忍不住问:“兄台,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孔孟似笑非笑问:“怎么,想找我报仇?”

保尔摇摇头:“我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相反,我十分欣赏你,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加入血手?”

此话一出,孔孟却愣了。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开口邀请自己。

保尔接着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以兄弟你的才能,只要加入血手,一飞冲天是迟早的事儿。

或许你对我们的组织充满疑惑,觉得我们是非法组织,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知道在你们华国,非官方社团是不被允许组建的,特别是那种不受控制的社团更是明令禁止。

而米国不同,政府虽然不提倡,但也不禁止,不然你觉得像米国这样的超级军事大国,会拔除不掉我们这样的社团?

说句你更不敢置信的话,我们的社团还有正规的营业资格证,甚至在一些特殊时候,还能领到政府的补贴。”

孔孟:“…”

不是他不相信保尔的话,反而他十分清楚,保尔不会欺骗自己。

都说米国社会混乱,社会犯罪率最高,他以前一直不信,现在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而且不是美国没有能力制止,相反,如果他愿意,最多一周,就能将这些社团彻底拔除干净。

但现实绝对不可能,米国能不推波助澜就已经很不错了。

摇摇头,孔孟懒得和对方废话。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行为,竟然得到米国中号称最凶残的社团中一位高级成员的赞赏。

看到孔孟的态度,保尔反而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担心,因为你故意填写支票的事,会被社团记恨?从而被打击报复。

如果这样想,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血手规定,社团内部严禁相互斗殴,违者挑断手筋脚筋。

再将你的情况和社团说明之前,我会让你直接加入社团,这样一来,就算其中一些人有意见,也拿你没有办法。

而且只要你向大家展露出你的真实实力,那很快就会有变成佩服,并真心诚意的接纳你。

如果运气好,你以后成为组织的头号话事人都不是不可能。

孔孟:“…”

他不得不承认,对方实在太能摆活了,说的他都有一点小心动。

当然心动归心动,他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自己一位老师,转行加入社团,而且是一位外国社团像什么话?

时间慢慢流逝,很快一小时过去,保尔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孔孟选择接听。

就听对面男子道:“保尔哥,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那个女人带到了你说的地方。

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我亲自动手?”

孔孟一愣,模仿保尔的声音道:“动手?动什么手?”

手下小弟冷冷一笑:“当然是斩草除根了。

既然这个女人不听话,那就杀鸡儆猴,好再次彰显一下咱们血手组织的威明。

孔孟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组织的凶残。

他甚至还看了保尔一眼,有些犹豫自己答应放过对方是不是太草率了?

轻声咳嗽两声,他对对方小弟道:“不用动手,你将人放到那里,然后离开就行。

剩下的事我自己会做。”

小弟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然的表情:“保尔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可走了。

你千万悠着点,组织可明令规定,咱们劫财杀人越货都不成问题,但坚决不允许强迫别人做那种事。

轻者直接逐出组织,重者必须将多余的腿砍断…”

孔孟语气忽然露出不耐烦:“啰嗦什么?让你滚蛋你就立刻给我滚蛋。

老子什么时候需要你教训了?”

小弟被他一顿臭骂,赶紧灰溜溜的离开。

又等了约十分钟,在小弟离开的地方,一辆白色吉普车忽然停下,从里面走出两个人。

他们熟练的推开门,很容易就发现女人质,展示了无与伦比的专业素质。

很快女人质被送上车,接着车子发动,一溜烟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孔孟也选择离开。

两小时后,当小弟再次拨打电话,确认自己大哥办事进程,才愕然发现一个事实,自己上当了。

九华医院虽然也是美国的一流医院,但是因为地理位置原因,这里病人并不多。

病床之上,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妻子,郑成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他妻子显得十分淡然:“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郑成立刻摇头:“主要原因在我,如果不是我变心,也不可能变成那样。

虽然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但何尝不是一次对我自己心智的考验呢?

而且很遗憾,我并不合格!”

“不,你错了,在我实行计划的时候,将你的性格和行为准则等一切一切都告诉了对方,而且帮对方准备了五个方案。

与其说你被那个女人迷倒,不如说是再一次跪拜到我的石榴裙下。

我对你的了解比你想象中的要深的多,你从创业到成功,见识过的女人不知凡几,其中比比对方优秀的也不少,可哪一个曾让你心动过?”

郑成顿时不再说话,因为他发现妻子说得好像非常有道理。

这样就没事了,被妻子征服一次或者征服两次,并没有本质区别。

最后两人同时看向孔孟:“孔老师这次要多谢你,如果没有你,后果怎么样,真的不敢想象!”

孔孟淡淡一笑:“你们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收之桑榆失之东隅,你们失去的或许更多。”

郑成道:“不就是钱吗?在别人看来钱是好东西,但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些数字而已…”

谁知他话音未落,就见孔孟如同变魔术般,变出一个小纸条。

接着小纸条展开,郑成夫妇都呆住了,这竟然是一张空白支票。

“空白支票不是当着保尔的面撕了吗?”

“是啊,怎么…”

孔孟淡然一笑:“怎么可能?我给他邮寄的是假支票,真的一直在我手里,根本没动过。”

说着他继续开口:“虽然在保尔面前,但那都是为了忽悠他用的话术。

他主会主动过来,只是我的猜测,万一呢?

如果对方根本就没有找我灭口的心思,而是选择直接跑路,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而且寄假支票有寄假支票的好处,一旦发现对方有这样的行为,我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向他说明真相。

这样一来,他为了拿到真支票,还得再次和我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