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晴点点头:“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
因为患癌症的那个人,就是郑瞄的父亲。”
孔孟沉默。
他问:“你是想让我劝郑瞄救她的父亲?
没这个必要吧!
如果对方得的是不治之症,而生命已经没有几天。
我倒可以劝她去见对方最后一面。
可现在这种病已经有了救治的方法,我给你一份药,你去救人即可。”
孔孟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关于郑瞄父母的事,明面上一看,大部分人都会将错误归咎到郑瞄父亲身上。
但若真正细究起来,郑瞄的父亲虽然要承担主要责任,但郑瞄母亲就没错吗?
两人之间本来只是感情破裂,既然性格不合,可以选择离异。
但郑瞄母亲却用生命将郑瞄,父亲绑架道德的负面战车上,而且因为她的过激行为,导致郑瞄不仅失去了母亲,还失去了父亲。
当然,这也并非说郑瞄父亲的行为就值得原谅,毕竟错大部分都在他那里,他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因此这种事孔孟不好管,也没法管。
有句古话说得好:剪不断理还乱。
既然大家现在各自平安无事,那就继续平安无事即可,完全没必要节外生枝。
理解了孔孟意思的郑婉晴苦笑着摇摇头:
“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这些年我哥哥一直生活在自责当中。
他选择背井离乡,虽然在外面打拼了不少事业,可我知道,这些年他过得一直不开心。
这次知道自己身患绝症后,他拒绝一切治疗,说是要去世界的另一边去见郑瞄母亲,以求获得她的原谅。
郑晚晴道:“孔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而且从我嫂子离开后,我哥的精神,一直处于恍惚状态,也就因为郑瞄,他才勉强支撑了这么久,否则他可能早就不在了。”
孔孟说不出话,沉默片刻,他抬起头道:“如果真如你说的这样,我可以尝试劝一下郑瞄,但最终结果,还得让他自己决定。”
郑晚晴点点头:“这个当然,只要让小瞄知道了她父亲的情况就行,至于她如何选择,那是她自己的事,没有人可以干涉。”
孔孟抬头奇怪的看了郑婉晴一眼,他本以为郑婉晴会求自己极力劝说郑苗去看她的父亲。
只有这样,才有让郑瞄父亲有回心转意的可能。
没想到…
郑婉晴苦笑一声:“孔老师你也知道,在他们两者之间,我的身份极其敏感,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从而让郑瞄失去判断力。
所以才请你这样的中间人帮忙。”
郑晚晴离开后,孔孟陷入了极其苦恼的状态。
他发现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早知道就不答应对方了。
这时电话铃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孔孟瞬间愣住,因为拨打自己电话的竟然是郑瞄。
等了大约五六秒,他按下接听键。
谁知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郑瞄的声音显得焦急而严肃:“孔老师,刚才我姑姑是不是去找你了?”
孔孟没想到郑瞄会这么问,他下意识道:“对呀!”
“她找你说的是不是我爸的事?”
这下孔孟更愣了,他万万没想到,先开口的反而是郑瞄。
孔孟只得将郑婉晴说的情况转述过去,之后他说:
“你姑姑的意思,是让你自己选择。
不管你怎么做,她都支持你。”
孔孟讲述的过程中,郑瞄那边一直在安静聆听。
等他说完,郑瞄沉默片刻,道:“孔老师,我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
孔孟问:“干什么?”
“陪我去趟国外?”
孔孟一呆:“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去见你的父亲?”
郑瞄道:“不行吗?”
孔孟回答:“当然可以。虽然老师最近比较忙,但再忙也要陪你走一趟。”
说完之后,孔孟再次找到林芝,很不好意思的和她说自己请假的事。
听完事情的原委,林芝笑道:“小苗一直都是个好姑娘,这件事我觉得她做得对,不管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孩子永远是无辜的。”
请完假,孔孟立刻马不停蹄出发。
两人约定的地方是沪上机场,也只有这里有通往米国的航班。
坐上飞机,听着飞机和空气摩擦的声音,孔孟扭头问郑瞄:“你和你父亲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啊?”
郑瞄道:“我姑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孔孟摇摇头:“如果之前我还相信你姑姑说的话,但从你的态度上看,我觉得里面应该还有其他事。
而且这事,估计你姑姑自己都不知道。”
郑瞄点点头,说出一句让孔孟震惊不已的话:“其实我的母亲一直活在这个世界上。”
郑瞄解释:“我姑姑应该跟你说过,我母亲的家庭条件很好。
不过那都是以前,在她遇到我父亲时,因为家族经济出了问题,她当时甚至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她之所以愿意和我父亲交往,就是想在我父亲那蹭吃蹭喝。
结果蹭着蹭着,就蹭出了感情。
而且我母亲的家族不仅出了经济问题,还有其他事让她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
所以才编了一套富家女为了情郎私奔的戏码…”
他有些无奈,怎么说呢?只能说,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可就算你母亲和家里的关系是她编造的,但你父亲后来移情别恋,间接促进了你母亲的死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郑瞄的母亲还活着,但孔孟清楚,郑瞄父亲移情别恋的事始终是个污点。
郑瞄苦笑道:“孔老师,这件事说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我父亲身边的那个让他心思出现变化的女孩,其实是我母亲故意派过去的。
她的任务,就是让我父亲移情别恋,然后以此为借口假死脱身。”
孔孟再次愕然。
这也…
郑瞄:“是不是觉得非常奇怪?
不是我母亲心思复杂,而是她被仇家盯上了。
为了保护我父亲和我的生命安全,才不得不这么做。”
孔孟:“?”
他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乱。
明明是一段夫妻之间不和,导致一方死亡的悲伤戏码,怎么忽然就变成双方秀恩爱了?
他问郑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听说你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好,如果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恐怕早就原谅他了吧?”
郑瞄点点头:“我也是前几天才见到我母亲的,她亲自找到我,告诉了我当年的真相。
因为时刻关注我父亲动向的她,在我父亲检查出病后,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本来按照她的意思,是准备把这件事隐藏到天荒地老。
但等她知道我父亲所剩时间不多后,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她不想让我父亲带着遗憾离开。”
孔孟沉默片刻:“你准备怎么做?”
他问这话是有深意的。
如果是之前,郑瞄能在父亲临走前见对方一面,亲口表示原谅对方,就算最大的安慰。
至于他母亲的事,反而不方便说。
但现在不同了。
因为孔孟已经研制出了抗癌特效药,也就是说,两人此次一去,定然会将郑瞄父亲从鬼门关中拉回来。
这样的话,郑瞄母亲那边就不好办了。
不说吧,郑瞄父亲估计会一辈子生活在阴影中,但这个阴影对郑瞄父亲来说却是个误会,对他十分不公平。
可若说过之后,能不能接受还是个问题。
就算接受了,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去将自己的妻子迎回来?
郑瞄母亲这么多年一直选择逃避,一定有她这么做的理由。
如果不是她丈夫出了事,她也不可能露面。
因此即便郑瞄父亲原谅了自己的妻子,双方的关系会陷入一个极其尴尬的地位。
郑瞄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
说完她调皮的看向孔孟:“孔老师,我这次之所以把你拉过来,就是想让你帮我出个主意。
我自己倒无所谓,反正这些年独立惯了,就怕他们嗯,中间再产生什么冲突。”
孔孟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件事连你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一个外人能知道吗?
就在两人都陷入纠结当中,飞机已经抵达终点。
从机场出来,孔孟忍不住一愣。
此刻机场门口站满了人。
当然,像机场这样的地方,有人来接机再正常不过,
但如果这些接机的人要么是白皮肤蓝眼睛,要么是黑皮肤白眼睛,就比较奇怪了。
这是典型的异域风情。
正想着,旁边郑瞄忽然朝一个方向走去。
孔孟一愣,连忙跟上。
下一刻,他就明白郑瞄为什么会这么做。
因为他面前不远处,有人举着一个宽大的横幅,上面是一排字母。
孔孟本以为这是一种英文或者法文,可仔细看了半天才明白。
这哪是什么外文?分明就是自己名字和郑瞄名字的汉语拼音。
只是老外并不擅长区分国人姓名的英文拼写,因此才会错误的将两人的姓名合在一起。
“hi,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就是孔老师吧?
晚晴小姐特意交代让我们好好照顾你,所以祝你在米国玩的开心。”
而且我母亲的家族不仅出了经济问题,还有其他事让她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
所以才编了一套富家女为了情郎私奔的戏码…”
他有些无奈,怎么说呢?只能说,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可就算你母亲和家里的关系是她编造的,但你父亲后来移情别恋,间接促进了你母亲的死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郑瞄的母亲还活着,但孔孟清楚,郑瞄父亲移情别恋的事始终是个污点。
郑瞄苦笑道:“孔老师,这件事说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我父亲身边的那个让他心思出现变化的女孩,其实是我母亲故意派过去的。
她的任务,就是让我父亲移情别恋,然后以此为借口假死脱身。”
孔孟再次愕然。
这也…
郑瞄:“是不是觉得非常奇怪?
不是我母亲心思复杂,而是她被仇家盯上了。
为了保护我父亲和我的生命安全,才不得不这么做。”
孔孟:“?”
他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乱。
明明是一段夫妻之间不和,导致一方死亡的悲伤戏码,怎么忽然就变成双方秀恩爱了?
他问郑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听说你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好,如果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恐怕早就原谅他了吧?”
郑瞄点点头:“我也是前几天才见到我母亲的,她亲自找到我,告诉了我当年的真相。
因为时刻关注我父亲动向的她,在我父亲检查出病后,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本来按照她的意思,是准备把这件事隐藏到天荒地老。
但等她知道我父亲所剩时间不多后,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她不想让我父亲带着遗憾离开。”
孔孟沉默片刻:“你准备怎么做?”
他问这话是有深意的。
如果是之前,郑瞄能在父亲临走前见对方一面,亲口表示原谅对方,就算最大的安慰。
至于他母亲的事,反而不方便说。
但现在不同了。
因为孔孟已经研制出了抗癌特效药,也就是说,两人此次一去,定然会将郑瞄父亲从鬼门关中拉回来。
这样的话,郑瞄母亲那边就不好办了。
不说吧,郑瞄父亲估计会一辈子生活在阴影中,但这个阴影对郑瞄父亲来说却是个误会,对他十分不公平。
可若说过之后,能不能接受还是个问题。
就算接受了,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去将自己的妻子迎回来?
郑瞄母亲这么多年一直选择逃避,一定有她这么做的理由。
如果不是她丈夫出了事,她也不可能露面。
因此即便郑瞄父亲原谅了自己的妻子,双方的关系会陷入一个极其尴尬的地位。
郑瞄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
说完她调皮的看向孔孟:“孔老师,我这次之所以把你拉过来,就是想让你帮我出个主意。
我自己倒无所谓,反正这些年独立惯了,就怕他们嗯,中间再产生什么冲突。”
孔孟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件事连你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一个外人能知道吗?
就在两人都陷入纠结当中,飞机已经抵达终点。
从机场出来,孔孟忍不住一愣。
此刻机场门口站满了人。
当然,像机场这样的地方,有人来接机再正常不过,
但如果这些接机的人要么是白皮肤蓝眼睛,要么是黑皮肤白眼睛,就比较奇怪了。
这是典型的异域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