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柜台,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老头正在修理钟表。
安德鲁不知道有什么隐秘的暗语,就将‘真理的钥匙’拿在手上把玩。
只一瞬间,似乎眼里只有钟表的老头就停下手头的动作,冲着安德鲁道:“跟我来吧!”。
说着,安德鲁就跟老头来到店铺的里间。
这里只有一张(床),除此以外,什么摆设都没有。安德鲁正有些奇怪,老头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小方布,走到(床)边擦拭着边沿。
然后就对安德鲁道:“进去吧”。
“嗯?”,安德鲁有些疑惑!因为(床)只是看着崭新了些,并没有什么别的变化。但他不敢暴露自己的无知,就径直走向(床)畔。
当靠近了,安德鲁才发觉‘真理的钥匙’越来越烫。本来只是装饰物般的书籍,竟然有了纸质的磨砂感。
随即一股吸力猛地从前方传来,安德鲁只一个恍惚,再出现,便站在一条十字路口。
距离他左手边不远有一个指路的牌子,上面写着贝宁街东,而在另外一边,则指向西。两侧则分别指向南北,刚好清晰的指明各个方向。
而在天上,天空没有太阳,但瓦蓝瓦蓝的,云彩不多,空透得照进人的心底。
一些行人不断的从十字路口出现,然后前往四面八方。也有一些行人不断的进入一个十字路口的电话亭,然后消失不见。
“这里是职业者的聚集点吗?”,安德鲁心里疑惑道。因为他在这些行人的(shēn)上,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神秘波动。
并且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和外界不同!
不是说奇装异服,而是有的人样子很奇怪。比如有人皮肤是绿色的,没有头发。也有的人长得跟一块石头似的,若不是它的脸上不时显出人(性)化的笑容,安德鲁还真以为这是块移动的石头。
另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动物,包括只有巴掌大小的精灵。
安德鲁第一次来这里,什么也不懂。便随便选了一条街道,进入贝宁东街。
道路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店铺,普遍只有两层,并不算高。只是个个都形态怪异,比如南瓜形状的,苹果形状的,或者骷髅形状的、类似人类大腿形状的。
还有一些抽象得叫不出名字的建筑,比如像麻花一样旋转的,还有裤子腰带的,以及头大脚轻的。
最大的一座建筑是一本书,和安德鲁拿的‘真理的钥匙’很像,简直就是缩小版。就屹立在街道的尽头,安德鲁只稍稍抬头就看得见。
不过此时安德鲁的兴趣不在那本书上,而是两旁的商店。不知道是不是职业者惯有的神秘感,这些商店的名字普遍起的随意。
比如‘东街一号店’‘东街二号店’‘东街三号店’什么的,安德鲁随意进入一家东街七号店,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器物,标价都是坚戈,但普遍都在一万坚戈以上。
最便宜的一件,是一根香烟,标价一万六坚戈。
安德鲁看着,顿时感觉自己像个穷光蛋。
卖货的店家态度并不(rè)(qíng),看到安德鲁在店里转悠了半晌,更觉安德鲁可能是没什么钱的穷光蛋,便更不愿搭理了。
对此,安德鲁也不觉得什么。
又继续逛了几间店铺,卖的几乎都是秘器。安德鲁眼下对秘器的需求并不迫切,所以后面见到卖秘器的店铺,便不再进去逛了。
直到一间名为‘贝宁街佣兵公会’,安德鲁才停下脚步。
和其他商店相比,这间名为公会的商店人流量明显要多上几倍。进进出出的人很多,甚至也不包括人,比如智慧度很高的精灵、妖精,以及嗜血的狼人和面色很白,长了尖牙的吸血鬼。
安德鲁跟着这些人一起进入佣兵店,里面顿时就响起声呗很高的宣喝声。
就见这里和酒吧差不多,大厅里摆满了各种酒桌。三三两两的人围坐在酒桌周围,谈笑着,除了声音高了些,倒是比酒吧里的酒鬼显得更为绅士。
一些打扮(交)俏的妖精充当服务生,在各个酒桌间流连。事儿有放浪不羁的客人在这些妖精(shēn)上揩油,也只会惹来一声声(交)呼。
可是没人真敢对这些妖精怎么样!
因为妖精对于人的气息,也是非常渴求的。尤其是职业者的气息,对于妖精而言,有着莫大的好处。
但安德鲁的焦点不在这些惹人lian(ài)的妖精(shēn)上,而是酒吧的正中央墙壁上,一块绿色的幕布。
上面不断闪烁着一串串信息,是一个个发布的任务。
比如‘急寻海洋系七阶职业卷轴,报酬十万坚戈。’
“清理下菲特区下水道,有未知污染存在,报酬两万坚戈。”
“急寻菲特市宣传处长艾特克相关线索,推测已死亡,报酬两千坚戈以上。”
“急寻快乐酒吧倒塌案相关线索,推测是自然系职业者,不高于八阶,报酬五千坚戈以上。”,
看到这里,安德鲁心里微微有些紧张。尤其是快乐酒吧的倒塌案,他自认为自己做得隐秘。没想到对方不仅连他的神秘途径都推测出来了,还估算出他的职业等级。
若不是他还是亡灵途径的双职业者,那就什么底牌都被人看光了。
想到这,安德鲁更加谨慎起来。以后若无必要,不能再动用神秘力量。就算要用,也得抹除一切痕迹。
“阁下,要接任务吗?”,正当安德鲁看得入迷的时候,一道甜腻腻的声音在安德鲁耳旁响起。
定眼一看,这是一个留着酒红色头的妖精。对方扑闪着大眼睛,端着放着酒杯的托盘,冲着安德鲁抛着眉眼。
“我我只是看看。”,安德鲁感觉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同时也暗骂自己表现得太像个雏儿了。
果然,一听到他的话,妖精脸上的笑意更甚道:“阁下是第一次来吗?需要帮助的话,可以都告诉我哦!”。
说着,还用自己的(tún)部顶了顶安德鲁。
“额你们怎么收费的?”,安德鲁觉得有个人给自己当向导也不错,只是话一出口,怎么就有种皮条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