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安德鲁的话,女郎的脸色马上就黑了。
“哼!”,对方冷哼一声,就要气冲冲的离开。不想安德鲁突然出声道:“等等。我虽然不需要你当我妈妈,但有个地方需要你带我去!”。
说着,安德鲁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片挥了挥手。
如果光线明亮一点,女郎就会发现安德鲁手上拿的不是坚戈,而是纸片。
但女郎很明显没认真看,只下意识的以为是坚戈,便马上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很是亲昵的问道:“你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带你去。”,说话间,还特意靠近安德鲁,暗示道:“到时候你想怎么玩都行!”。
安德鲁赶紧收起坚戈,并与她故意拉开了两步距离。这才不至于被劣质香水的味道熏晕,出声道:“赌场!”。
两分钟后,安德鲁就跟随女郎来到地下室的一间小门前。从外面看,任谁都不会将这其貌不扬的小门当回事儿。
但在女郎打开铁门后,里面马上出现一排壮汉。他们守在蜿蜒向下的楼梯旁,看到有人进来,齐齐将目光转移到女郎(shēn)上。
至于安德鲁,则直接被他们忽视了。
也是安德鲁的年龄不大,所以没人会将他跟du博联系在一起。
“是这小子想下去玩玩!”,女郎被一群人盯得有些心虚,特意移开(shēn)体,指着安德鲁道。
“听说这下面很有意思,所以我想下去碰碰手气儿!”,安德鲁示意道。
此时女郎不想在这里多待了,转(shēn)冲着安德鲁道:“地方我带到了,报酬呢?”。
“什么报酬?!不是已经给了吗?”,安德鲁很是意外的说道,同时稍稍释放灵(性)的威压。
女郎本要发怒,但猛然浑(shēn)一紧,感觉凉飕飕的。便不由自主的没有接话,灰溜溜的离开。
实在不是安德鲁耍赖,而是他真的没有多少坚戈了。
不过这时候,那些壮汉也要安德鲁出示一定的钱财才能进入。
这样明显瞧不起自己的规定,安德鲁也懒得多解释了。再次释放灵(性)的威压,在一众人躲闪的目光中,大大方方的走下台阶。
就长度而言,台阶并不长。只是越往下,视野也宽阔。等到一扇宽阔的铁门出现在眼前时,早有衣着光鲜,面貌姣好的侍者恭敬的候在门边。
看到安德鲁,马上挤出职业(性)的微笑道:“先生,欢迎来到特纳维斯赌场。”。
话音刚落,就替安德鲁推开门。
于是在他的注视中,镌刻在门上的‘特斯维纳’字眼分成两半,缓缓向后敞开。
和酒吧乱糟糟的(qíng)形相比,这赌场就显得优雅多了。至少没有喝得酩酊大醉的酒鬼到处乱吐!
但喧嚣声也不比酒吧小。很多人聚集在一台台赌桌前,玩着各种花牌。
这是波菲特王国最常见的玩法,纸质的牌面,类似扑克牌。只是他们牌面上印刻的是各种职业,比如农夫、渔夫、士兵、将军、国王等等。安德鲁没玩过这种牌,也不想去了解。
便去玩下注不多,但方便简单的‘掷骰子’。
但让他有些意外的,这些用来掷骰子的工具似乎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哪怕安德鲁动用灵(性)的力量,也无法看穿里面的点数。
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他可以通过听骰子的震动,而判断出点数的大小。
便大致看了一会儿,就来到换算筹码的地方。
这里以十坚戈为单位,最少的也会换一百坚戈的筹码。但安德鲁只有四十三坚戈,所以他能换的筹码不多。
“你好,先生,请问你需要兑换多少?”,侍者并没有因安德鲁的年龄不大而看轻了他,保持职业(性)的微笑问道。
“我需要兑换四十坚戈!”,安德鲁平淡的说道,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平静些。
但旁边一个穿着白色马甲的金发男子已忍不住大笑起来,冲着安德鲁道:“哈哈哈小子。四十坚戈也敢来这里玩,还是快回家找妈妈多给点零花钱吧。”。
其他几个正在兑换坚戈的赌客也都面带讥讽的看了过来,显然是在看安德鲁的笑话。
而正准备为安德鲁办理兑换筹码的侍者也笑容淡了几分,但出于职业(性),还是收走了安德鲁零零碎碎的四十坚戈,然后冷冷淡淡的从窗口中递出四十坚戈的筹码。
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嘲笑,安德鲁径直来到最近的一个赌桌前。
“下注了!下注了!”,侍者摇完骰子,压在桌面上,呼喊道。
安德鲁刚才没有注意听骰子的动静,所以没有下注。
但刚才嘲笑他的马甲男却不知怎么过来了,看到安德鲁,故意讥讽道:“不敢下注吧?听我的,小子,快回家找妈妈吧!”。
“哈哈哈”,其他赌客闻言,都注意到了犹豫的安德鲁,顿时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安德鲁脸色如常,静看着侍者在众人下完注后,打开了盖着骰子的盖子。
“一、二、四,小!”,顿时一些押中的赌客大声欢呼起来,将筹码用力的攒进怀里。而一些没押中的赌客则骂了几声,气恼自己看走了眼。
而刚才那个马甲男押中的是小,所以多了一倍的筹码。看到旁观的安德鲁,还好心的施舍出两个筹码。
“小子,给你的,别待会儿玩不了一回合,就输的回家找妈妈了。”。
“谢谢!”,安德鲁不卑不亢的接过,一点都不觉得脸红。
这种明显厚脸皮的反应,也让马甲男和围观的赌客感觉无趣,但不再理他了。
而这时候,新一轮的下注又即将开始。
这次安德鲁押注了小!
并且将六十坚戈,全部下注。
马甲男和一些赌客注意到了这一点,都期待的等着看安德鲁的笑话。
但当盖子掀开,2、2、3,正是小。
于是一下子,安德鲁就得到了一倍的筹码一百二十坚戈。
“哼!这小子一定是运气好!”,看到安德鲁竟然押中了,原本期待看笑话的赌客都脸色不好。马甲男刚好押中的是大,所以反而输掉了筹码。看到一脸云淡风轻的安德鲁,顿觉特别讨厌。
没有理会他,安德鲁继续押注。
这次从听到的动静,他还是押中了小。
结果盖子掀开,又获得了一倍的筹码二百四十坚戈。
不过在赌场,这点筹码不算什么。所以除了感叹安德鲁的好运气外,其他人倒没说什么。
而安德鲁则带着筹码换了张赌桌。
实在是自己要是次次押中的话,太引人关注了。所以接下来,他总是故意赢一把输两把。只是如果关注他的人,就会发现赢的时候,他总是下注的多。
而输的时候,总是下注的少。
等一个小时过去,安德鲁的筹码已从刚开始的四十坚戈,暴涨到了两千一百六十三坚戈。
由于数量太多,他还不得不拿了专门用来装筹码的小篮子。
到了兑换筹码的地方,刚才给他兑换的侍者看到他突然暴涨了几十倍的筹码,顿时有些惊讶。
但她的职业素养不错,马上礼貌的请安德鲁在沙发上等一会儿。
这里有特意用来招待客人的果汁、酒水和糕点,安德鲁刚好有点饿了,便拿了一杯橙汁,就着红枣小蛋糕吃了起来。
这时之前碰到的那个马甲男忽然又来换筹码了。看他黑得跟煤炭似的脸,显然手气不怎么样。
“嘿!小子,看什么看,给我滚远点!”,注意到安德鲁打量的目光,马甲男态度恶劣的说道。
没有理他,安德鲁自顾自的吃着蛋糕。似乎感觉味道还不错,故意砸吧着嘴。
“呵!小子,你是故意找揍吗?”,马甲男似乎感觉到了蔑视,故意凑了过来道。
“是,又怎么样?这位女士!”,安德鲁将最后一点蛋糕吃进肚子,很是不在意的问道。
“你?!”,男子气得捏紧了拳头,但注意到窗口内侍者警惕的眼神,还是没敢动手道:“有种待会儿别离开赌场,否则我要你好看!”。
“不用离开赌场,我现在就能要你好看!”,安德鲁依旧用不在意的语气说道。但听起来特别刺耳!
所谓一忍再忍,无需再忍。
这马甲男之前嘲笑他就算了,现在自己手气不好,就迁怒到他(shēn)上。真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
之前他不想理,是觉得浪费时间。现在的话,该赚的也赚得差不多了,不介意再让马甲男输的惨一点儿。
尽管看马甲男的衣着和筹码,明显是家境不错的。但是安德鲁孤家寡人,也不怕对方报复自己。因此不用多想,直接杠!
“好好!我菲尔罗斯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好看。”,马甲男菲尔罗斯气急反笑道。
正好这时侍者给安德鲁换算的坚戈差不多了,出声道:“先生,你的筹码换算完毕。扣除各项费用,你还有两千零二十三坚戈。”。
“两千零二十三坚戈?”,马甲男瞪着双眼,不敢置信道。他可是知道的,安德鲁一开始只有四十坚戈。
“等会儿兑换吧!我先问问这位长得很像先生的女士,要不要一起玩两把?”。
菲尔罗斯的长相虽然(阴)柔,但也绝没达到让人认错(性)别的程度。所以安德鲁的话,是故意在羞辱和激怒他。
“闭嘴!”,菲尔罗斯怒不可遏的冲着安德鲁道:“你你怎么可能会有两千多坚戈!你一定是作弊了的,一定是的。”。
这话不仅让安德鲁微微皱眉,就是在场侍者也对菲尔罗斯印象大减。
毕竟作弊这种事,在赌场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而且安德鲁有没有作弊,也是赌场在有了确凿的证据下说了算。
可不是像菲尔罗斯这样,明显的胡乱攀咬。
“女士,我现在是问你要不要赌,而不是听你在这里指责我。如果实在玩不起,那就算了吧。”,安德鲁说着,就来到柜台的窗口,让侍者给自己换算大额的纸钞。
而菲尔罗斯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但是出于对安德鲁短时间内赚取两千多坚戈的忌惮,还是没敢应下挑战。
再加上此时有越来越多的赌客注意到这里的气氛有些紧张,纷纷若有所思的看过来。菲尔罗斯不好再留在这里了,干脆放弃了兑换筹码,直接离开。
“先生,你需要帮助吗?”,已经给安德鲁换好坚戈的侍者注意到菲尔罗斯的态度,关心的问道:“特纳维斯赌场,可以为你提供一切帮助。”。
看来这是赌场的又一个附加业务了,但安德鲁相信自己的实力。而且刚才他已经发现了,菲尔罗斯就是个毫无神秘力量的普通人。
对付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所以没有多想,直接拒绝道:“不用了!谢谢。”。
“菲尔罗斯的哥哥在市政厅工作,你或许需要谨慎些!”,侍者再次提醒道。
安德鲁抽出一张十面值的坚戈送给侍者,以作为小费。
“酒吧有三道门可以出去,你可以不选择从正门离开。”,拿到了消费,侍者的提醒总算真切了几分。
回到酒吧,污浊的空气再次让安德鲁鼻子有些不舒服。记住了侍者的提醒,他没有从正门离开。
而是来到之前给他带路的女郎跟前,让她带自己从一道不那么引人注意的小门出去。
为此,安德鲁提前抽出十坚戈,送给女郎作为报酬。
“哦!谢谢你的慷慨!”,女郎接过坚戈,本来因被恐吓后留下的(阴)影也随即散去。安德鲁可以明显的看到,女郎的灵体陷入了深度沉眠。
到了后门,女郎还塞了一张名片到安德鲁手上。
“我叫丽萨,希望跟你有个美好的晚上。”,说完,女郎还给了安德鲁一个飞吻。
楞了两秒,安德鲁看了眼纸片,上面写明了女郎的住址和特殊服务。
“呵,小卡片么?”,安德鲁感觉有种似曾相似的味道。
这么顺着弯弯绕绕的巷子,他就来到连通正门的街道上。可以看到,酒吧外面正聚集着一伙人。而为首的,正是菲尔罗斯。
“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安德鲁看向菲尔罗斯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