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动静有点大啊!”,看着铺天盖地的灰雾中缓缓出现的巨型幽灵船,安德鲁感觉自己的灵性在飞速燃烧。
也是召唤阿卡菲多必须在水汽充足的条件下!
而现在情况又那么紧急,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准备。所以只能就地取材,借用雨水。
但这下子,范围也就不可避免的扩大了。
安德鲁赶紧心念一动,控制着幽灵船缩小体型。遮天蔽日的迷雾也跟着急速萎缩,街道上的行人重新看清彼此。
已经被布恩缠上的安德鲁就要回到船上,却发现勾住自己的不再是舌头,而是一只修长、纤细的长腿。
白如葱根,好像艺术品一样令人着迷。安德鲁虽然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但他的阅历其实是一个成年人。而且这个年纪,也本就是青春开始zao动的时候。
一种无法言语的热流急速从小腹中酝酿蹿出,身上也像着了火似的,开始变得发烫。
安德鲁感觉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只想疯狂的发xie。
“我-我--”,安德鲁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得厉害。抬起头,视线顺着大腿往上看。
人脸化的布恩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女警察,只是她的警服解开了几颗纽扣,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安德鲁感觉有种声音在不断地you惑他。
“冲过去!冲过去!”,
“啊!”,安德鲁情急之下,猛地咬住舌尖。带着些许腥味的热流涌入喉咙,让嗓子似乎不那么干了。
同时吃痛之下,安德鲁的脑袋也清明了不少。
“灵视!”,安德鲁双眼一片幽蓝,好像深不见底的大海。
眼前的一切也再次变幻。韦恩的舌头还是那个舌头,人脸还是那个人脸。
只是自己的灵体被拉扯着,差点就被拉出体外。
看韦恩嘴里流的蓝色口水,就知道自己被拉出体外的下场是什么了。
顾不得灵性消耗过大带来的疲惫感,安德鲁驱使幽灵船来到自己身边。
便见一瞬之间,安德鲁的灵体就不见了。布恩的舌头还保持着卷曲的状态,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下一秒,安德鲁的身体软倒在地,一艘风帆船出现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布恩才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任凭他如何攻击幽灵船,都无法触碰到幽灵船的实体。
“出来!你出来啊!”,布恩疯狂的叫嚣着。
安德鲁当然不会出来,躲在船上的他现在很享受布恩就在自己面前,却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
这也是报复布恩之前e心自己的恶趣味。
不过忽然,安德鲁感受到了船舱内传出的一股意念。那是大海的渴望,渴望得到食物。
安德鲁决定遵从这股意念,立时船体变得透明,一汪小型的蓝色湖泊凭空浮现。
强烈的吸引力让安德鲁的灵体都差点有种投身其中的感觉。
本还发狂的布恩也像被灌了迷魂汤似的,马上安静下来。但很快,他脸上又浮现出挣扎的神情。
蓝色湖泊立时翻涌着,体积在变大。安德鲁瞬时就觉得灵性的消耗在加速,布恩的神情再次平静下来。
一点点的黑色光点从他身上剥离出来,灵体的颜色在变浅。
等到布恩被彻底卷入湖泊,黑色的光点已变成了光柱,飞速离开他的身体。
“我--我这是怎么了?”,灵体变成湖蓝色的布恩诧异的看着自己泡在蓝色的水里。
“你已经死了!”,安德鲁提醒道。
布恩这才注意到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站着一个人。
“安德鲁?”,布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状若疯癫道:“是啊!我-我死了!是我自己杀了自己。”。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越来越惊恐,灵体也越来越虚幻。
安德鲁正想问他为什么,布恩的灵体就彻底崩散。
再也无法维持召唤状态的安德鲁,赶紧断开和幽灵船的联系。
“嗡······”,回到身体的安德鲁捂着耳朵,感觉一直有嗡嗡的声音吵得他头晕目眩。
这是灵性极度枯竭带来的后遗症!
可是他还得等一会儿才能休息!哪怕眼睛都快沉重得快睁不开了。
就赶紧解开裤子,顾不得什么,开始‘浇水’。
一通排解后,安德鲁再也坚持不住了,倒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安德鲁是在充斥着消毒水的医院里。窗外是橘红色的黄昏,让大地看起来像在燃烧一样。
盖尔伯靠在他床边,眼睛闭着,但意外的没有打鼾。
感觉到安德鲁醒了,盖尔伯疑惑的抬起头来。瞬时一把抱住安德鲁,狂亲了他额头几口。
“谁让你去给布恩守灵的?都睡了一天一夜,可吓死爸爸了。”,盖尔伯说着,眉头又突然皱成川字。就一把揪住安德鲁的耳朵,喝骂道:“你还骗我?德莱厄斯根本就没有雇佣你。”。
“如果你担心家里没有面包,相信爸爸,面包一定会有的。”,盖尔伯的声音渐渐变得很低沉:“安德鲁,爸爸不需要你这样冒险。”。
而后通过和盖尔伯的聊天,安德鲁知道了2月16日那天,他睡着后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大雾和哭声中行驶的巨船,让橡树镇所有的居民都惶惶不可终日。直到艾布纳希神父赶回教堂,并承诺会上报给教会,请求援助,才让居民们稍稍安心。
跟着艾布纳希又在教堂里治好了几个当天被吓傻的倒霉蛋。同时教堂在灰雾出现当天,自然女神展示神迹的事情也被传扬开来,才让一些逃到乡下的居民回到镇上。
至此,这件事才有平静的迹象。
但警局在当天死了两个警员,传言是被吓死的。布恩的尸体则在教会的帮助下,终于有守灵人愿意接替安德鲁,看护完接下来的几天。
而自己在被发现昏迷后,就被送进了医院里。而送他的人,是好心的女警察莎莉。
也就是那个灵体差点被吓得崩散的女人。
“这么说,那女人没傻?我的秘密,那女人应该不知道吧?”,安德鲁默默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