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艾琳仿佛是被零的话一下勾起了很大的兴趣。
“对我...隐藏了实力？'
“什么意思？”
女仆先是沉默了几秒。
在零的脑海中，回忆了他们今天在哥布林洞穴的战斗。
更是以及...
最后归程时，廖祺从“背包空间”中，凭空把洛特的佩剑给取出来的那一幕。
接下来的女仆整理好思绪，开始从头说起：
“大小姐，我觉得廖祺大人的能力，恐怕不仅仅只是，他当初跟您提到的，可以观察出其他人的情报与状态这么简单。”
“廖祺大人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他自己本身，也就拥有着极大储备的知识与经验。”
“并且，他虽然或许不擅长战斗，但对于指挥方面，却有着出色才能。”
零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她在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是带着点点，发自内心地敬佩感。
毕竟，女仆没有忘记，廖祺是如何从设计诱饵开始，再到适应战斗环境。
甚至是最后...
廖祺真的只是靠着一名，在她眼中，最普通不过的人类村民，就完成了对哥布林洞穴的讨伐。
“嗯...”
另一边，艾琳在女仆话后，眉头轻皱地沉吟了起来。
零在这一幕下，差不多可以想象到，以自家这位强势无比的大小姐，艾琳在得知了廖祺对她还有所隐藏后，绝对会引发的不小恼怒。
作为眷族，却不向主人展示所有能力，这是每个血族都无法容忍的事情。
因此，女仆也已经做好了，在之后，反过来替廖祺说话，平息艾琳怒火的准备。
毕竟这才是零为什么要背着廖祺，去所谓“告密”的最终原因。
女仆知道，与其让廖祺被艾琳发现，不如由她，主动去将这些告知大小姐。
有她这样的“告密者”作为缓冲，她让艾琳越冷静下来，减少怒火，与之对应，廖祺所受到的惩罚，也就会越小。
作为曾经也是眷族的一员...
零深深明白...
一旦双方关系的裂缝被产生出来，想要再填补修复，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她要拼尽全力去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哪怕这样的举动，会让大小姐讨厌自己，会让廖祺彻底失望于她，可零还是要去做这个恶人。
毕竟...
不满的情绪，永远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总要有一个宣泄口，去将它释放出来。
而所谓“告密者”...
就正是这样一个，无论双方的哪一边，都最终会不讨好的角色。
想到这里的女仆绷紧了些身子。
然而，正当零准备再开口，尝试站在廖祺的视角，向艾琳解释下，为什么廖祺会隐瞒实力的可能原因时...
“知识与经验，就相当于一本会说话的百科全书了。”
“至于在指挥上的能力，嗯...”
艾琳翘着的腿在椅子腿前轻轻摇摆着。
少女思考了片刻后，最终点着下巴，用不确定地语气喃喃道：
“将来或许...”
“可以往领主类的方向发展？”
这句话说完后的艾琳，少女小巧的鼻尖轻哼一声，有点感叹：
“哼，总算听起来让人舒服点了...”
“大...大小姐？”
对面艾琳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女仆的意料。
只见在自家这位大小姐脸上，零见不到一丝一毫地，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恼火感。
反而...
反而还好像是...
零忍不住偷偷又确认了好几眼，在艾琳神情中，那股隐隐透露浮现出的，淡淡地满足与骄傲的气势。
这种感觉就仿佛...
把她的话，当成是在夸奖与认可廖祺的能力了？
然后作为对方的主人，也就进而脸上有光，感到终于找回了场子？
隐瞒呢？欺骗呢？
廖祺拥有这种庞大知识的天赋，可是连一丁点也没告诉过大小姐，要是当时在召唤仪式上展现出来，大小姐也就不会那么难堪了。
零不知道为什么艾琳的关注点会变得奇怪。
女仆还以为是她的话没讲清楚，说起来也挺喜感，前一秒的她还为廖祺担忧着，可后一秒的她，就又开始为自家大小姐着急起来了。
“大小姐，难道廖祺大人他...之前早就跟您说过这些吗？”
零想到了这样一种可能性。
但接下来的艾琳，摇了摇头地回答道：
“没有。”
“那...那大小姐，对此，您，您就不生，生...“
零憋了半天也没能把最后那个字给憋出来，还是对面的艾琳自己给补上的。
“生气？你是指我吗？为什么？”
“廖祺他虽然是没主动说，可我也没主动再深入去问吧，我没问，他没说，这就算不上什么隐瞒和欺骗吧？”
艾琳故作认真地回答着女仆。
果不其然，之后的零，在少女这番逻辑下，面瘫脸上的表情波动是异常明显，完全就好像懵了般地，无意识微张着小嘴。
噗嗤...
看着零有趣的模样，艾琳终于忍不住，演不下去般地笑出来声。
“好了，不开玩笑了。”
“这些事情，虽然廖祺没有告诉我，但就在今天，差不多是你们结束了哥布林洞穴的讨伐吧，学院的人，就已经跟我传过消息了”
从窗外散进的月光落到少女的身上。
艾琳年轻精致的脸庞中，却又似乎有着些，不同寻常地成熟。
“身为我的眷族，廖祺他能力越强，我自然就是越开心了，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要生气呢？”
“因...因为，大小姐也一定能察觉出来，廖祺大人他对您，至少是怀有些...”
“警惕心理吧？”
零已经很收敛地只用了“警惕”这两个字。
因为再往深了说，话题就太过于沉重了。
可是...
“警惕？零，我问你，换做你是廖祺，身为脆弱的人类，被召唤到一群上位魔族的身边，你难道不会警惕小心吗？”
艾琳如此反问着。
“这...这样说是没错，但...”
零其实就是想让艾琳重视起来这一点。
可少女的反应，让女仆下定决心，把那件事也要说出来了。
“大小姐，其实廖祺大人他，很有可能还...存在我们未知的魔法天赋！”
“我曾亲眼见过廖祺大人使用出了，类似空间魔法的能力，但四周却很诡异，没有丝毫魔力波动。”
零之后的声音加重了几分，很是严肃认真地最后讲道：
“大小姐，请原谅我接下来的话，因为在我看来，大小姐您对于您自己的这位眷族，实在太不了解了，这样子很不好，因为...”
“万一对方叛逆起来的话，大小姐您，想要压制起来会很吃力！”
噗嗤...
艾琳看着一脸正经的女仆，再一次笑出了声。
少女忽然离开书桌旁，起身让她自己，贴近了些零的身子。
紧接着，在女仆完全没反应过来时...
艾琳就恶趣味般地，伸手捏了捏，女仆那张冷冰冰的俏脸。
“零，真没想到.，这种话，居然也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呢。”
“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在你小时候，被召唤过来时，那时候的你，可是远要比廖祺他，还要让人头痛不少的叛逆呢。”
一边说着，吸血鬼少女的眼睛中，一边开始闪烁起亮晶晶地神采。
艾琳将放在女仆俏脸上的手，逐渐慢慢往下滑动。
同一时间，这位大小姐的语气中，凭生出了几分调戏地味道。
“呀，现在想想看...”
“我也还挺怀念，当初那个才刚刚学会从龙形变成人形后，却死活不肯穿衣服，天天光溜溜着身子，到处要跟母亲玩藏猫猫的零。”
“啧啧...啊，.真是可爱呢，你觉得呢，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