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国皇都,放眼望去,仿佛一座天城,横卧在大地之上,古老的城墙恐怕不下于数百米之高,像是被金属浇灌而成,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泽。
这里一国之都,为整个石国的中心,一条笔直大道,直通城门口。
当立身于浩翰的城墙下,更能感受到自身的渺小,城门比山岳高,巍峨雄浑,像是一头太古凶兽趴伏在地,俯视着进出的人群。
沧海桑田、转瞬千年,时间是世间最无情的东西,哪怕巍峨的城墙,也依旧被岁月所侵蚀,出现各种斑斑的痕迹,像是刀斧留下,若无意外,它将一直首立下去,直到有一天这个皇朝衰败。
石国皇都的人口太密集了,城内恐怕不下于数千万的人口,每天出入者也不知有多少,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
苏寒乘坐在雕龙刻凤的马车中,随着熙熙壤壤的人群,缓缓向城内行去。
城内无比的奢华,刚越过城门口,熙熙壤壤的喧闹声迎面而来,车水马龙、人流涌动,热闹无比。
以大青石铺筑的地面,到处都是人。
这里是一个群英荟萃之地,几乎聚居着石国所有的王公大族,那怕苏寒乘坐的马车非凡,在其他地方或许很引人注目,但在石国皇都也不过是让人多看两眼而已。
就在这时,城门外一阵骚乱,一个独臂老者,骑着一条龙鳞雀,怀着急切的心情,向城门冲去。
“天哪,那是大魔神十五爷,完了,他怎么还活着…皇都要乱了。”一名负责看守城门的老校尉,一屁蹲坐在了地上。
不是说,大魔神与一头太古遗种朱雀大战,死了吗?怎么活着回来了,若是他洞悉当年的旧事,会不会把皇都给炸了。
他认出了这老头,是武王府的老十五,被誉为大魔神的男人。
当年,大魔神,为了给自己的孙子,天生至尊石昊寻找洗礼精血,一去不复返,而后来,石昊至尊骨被另一脉夺取,更是险些遭到抹杀,至今下落不明。
这些旧事,虽然当年被当做禁忌压了下来,但依旧有不少人记得。
自身为了孙儿夺取机缘造化,而在他离去之后,自身一脉几乎找到灭绝。
待大魔神洞悉一切后,天知道他会不会发狂,屠戮四方。
“前辈,这里是石国皇都,不得乘坐凶禽入内!“城门口下方,数十名皇宫战将,神色凝重,其头领抱拳说道。
这独臂老者,居然以一头龙鳞雀为坐骑,必然是一尊了不得的高手,使他们神色凝重,不敢有任何大意。
“不错,比起以前有长进,但还是有些稚嫩!”骑着龙鳞雀的老者,显得很高兴,虽然丢失了一条手臂,但是却为孙子找到了朱雀精血,他此刻只想快些归家,见见这么长时间都不曾见到的孙儿。
“不知道小昊儿是不是长到我肩膀这么高了!”独臂老者眼睛有些湿润,嘴角裂开,傻笑个不停。
“为何这独臂老人的面容有些熟悉?”战将头领,神色很疑惑,突然,霍然一惊,大叫道:“你...你是十五爷!
“是我,想当年,你还是一个刚断奶的娃,没想到,这么快就混上了一方头领了!”独臂老人拍了拍这名战将的肩膀,差点将他骨头给拍碎了,双腿都震裂了石质地板,插进去很深。
而后,老者大袖飘飘,直接向武王府,冲去,路过苏寒的车驾驶,深深的看一眼手持马车疆绳的黑狼。
“气息如幽潭一般,猜不透修为,是一名尊者吗?”独臂老人摇了摇头,不管这么多,他归家心切,脚下缩地成寸,一步就是千丈的距离,眨眼间消失在主干道上。
“十五爷,真是他回来了!”所有执勤的战将纷纷震惊,而后脚下生风,急速跑回族内,通报这个消息。
因为他们知道,皇都要出大事情了,随着十五爷的归来,那一段被压下的事情,必然会如沧海一般爆发,以十五爷的脾气,皇都都会震动。
苏寒的车架外,身着黑衣劲装的黑狼,拉拉手中的疆绳,扫视着四周繁华的街道,而后弯身向车内问道:“主上,以您的身份,唯有石国皇宫才配得上让您留宿,要不要小黑直接驾车前往!”
“别急,马上有一场大戏要上演,我们看着便好!”车中,苏寒笑着摇头,示意黑狼停留。
还未过去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国都直接颤动了,武王府中符文密布,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且有崩山裂石的声音传来,显然处于大战中。
“怎么回事,那是武王府方向,怎么感觉要被毁掉了,谁敢在武王府中大动干戈?”有行人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一幕,武王府的上空烟尘漫天,连大门都碎掉了,满是残根断壁。
“小点声,这只是开始,以十五爷的脾气,当年发生的事情,若是不拆掉武王府与雨王府,都卸不掉他心头之恨,说不定还得人头滚滚落地,染红皇都。”有老修士摇头叹息,他日因、今日果,谁能够想到,传言战死在外的十五武爷还活着。
火光冲天,武王府中,成片成片的殿宇毋塌,一个独臂老人仰天长啸,且眼中布满血丝,如发怒的雄狮一般。
他大喝:“欺我一脉无人,敢夺我孙儿的至尊骨,你们怎么拿去的,今日,我就怎么取回来。”
石毅一脉的长者们,成片成片的惨叫,不是被打碎了身躯,便是被踢断了腰骨,下场很是凄惨。
所有人都没想到,十五爷居然如此狂暴,在武王府中大开杀戒。
而且,他便得更为恐怖了,哪怕武王出面,也依旧无法制止住他,远胜当年的境界。
不出片刻的时间,出面阻止的武王不敌,被打的大口咳血。
大魔神,一声冷哼,一脚将残破王府大门塔碎,向雨王武踏步而去,沿路所过,浓厚的血腥气息,吓得无数人奔逃,离得远远的,在一旁观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