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既然已经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那不妨再闹得大一些！

如懿道：“皇上，臣妾早就知道令贵妃和凌云彻少年相识之事！当年，皇上接臣妾出冷宫之后，令贵妃为了离开启祥宫，还让凌云彻去求过臣妾帮忙。”

“可正当臣妾要救她出来时，她却故意攀上了您！凌云彻和令贵妃之事，不仅臣妾知晓，惢心也知道，还有和凌云彻一起在冷宫当差的赵九霄也知情！”

“惢心，本宫知道你已经不当本宫是你的主子了。可当着皇上的面，本宫希望你能说实话！”

嬿婉并不慌张，笑道：“所以，臣妾和凌大人的流言，是皇后娘娘和愉嫔故意传出去的吗？”

海兰索性便承认了，“难道不是令贵妃先有意散布，皇后娘娘和凌云彻的谣言吗？”

嬿婉道：“本宫没你们那么无聊。皇上，既然皇后娘娘重提此事，为了臣妾的清白，皇上不妨把知情人都传来问个清楚！”

看着嬿婉坦荡的模样，皇上也觉得此事不应该遮掩过去，便让李玉去传赵九霄来。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令贵妃娘娘！”

这次如懿不给嬿婉传递消息的机会，率先开口道：“赵九霄，你和凌云彻一起在冷宫当差三年，你知不知道凌云彻曾经和令贵妃是青梅竹马？”

“惢心，本宫记得曾在你面前提过要救令贵妃出启祥宫的话，你可还有印象？”

令贵妃几次三番救助惢心和江与彬，李玉在传召的路上早已给赵九霄透露过消息。

赵九霄心中有数，对皇上道：“禀皇上、皇后娘娘，令贵妃娘娘和凌云彻是同乡，又是一同进宫当差，自然是认识的。”

海兰喜道：“这么说令贵妃娘娘和凌云彻之间的确有青梅竹马之情了？那他们二人怎么又分开了？”

赵九霄道：“谁说自幼相识就一定是那种关系了？令贵妃娘娘为人上进，不愿一直在四执库当个粗使宫女，那时她额娘和弟弟都经常向她要钱花。令贵妃娘娘为了有了好前程，偷偷的攒钱想要换个好差事，为此向同乡的凌云彻借了点银两。”

“之后令贵妃娘娘就去了钟粹宫，做了大阿哥的大宫女，本来还做的不错，不知怎的突然被纯惠皇贵妃给赶到了花房。后来，又因为去给孝贤皇后送花，被金氏带到了启祥宫。”

“令贵妃娘娘在启祥宫被金氏，过得苦不堪言。期间多次找凌云彻帮忙，凌云彻就去找皇后娘娘，可过了整整五年都没有一点进展！”

“那时候凌云彻烦闷时会找我喝酒，我听了也觉得令贵妃娘娘可怜，劝凌云彻多想想办法，但凌云彻却说他也没办法，让令贵妃娘娘自己再忍忍！”

“皇上，以微臣愚见，令贵妃娘娘和凌云彻之间根本就没有私情！不过是令贵妃娘娘被金氏折磨的狠了，想要有个活路，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有同乡之谊的凌云彻身上罢了。”

“微臣也不认为凌云彻曾对令贵妃娘娘有意，试问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子被人如此折磨，怎么会无动于衷？若不是皇上和孝贤皇后大发慈悲的话，这世上早就没有令贵妃娘娘这个人了！”

这时候，惢心也道：“皇上，赵侍卫说的不错。臣妇还在翊坤宫时，凌云彻碍于同乡之情的确求过皇后娘娘几次，但皇后娘娘一直对令贵妃娘娘有成见，只是口头答应并无任何行动。”

“皇后娘娘还曾经对愉嫔娘娘和臣妇说过，启祥宫最爱折磨嬿婉，必不会让她轻易死了或者伤了太重，让凌云彻再等等不必着急！可这一等就是五年！”

“臣妇也曾见过令贵妃娘娘被折磨的模样，全启祥宫的人都可着她一个人欺负。身上到处都是伤，连一块好皮都没有，一口热饭都吃不上，看着真是可怜极了！”

这些事情，厄音珠寒香见都是不知情的，听到赵九霄和惢心诉说令贵妃悲惨的过往，她们都觉得如懿和凌云彻简直不是人！

别说令贵妃和凌云彻之间没有什么，就是当初真有些不该有的关系，及时止损才是正确应当的。

赵九霄和惢心的话，又让嬿婉想起了那段悲惨的记忆，眼泪就这么扑簌簌的往下掉。

皇上是知道嬿婉受了什么苦的，今日一听更加心疼嬿婉了，抱着嬿婉轻声安慰。

春婵跪在地上哭道：“皇上，奴婢和澜翠还有娘娘是一起进宫的，她的这些遭遇我们也知道。但那时候我们也只是一个小宫女，除了安慰娘娘几句再也做不了什么。”

“后来皇上救了娘娘，娘娘不仅重获新生，还把奴婢和澜翠也提拔成了大宫女。这么多年以来，娘娘知道宫女太监们的不易，就算有人做错了事，娘娘从来不忍心责罚。如今愉嫔娘娘这般中伤娘娘名誉，奴婢实在替娘娘感到冤枉！”

如懿没想到风向这么快就变了，气道：“臣妾想起来了，赵九霄和令贵妃的大宫女澜翠是夫妻，当然会帮着令贵妃掩盖了！皇上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嬿婉靠在皇上的胸口哭道：“找赵九霄来对质的是皇后娘娘，说赵九霄的话不可信的还是皇后娘娘。难道皇后娘娘就非要给臣妾扣一个红杏出墙的帽子，让臣妾重新过上在启祥宫地狱一般的日子才满意吗？！”

皇上心疼道：“有朕在，没人敢动你！”

看着如懿忿忿不平的还想说什么，茂倩嘲讽道：“令贵妃娘娘既能坦坦荡荡的说出过往，臣妇相信令贵妃娘娘是清白的。”

“皇上救令贵妃娘娘逃出魔掌，是令贵妃娘娘的大恩人，臣妇能看出令贵妃娘娘是懂得知恩图报之人。凌云彻那般冷血又无能之人，令贵妃娘娘怎么会对他青眼相加？”

“皇上，臣妇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求皇上准许臣妇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