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与达瓦齐一战大获全胜,生擒达瓦齐,将他的家人全部抓到京城发落。
太后在慈宁宫虔诚的拜了几年的佛,就连宫中如懿孩子被害一事都没有出面,一心为自己苦命的女儿祝祷。
福珈一得到关于战事的消息,立即回慈宁宫禀告太后。
“太后,太后!奴婢刚刚得到消息,朝廷大败准噶尔部,大军已经班师回朝了!”
太后一听,赶忙转身面向福珈,急切的问道:“赢了?达瓦齐呢?恒娖如何?”
福珈道:“达瓦齐已经投降了,皇上下令把他们都带到京城。长公主也没事,达瓦齐一直派人护在公主左右,如今也跟着达瓦齐在回京的路上了!”
太后这下才放下心来,恒娖公主性命无忧,太后又开始不满起来。
“哀家早知道达瓦齐是个不安分的,和恒娖成婚才多久,就又反了朝廷?白白让恒娖又受这一场磨难!”
“等恒娖回来后,哀家就让皇上下旨,让恒娖和那逆臣和离!”
福珈眼中含泪,苦涩一笑,“没法和离了,前线传来消息,说长公主怀有身孕,已经五个月了!”
太后浑身一震,满脸的不可置信。
难怪达瓦齐这个乱臣贼子,竟然派人保护恒娖,太后还以为是他良心未泯,原来是因为恒娖怀了他的骨肉!
可只要有这个孩子在,恒娖就没法和达瓦齐和离。达瓦齐是叛臣降臣,恒娖作为他的妻子,永远也只能是个罪人!
太后想起恒娖幼年之时,摔碎了摩格可汗的九连环,被准噶尔部盯上指名道姓,要恒娖去和亲。
从此以后,恒娖就和准噶尔部牢牢绑定在一起,再也无法挣脱!
太后又悲又悔,哭着跪在蒲团上,“造化弄人,冤孽!真是冤孽!”
没过多久,恒娖公主便在几个贴身仆妇的服侍下,挺着大肚子来到了慈宁宫。
太后和恒娖公主母女二十多年未见,世事无常,恒娖从大清尊贵的端淑长公主,变成了一个叛臣的罪妇,其中心酸只有自己清楚。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与恒娖公主的沧桑落魄不同,远嫁科尔沁部的和敬公主,被皇上用无比盛大的规格迎回了京城。
皇上在长春宫接见了和敬公主,父女二人一叙多年骨肉分离之苦。
皇上得知和敬公主的婚姻过得不幸福,心中疼惜,让和敬公主留在京城。
和敬公主第二天就去了翊坤宫,看着富丽堂皇的翊坤宫,再看看众妃身上描金点翠奢靡的装扮。
“宫中风气靡靡,额娘在世时的简朴气象荡然无存。”
如懿望着下首身着正红色蒙古服的和敬公主,笑着解释道:“皇上刚登基时的确需要简朴一些,而如今海晏河清国库充盈,装扮的精致一些,才符合盛世气象。”
和敬公主嘲讽一笑,“呵,不过是人走茶凉罢了。”
众妃散去之后,和敬公主叫住嬿婉,“令娘娘,令娘娘可否请本公主去永寿宫喝杯茶?”
嬿婉笑道:“公主说的哪里话,本宫求之不得呢,公主快请!”
和敬公主开门见山,“令娘娘,本公主听皇阿玛说,是金氏那个毒妇指使玫嫔害死了额娘和永琮?是令娘娘查明了金氏的罪行?难得令娘娘还记得我额娘。”
嬿婉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和敬公主一直以为金氏对她额娘孝贤皇后忠心耿耿,即便以前嬿婉曾经派人传消息给和敬公主,说孝贤皇后死因有蹊跷之处。
和敬公主怀疑过如懿,怀疑过海兰,怀疑过纯贵妃,就是没有怀疑过金氏。
和敬公主虽然和嬿婉接触不多,但在长春宫那半年,和孝贤皇后的丧期内。
嬿婉一直都对孝贤皇后毕恭毕敬,这些和敬公主自然看在眼里。
和敬公主愤慨道:“额娘最信任的就是金氏,金氏不仅觊觎额娘的皇后之位,还敢蛊惑玫嫔害死我额娘和永琮,真是人心难测!”
“听说金氏疯癫而死,真是便宜她了!”
嬿婉劝慰道:“公主息怒,好在上天有眼,孝贤皇后和七阿哥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和敬公主似是赞叹又似试探的对嬿婉道:“金氏伺候额娘那么多年,都能背叛额娘。令娘娘不过在长春宫半年时间,为何拼上性命也要扳倒金氏?”
嬿婉知道和敬公主是觉得自己别有居心,对着和敬公主诚恳的道。
“公主应该知道本宫和金氏的恩怨吧?本宫因为眉眼之中有些像当今皇后,便被金氏带到启祥宫折磨了五年!”
“那五年对本宫来说就是噩梦,本宫不想回忆。当初要不是皇上发现了本宫被金氏欺辱,把本宫要到御前当差,之后孝贤皇后又将本宫留在长春宫学规矩,只怕本宫早就被金氏折磨死了!”
“皇上和孝贤皇后不仅对本宫有救命之恩,孝贤皇后还教了本宫很多东西,皇上也是看在本宫是从长春宫出来的人,才封了贵人。”
“宫中妃嫔大都出身好家世好,在宫里尚且有失宠的时候。本宫不过包衣出身却能坐上妃位,不就是因为有孝贤皇后的指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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