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细看,不禁大吃一惊。
却见原本应该关在诏狱中的朱纯臣、徐允祯、李国祯、吴惟英四人齐齐出现。
这又是怎么回事?众官心中大感震惑。
朱纯臣四人来到张之极眼前,拱手道:“老国公!多有得罪!英杰不识时务不听劝,被人打晕了,还望老国公多劝劝!”
“拖上来!”
两个京营大兵架着一个顶盔戴甲人扔在英国公脚旁,头盔后部一个凹痕,明显是用钝器击打造成。
“啊!英杰!你怎么样?朱纯臣你竟敢对我儿下毒手!”
张之极立即扑过去跪在地上,抚摸儿子的脸。
朱纯臣一脸无辜表情,“哎呦!老国公!这可怨不得我,要怪英杰不识时务,非要守着宫门不肯放咱们进来,他身后的副将识时务啊!便给他这么来了一下。”
张之极一探儿子口鼻,见还有气只是昏迷,放下几分心,抬头指着四人厉声责问:
“你们不是在诏狱中吗?谁让你们出来的?”
“他!”
四人齐齐朝外一指。
“骆养性!原来是你这个王八犊子在搞鬼!”
英国公怒极,“皇帝待你家不薄,你竟敢作出此等禽兽之事!”
骆养性大踏步从殿门外跨入,来到大殿正中冷笑一声,
“哼!待我家不薄?老国公!你被皇帝骗了。”
“老国公可知皇帝的内帑中有多少银子?早在一年半前,便藏下银子几百万两。
三年前,王朴在独石口劫下鞑子大营,缴得大量金银,喑中送给皇帝十个金冬瓜。刚刚不久前,济南城外夜袭鞑子大营大胜,孙传庭秦良玉又偷偷给他送来几百万两银子,两次建奴入关,皇帝都发了大财。
可他却口口声声没钱,还穿着补丁又补丁的破衣服,假装穷困整天哭穷。
而我锦衣卫每年不过数万两银子度日,谁又愿意侍候这般虚情假意吝啬之极的皇帝!”
“胡说八道!圣上接位后不到五年,前朝所积的内帑早就被消耗一空,之后更是寅吃卯粮,宫中银器也卖掉无数,何来数百万银两!”
“咯咯咯!老国公确实被小皇帝骗了!”
王之心一摇一摆走过来,“不光内帑中数百万两银子,太皇后的住处更有六十万两黄金之多啊!”
“哗!六十万两黄金!加上内帑中数百万银子,呵!全国三年税银还不止啊!”
殿内百官齐声骚动喧哗,一齐看向昏君,崇祯此时已心如死灰垂头不语,显然已黙认。
“好了!此等琐碎之事不提也罢!”
薛国观怨恨地向骆养性与王之心瞪了一眼,两个笨蛋,将这些东西公之于众做甚,偷偷分了岂不更好!如今大伙都知道了,不得分上一份。
“下面最要紧的是禅让仪式,愿意跟随崇祯的站到他对面去,中立之人站后面,愿效力新君之人站丹台之下!每位效力新君之人可分得白银三千两。”
“啊!只是移动脚步,便可白得三千两银子!”
立即有一大半官员站到丹台下,其余人合起来不到百人。
有三五十人站到崇祯对面位置,英国公张之极拖着儿子躯体跟着过去。
另有数十人在家丁武士亮闪闪钢刀威逼下,退到后面。
“看到了吧!今上!大多数人对你不太满意啊!连周国丈都愿效力新君呐!”
薛国观对着崇祯挤眉弄眼,极尽嘲讽。
站在对面的几十名官员不禁垂下头,不忍见眼前崇祯受辱。
周皇后更是羞愧难当,崇祯搂住她的肩头轻声说道:“皇后还是朕的皇后!你就当没有这个爹。”
周玉凤泪流满面点点头:“多谢圣上!”
薛国观见拥护崇祯的大臣不过几十名顽固分子,朝着旁边周延儒点点头,
“玉绳兄!下面由你这位前帝师来主持禅让仪式,显得更为隆重!请!”
周延儒假意推辞一番,心里早已乐开花。
薛国观张四知两位阁臣年龄已长,且屡屡受人弹劾声望不佳,而自己有江南东林书院作后台,且又曾做过首辅,不用几年首辅之位指日可待。
山东齐党已被清军一锅端,湖广楚党受流寇祸乱,正惶惶不可终日。
从此江南东林党将独步天下,自己必将接过钱谦益大旗,成为新领袖。
新皇不过一蠢猪,到那时自己相当于太上皇。
“咳咳!”
周延儒踌躇满志,走到台边清理一下嗓子,正要开口,
“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长笑忽然在大殿中响起,
“一群跳梁小丑!你们闹够了没有?”
“谁!谁在笑!把他抓起来!”朱纯臣大怒。
一群京营大汉如狼似虎般冲进人群,厉声喝问:“刚才是谁在发笑?”
后面中立者众官哗啦散开,一齐指着最后一个人。
不一会,两个京营大汉押着一个人从人群中出来。
“哈………哈………哈………!”
看清此人面貌,朱纯臣徐允祯薛国观等人指着他禁不住狂笑不止,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背过气,一齐围上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