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炮营指挥官耿仲明与溃兵如同一群惊鸟,拼命向后奔逃,刚要接近停放的火药车时,
“轰隆!”
又是一团强烈的火光爆发,一辆火药车与之前那辆一模一样轰然炸开,磅礴无比的巨大气浪将靠近的汉军掀得七零八落。
几十斤重的火药桶在空中殉爆,火焰从空中漫天洒下,落在汉军身上,引燃衣服布料。
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惨叫声声!
这是发生了什么?刚要跑近其余火药车的汉军大惊变色,急忙返身回逃,远远绕开,仿佛那些车辆也会随时爆炸。
“嗨!痛快!真是痛快!”
呆若木鸡的王秘书长忽然回过神猛拍腿大嚷,
“若是圣上在此,看着此等美景该有多好!郭大人!曹总兵!贺指挥!原来你们早就有准备,只待鞑狗子来上钩。却害得咱家提心吊胆,各位!咱家先告辞,要赶紧回去将此喜讯禀报皇爷。”
说完,大王公又屁颠屁颠地跑下城,坐上马车朝着皇宫飞驰。
大明皇朝虽腐败透顶,神机营的底蕴还在,好歹还留下了一些火器,使用得当依然能杀敌。
如果全军都装备上并且足够多,怎么会屡战屡败。
据说当年大凌河一战中,同样使用了大量火器,却被一阵怪风倒吹回来,烧到了自己才导致大败。
小规模交战中互有胜负,一到大兵团交战,明军必败。
历史真相已不得而知,郭少靖无可奈何摇摇头,朝着贺剑喊道:
“贺将军!再添一把火!送送鞑子!”
“好嘞!郭大人!”
贺剑喜笑颜开转头对着城墙上吼一嗓子,“火龙出水再放!”
咻咻咻咻咻咻…………!
又是一百枝巨型火箭,喷着尾焰发出怪异吼声,奔向远处大佛朗机炮阵地,再次引发大火,引燃木质炮架。
“我的大炮!不!”
刚才被气浪掀出去数丈远,摔得灰头土脸的耿仲明爬起身扑灭衣服上火星,刚回过神,又瞧见这一幕,禁不住嘶声吼叫。
“还有脸提你的大炮!本王要你的命!”
一声怒喝在后面响起,耿仲明不及回头,一柄粗重狼牙棒劈头盖脸砸下,
“呯隆!”
一声,红血白浆飞溅,整个脑袋已消失不见,无头尸体轰然倒地。
“呸!晦气!”
豪格砸死耿仲明出了恶气,将狼牙棒随手一扔,伸手抹去溅在脸上的脑浆血水,一口口水吐在尸体上。
抬头看见岳托还伏在马脖上,刚才天降火药桶时,他并未逃避,还停在原地。
想到最近他一直病怏怏无神,不禁心中生疑。
“岳托!岳托!”
毫无反应,走过去仔细一看,却见扬武大将军两眼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珠子一动不动。
伸手一拉,却没拉动,岳托的手臂死死抱着马脖子。
再探口鼻,豪格猛地一惊,“不好!快来!岳托不对劲!”
这一大嗓门,引得各位大清皇亲急忙围拢。
“大哥!你咋了?”
礼亲王代善七子满达海连声急叫。
努尔哈赤第七子阿巴泰仔细一检查摇摇头,“满达海!你大哥去了!”
“轰!”
旁边多尔衮如挨当头一棒,全身猛然一抖,头上直冒冷汗,脸色惨白。
此番入关,损兵折将劳而无功,现在竟连胖老八的心腹爱将也殒命于此,黄胖子岂能饶我,心中一股恶闷暴戾之气上冲,
“啊………!”
奉命大将军仰天大吼!将胸中恶气泄出,才不至吐血。
“大哥!你死得好惨!五哥刚走不久,没想到连你也走了!三年前三哥又死在了独石关,该死的尼堪明狗,为何要专对我家下狠手?”
年仅十八岁的满达海毕竟还是少年人,突遭连番家人战死的打击,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抬起血红的眼珠盯着前方几十名围在耿仲明尸体边的汉军炮手。
就是这帮没用的奴才!害死了我大哥!
“啊………!”
满达海一把抽出腰间弯刀,几个箭步冲进人群,挥舞钢刀劈头盖脸乱砍,汉军惊叫乱窜欲要逃避。
“谁要敢逃!灭他全家!”
一声怒喝猛然响起,豪格驱马上前砍翻两个逃跑汉军。
这下,谁也不敢乱逃,连呼喊都不敢,闭上眼睛任由满达海大砍大杀出气。
“两个莽汉!”多尔衮厌恶地转过头。
…………
原本整齐的两排炮阵,如今已变得零乱,大小火炮横七斜八地散落在地,
一部分大佛朗机炮木质炮架上,还有火星在燃烧,
一队汉军空手出来,看着像是来灭火,打扫战场。
“又来了!俺送你们去见阎王!”
早已爬起身在看戏的神枪手阿奎立马卧倒,端起狙击步枪,欲要用第三发高爆燃烧弹再射爆一辆火药车炸人。
“等等!别射!”黄宝祥立即制止,随即将心中的想法说了一遍。
“好哇!你小子果然机灵!怪不得大人说你有指挥官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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