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靖压低声音,“全抄了至少还能多上五七百万甚至千万两!间接的同伙还有无数呢!可以让王承恩领着东厂去查,但是不能用王之心,此人贪财必坏事。”
哦!五七百万上千万两!昏君小心脏不由一抖。
“为何不用锦衣卫?”崇祯也压低声音。
“锦衣卫两年过去了也没查出一只老鼠,这正常吗?不过可以关押在锦衣卫诏狱。”
接着小郭同学将自己的想法仔细一说,刚才看人群中某些官员的神色异样,忽然想着是否可以干一票更大的,牵枝带藤弄掉一批官员,说不定能抄出千万银两以上,正好可用来重建各地城池。
咳咳!昏君听完假咳两声,锦衣卫也不是什么也没查出,他们可是查出你小子在西安给卢孙两位督师送银子送物资了。
“朕以公平公正待人!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错放一个坏人!先押着!待朕看过京营全貌再作定夺!”
成胖子四人押下去之前,不忘回头对郭少靖射出一道怨恨目光。
随后神机营登上城,开头部分还算正常,全是壮健汉子抬着各式火箭车,虎蹲小炮,扛着三眼五眼铳。
接着便是鸟铳大队,越到后面,人越来越老,衣甲越破旧,而肩上扛的鸟铳越发破烂锈蚀。
郭少靖上前叫住一名花白须发老汉铳手,领着他来到来到昏君面前,拿起鸟铳轻轻朝地上一磕,
“咔嚓!”那铳管竟断成两截。
老汉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喔!”群臣一齐惊呼!
昏君暴跳如雷:“可恶!该死!那四个混蛋真是该死!”
郭大人对那老汉说:“老人家莫要害怕!我来问你,你今年多大岁数?”
老汉跪在地下不敢抬头,哆哆嗦嗦地说道:“回大人话!老汉今年四十七。”
古代人超过四十五便算是老人。
“你别害怕!我再问你,营中像你这样上四十五的老人有多少?月银发多少?”
“回,回大人话,火器营中如老汉这般岁数的有一半,每年年中发一两银子,年底发放一两银子。”
“老人家!你们手中的火铳都烂了,平时拿什么训练?”
“训练?咱们从不参加训练,平时都在城外的皇庄里种农物。”
“胡说!朕何时让京营去干农活了?”崇祯在旁猛地插了一句。
“圣上饶命!是百户大人说的,老汉句句都是实话啊!”老汉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
“好了!老人家你可以回去加入进队伍了。”
“陛下!微臣已问清楚,还要检阅步军五大营吗?”
崇祯胸膛起伏大口喘着气,没好气地恨恨吼道:“当然要检阅,朕倒要亲眼看看曾经威风无限的京营被他们搞成什么样子了。”
郭少靖见他这般,知道昏君的轴性发作,一根筋要轴到底。
步军五军营最后应召上城,这是京营主体,按在册人数应有十万人。
前面数千人倒还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穿着齐整的衣甲,刀枪盾牌弓箭弩机应有尽有。
越到后面年纪越来越大,衣甲越来越破旧,刀枪锈蚀,阵形越发零乱,不断有人走不动需要坐下休息一会,甚至很多人连城墙也爬不上来。
崇祯黑着脸站起身,向着两边一扫视,这哪是什么军队,城墙上下两三万人白发苍苍,衣衫褴褛,什么衣甲刀枪兵刃全无,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走几步便要停下来拄在手里大口喘气。
简直就是乞讨难民大军,甚至比难民还不如,自己曾去过外城巡视过难民大营,那里的难民大多面色红润,身体强健。
郭少靖拉过一名老者和颜悦色地询问:“老人家!你连走路都如此费劲,为何还会来此?”
“这位大人!咱是五军营的老兵,自万历朝起就在军营中,后来岁数大了,承蒙长官不嫌弃,还让咱留在军营中,平时去城外农庄里干农活,碰上校场阅兵时,就让咱混在远处阵列中充个人头数。
站着不动谁不会,没想到今日却要上城阅兵,走了几里路可把咱累坏了。”
“老人家!您一直留在军营中不肯离开,莫非待遇特别好!月银多少?”
“呵呵!月银!”老者惨笑一下,
“这位大人说笑了!咱哪有什么月银,每天半斤粮食苟延残喘罢了!”
………
“哼!”
崇祯拉着长脸冷哼一声,“摆驾回宫!”
远处三里外正在观看的满达海与济尔哈朗刘良佐李国英卢光祖等人,见京师朝阳门上无数人马来回走动,却并不开城出战,也不知其意,只好回营等待南边大军返回再作打算。
当晚武英殿内,崇祯召集杨嗣昌、陈新甲、郭少靖三人。
除了这三位,如今京城内昏君也不知该相信谁,仿佛人人都是逆臣。
兵部侍郎陈新甲把一份册子递上,“启禀圣上!经过查实,京营实际人数为六万四千人,包括如今仍驻扎保定的五千人,差额近七万人。
四十五岁以上老人达四万六千人,四十五岁至五十岁之人每年二两饷银而五十岁以上老人没有饷银,其余人亦是每年三两至六两不等,并且已欠饷已达半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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