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是魔鬼啊!白杆兵与他们的先辈一样脾气冲,不守纪律,以天下第一强军标榜自己,与另一支强军戚家军争论谁强谁弱,互相斗气,最终弄个两败俱伤。
于浑河畔各自为战,终被野猪皮各个击破。
若不是要赶时间,要在附近鞑子与汉军蒙古人赶来之前结束战斗,真想看一场白杆兵与建奴精锐恶斗的场景,双方都是全身铁甲,此刻士气高涨杀意滔天,斗起来不要命,来场恶战肯定非常血腥精彩。
可惜时间不允许,自己也不容许白杆兵出现大量伤亡,免得影响士气,影响之后的战斗力。
远处一个阴影下,郭少靖摇了摇头,收起手中西格轻机枪,伸手从胸前背包中取出手雷,
轰隆!轰!轰!轰!
“震天雷!明狗用震天雷!卑鄙的尼堪!………”
数颗手雷炸响,两支镶红旗牛录瞬间鬼哭狼嚎,抱头鼠窜,惊异之中,不知炸弹来自何方。
竟敢骂我卑鄙!还有更厉害的呢!
趁着爆炸声中,举起西格轻机枪,
“噗噗噗 ………!噗噗噗…………!”
一阵阵轻响中,乱窜的镶红旗真奴纷纷倒地。
射上几十发子弹,立即停止,再次投出手雷。
…………
“怎么回事?”
白杆兵霎间收住脚,却无人回答他们。漫天雪花中,谁也没看清空中飞舞的手雷,爆炸声、鞑子惨叫声也掩盖了机枪声。
密云民团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们肯定不会告诉别人,否则这些威力惊人的火器就要没份,再也没法任意地东抢西夺好东西啦!
瞧见川娃子停住冲动的脚步,民团少年安下心。
前后不过一分钟,鞑子已死伤两三百人。
“对面明军并未投出震天雷,这种犀利的震天雷混在雪花中从天上落下,莫非真有厉鬼?”
雪花飘洒中,镶红旗看不清手雷飞行路线,误以为从天而降。
扎喀与颜骆海心生惧意,不禁向后渐渐退去。
“还不知逃命,就把命留下。”
刷刷刷!
脱手又是六个手雷。
再次举枪,爆炸声尚未停,再次打死打伤一百多真奴,连扎喀也死于非命。
剩下真鞑再也不敢慢慢拖延,转身便逃。
见敌人逃了,秦祚明与川娃子方才清醒过来,惊异地东张西望一番,发觉再无异样,却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也遭到同样打击。
民团西路指挥鲁小五知道川军一定被刚才的场景震惊到了,上前提醒道:
“秦将军!刚才是咱民团的火器队在攻击鞑子,地上还有不少丑奴伤兵,等着川军上前去嘎脖子呢!”
“刚才攻击丑奴之人是你们民团的火器队?火器竟有如此厉害?”
秦祚明禁不住瞪大眼睛,白杆兵只玩冷兵器,并不接触火器,对火器的厉害程度心中没有概念。
“上百个震天雷炸下来,谁能挡得住!”鲁小五认真地说着瞎话。
嘿嘿!刚才那一通爆炸,谁能数清?
“呼!”
秦祚明长舒一气,高声命令:
“原来如此!儿郎们嘎丑奴脖子!”
白杆兵上前,不管是死是伤,朝着地下每个包衣与真奴的脖子捅上一矛,以防有人装死。
迅速清理一遍后营帐篷,然后在主营与后营之间空地上,整顿好阵形,发射箭雨覆盖鞑子大营,层层递进。
………
颜洛海跌跌撞撞奔进主帐,
“贝勒爷!明军有厉鬼相助,我镶红旗勇士被从天而降的震天雷炸死炸伤三四百人,扎喀也死了!明军正随后追杀过来。”
什么!真有厉鬼!这下该怎么办?杜度心中一阵发毛,额头上禁不住流下冷汗。
目光望向前方两座大帐篷,最近抢来的好东西全在里面,价值不可估量,难不成竟要白白拱手相让,心中犹豫不决。
“贝勒爷!明军势大,墙子岭战死两千人,今日东墙上战死数百人,现在又死伤几百人,咱们镶红旗已死了三千多人,不能再死人了啊!先逃出去吧!
汉人有句俗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镶黄旗的遭遇就是证明!那些财物暂时留给明军,那么多金银明军也没法一次搬光,待所有大军集齐后,让汉军和蒙古军再抢回来就是。”
“嗯!颜骆海这主意不错!本贝勒本想一把火烧了它。”
杜度忽然神智清醒,对呀!不用八旗勇士亲自出动,可以驱使汉军与蒙古人来攻营!
“众将听令!分头从南门和西门撤退!把那些奴才全部赶上去阻挡明军!”
“嗻!嗻!”
各个牛录额真与甲喇额真出了大帐,留恋地望了望两个堆满财物的帐篷,各自分头去组织自己的手下撤退。
幸好!幸好!鞑子没有放火烧营,否则自己肯定要忙不过来。
郭少靖躲在暗处,时不时开枪打死几个真鞑子,扔上一颗手雷,喊上几句扰乱军心的话,制造出一些混乱。
东营中的奴才早已死光,镶红旗大军纷纷从中营冲出,直奔前营各处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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