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兵部!望着一封宁远总兵吴三桂送来的捷报,杨嗣昌内心欢喜咧开嘴大笑,
“好!好!不愧为关宁铁骑!不愧为将门虎子!不愧是关宁英杰!我老杨比张凤翼运气好太多,不到三个月,捷报接二连三传来,而老张却是服毒自尽后,才传来捷报。”
兴冲冲出了兵部大门,欲进宫去向皇帝报喜。
忽然远处大街上人声喧哗有人高声大叫:“让开!让开!让开!八百里加急!挡我者死!”
同时伴随一阵急如骤雨般马蹄声,杨尚书心中“咯噔!”一下,喊得如此焦急,在京城中高速驱马奔驰,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五名风尘仆仆面色憔悴的骑士来到兵部门口翻身下马,急急往里就要闯。
“干什么?站住!”守门卫兵急忙制止。
骑士焦急地说道:“我等有紧急军务要向兵部尚书大人禀报!”
“老夫便是兵部尚书杨嗣昌,尔等如此慌张是为何事?”
“啊!小的见过尚书大人!二十多日前,李闯大军十数万自秦岭山中现身,直扑西安,沿途又收拢无数百姓,在西安城内同伙的策应之下,一日攻下城池且打破秦王府,不光掳走秦王与府中财物,还将西安城抢个精空,退走时还掳走了大半城百姓。”
“这是潼关徐彪将军的告急信。”
“嗡!”
杨嗣昌眼前一黑踉踉跄跄退后数步,手上胡乱抓住守门卫士衣衫想要站住,终于支持不住拖着卫士一起倒在地下。
“快来人呐!尚书大人晕倒了!”
卫士大叫大嚷,引来了兵部一些高官,有人赶紧去隔壁太医院请来御医,经过一番诊治几根长针扎进某几个穴位,杨嗣昌终于幽幽转醒。
“闯贼之事先隐瞒一下,暂且勿让圣上得知。”
“大人!如此大事怎生隐瞒!”兵部侍郎陈新甲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地跺着脚。
“陈大人!先去请来大王公到此商议。”杨尚书躺在休息室一张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下官这就去。”
过不多久,陈新甲领着王秘书长匆匆赶来,
“杨大人在何处?”
“王公!在里间休息室。”
嗯!王承恩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突然有人匆匆来找你,通常不是什么好事。
跟着陈新甲跨进内室,却见室内人头簇簇,人人脸上凝重,杨嗣昌面色蜡黄躺在床上。
“这!杨阁老你病了?为何不请太医过来?”
“王公!本兵无病,乃是焦虑。王公请看这份塘报。”
“嘶!”王承恩一目十行匆匆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腿弯忽然发软一屁股坐倒,心中恨不得想掐死他,你个王八蛋杨嗣昌干什么把这件东西给咱家看,你自己怕死不敢上呈皇帝,想让咱家送命啊!
“王公!救命啊!如今整个兵部都难逃罪责,只有王公能周旋一下。”
陈新甲领着室内之人一齐跪倒,床上杨嗣昌也满含希望巴巴地看着秘书长,口中哀求。
“唉!咱家不过一废人,怎能平息圣上怒火!这种大事咱家有心也无力啊!”
自己虽是圣上伴伴,可失藩大事自大明立国以来,乃头一次被农民军流寇掳走,虽然两年前大同代王是第一个被杀害的藩王,可那建奴毕竟是外寇,也害得前宣大总督梁廷栋上吊自缢而亡,前兵部尚书张凤翼服毒自尽。
秦王是谁啊,倒退两百多年,那是永乐大帝的亲兄弟,并非外姓王。
自己若把这份塘报送上去,皇帝恼怒之下非砍了我。
“各位大人!咱家实在无能为力,失藩之罪非同小可,梁廷栋张凤翼便是前车之鉴啊!”王秘书长索性赖在地上也不起身。
“王公!我愿出五千两银子赎罪,不!一万两!只求圣上宽恕诸位同仁,所有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杨嗣昌浑身酥软躺在床上难以劝弹,艰难地说道。
“不不不!不能让杨大人一人担责,咱兵部人人有责共同承担!”地下跪着的兵部人员一齐叫喊。
“对对对!圣上缺钱,咱们兵部一起凑钱,凑上两三万两银子让圣上开心开心,自然能放过咱们,毕竟主责在孙传庭督师身上!”
兵部的职方郎中、员外郎、兵部主事、给事中一群人乱哄哄叫嚷。
…………
呵呵!圣上是缺钱,但也不缺两三万两银子。
秘书长心里不禁想笑,好在演技甚是高超,急忙忍住,反而拉下脸。
光是太皇后那里就有黄金四十万两,能值四百万两白银,那是万岁的压箱底。
两三万两银子就想哄圣上高兴,你们恐怕是在白日做梦吧!可事情既然已出,总要让圣上知道啊!兵部这帮王八蛋分明是想把咱家拉下水。
忽然王承恩想到一个人,心里有了主意。
“各位大人!咱家有主意了,不过银子须得十万两以上,才有办法。”
“多谢王公救命!咱们这就去凑银子。”
一个半时辰后,兵部众官凑齐十六万两银子,又去把王承恩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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