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过来亲近我我需要你”
这个声音就像能把人吸住的磁铁一样,吸住了李盼旋的双腿,叫她忍不住的朝火光接近。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仍旧是赤身的状态,没穿上衣服。
但她此刻无暇多想,全服精神都被火光中的黑影以及这把充满诱惑的声音给迷住了。
她走到离火光很近很近的地方,虽然是熊熊烈火,但她却感觉不出任何高温。
火光中的黑影诡异的扭动起来,看上去像人,又不太像人,总之是说不出的可怕。
但是这可怕中,又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叫人抗拒不能。
李盼旋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个黑影,并且期待着黑影对她说点什么,她又紧张,又焦虑,忘记了自己一丝不着这件事。
黑影在引诱着她,她走入火光的中心,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水流见她浑身裹住。
那水流不止经过她肌肤的表面,还渗入了她的体内,将她由内到外的贯穿。
李盼旋的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中,这种舒适的漂浮感叫她深深的沉迷其中。
她的意识变得朦胧起来。
黑影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又性感的说:“接受我吧你只能不停的接受我,除此之外,你别无他选。”
李盼旋感到一阵电流似的酥麻涌上全身。
黑影又说:“如果你下一次配合点,我会让你感觉到无边无尽的快乐,不会再像之前三次那样,叫你那么的痛苦,只要你乖巧听话,我能给你很多愉悦。”
李盼旋不住的呻吟起来。
似乎有一条无形的巨蛇将她四肢紧紧缠绕住。
又像蛇一样的冰冷空气,钻入了她最无防备的地方,叫她震颤,欲罢不能。
李盼旋一下子失去了抵抗,完全的,彻底的被这个黑影征服了。
黑影发出嘶哑低沉的笑声,“迷恋我吧,人类你会想念你此刻拥有过的感觉的,我会再来找你,当我再次现身的时候,我不希望你再反抗。”
忽然间,黑影剧烈的咆哮起来,火光一下子往外扩张,膨胀,侵吞周遭的每一寸黑暗。
黑影狂怒的说:“谁谁在监视她的梦境最好别给我逮到我会吃了你们”
火光犹如爆炸般朝四面八方冲撞开来。
床榻上,李盼旋猛然惊醒,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空气,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她扭头一看,见一名极其貌美的女子坐在旁边,正在耐心的用湿毛巾为她擦汗。
尽虚宝殿北宅,传来一声细碎的爆裂声。
陈玄生和南宫决明中间的那盏莲花灯倏然碎开,倒塌在地板上,灯油缓缓沿着木地板的缝隙流动,灯芯一下子熄灭了。
陈玄生睁开眼睛,松开手决。
南宫决明也同时睁开双眼,又惊又恼的说:“没想到这么容易给他发现,用四象咒入侵梦境,从来就没遇上过被入梦者识破这种事。”
“他不一样,他并非入梦者,他是托梦者,而且法力超乎寻常的强大”陈玄生说到这里,肩膀颓然垮下,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
南宫决明惊讶的叫出声来,“师父你怎么了”
陈玄生坐不稳,往后倒去。
南宫决明眼疾
手快的冲过去托住他的后背,让他躺在自己手臂间。
陈玄生憋住一口真气,抬起手,在自己身上点了几处穴位。
南宫决明急的快要疯了似的,“师父”
“没事,死不了。”陈玄生安慰自己这个笨拙的徒弟,“只是岔了真气。”
“是在梦里的时候那阵火光扑过来时,伤到你了吗”
陈玄生虚弱的点点头,“险些就给地狱阎魔的阴气给反噬掉了。明明只是梦,他却依旧能够利用人类的梦境,对人进行攻击,这个地狱阎魔出乎我的意料。要是和他正面对决,我担心连三招都过不了,就会死在他手中”
陈玄生说到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嘴上的鲜血令他更加的美貌动人,有种病态的美感。
南宫决明说:“师父,你还是别说话了,都怪徒儿不好,我没有及时使用法术保护你。”
“算了吧,就算你用了法术,也抵挡不了他的。”陈玄生毫不客气。
南宫决明一时自责不已,怪自己无能。
陈玄生试图站起来,南宫决明感觉扶住他。
陈玄生眉头一皱,南宫决明察觉到不对劲。
不管会不会冒犯到陈玄生,南宫决明自作主张的拉起了他的衣袖。
陈玄生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呈现一片烧伤的痕迹,再细看他的衣领处,南宫决明更加愕然,连陈玄生的身体包括胸口都被烧伤了。
都是地狱阎魔在梦中扑过来的那场大火造成的。
只是在梦中,杀伤力就如此巨大,陈玄生说的没错,若是换成在现实中对决,恐怕没有任何生存的几率。
“我帮你疗伤”南宫决明深深为他感到担忧。
“不用。”陈玄生拒绝了,“我能处理。”
他是个爱面子的人,怎能接受让自己的徒弟来给自己疗伤。
受伤已经是一件很失败的事情了,在南宫决明面前待着,只会叫他更加尴尬和难堪。
陈玄生觉得很丢人,心情变得很不好,推开了南宫决明,捂着身上受伤的地方,沉默的沿着昏暗的走廊离开。
南宫决明熟悉自己师父的脾气,知道此刻不适宜去打搅他。
陈玄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只要用白符配合治愈术,一定能让烧伤痊愈,幸好烧伤是外伤,治疗起来很容易。
不过南宫决明还是很生气,心底恨着地狱阎魔,竟然让他师父受伤,南宫决明暗中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这家伙整得万劫不复为止。
陈玄生对南宫决明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任何妖魔伤害到陈玄生。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决明端着一碗白粥和一些小菜走向客房,他看见房门是敞开的,一阵愕然。
因为有千岁照看,他非常的放心,因此一整晚都没有过来检查,没想到早上一过来,却出现了这样异常的情况。
南宫决明进房一看,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赶紧把白粥放回厨房,迅速走去陈玄生的房门前敲门。
里面缓缓传来慵懒的声音,“进来。”
南宫决明拉开推拉门走了进去,见陈玄生穿着睡袍,坐在床沿边,漆黑的长发垂落在肩膀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