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赵锐在府中是整日歌舞不断,醉酒人生,好不快活!
可外界却是彻底炸了锅,尽管八女所在的东家都是极力封,但秦淮八艳集体失踪的消息,还是不禁走露。
当得知八人女扮男装进了李府后,就再也未出来过,所有的士子文人都愤怒了。
一时间竟群情激奋,大骂赵锐禽兽不如。
若赵锐看上一两个,将其弄走,他们还能接受,可竟然一锅端了,那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了。
与之相反的是秦淮河畔的其他风尘女子,有八艳带头,一时间女扮男装,偷偷跑去李府投奔的者数不胜数。
导致往日热闹无比的秦淮河畔,竟然都冷清了不少,那些青楼画坊的东家们,不得不加强对姑娘们的管制,这才刹住了这股歪风邪气。
但秦淮河没了八艳,影响还是巨大的,虽然八人这种逃跑行为是为人不耻的,可要让他们去李府要人,那是万万不敢的。
最后只得紧急召开了一次花魁大会,又推出来了四位名妓,名曰秦淮四绝!
不过,士子文人一时间还无法接受,所以吸引力远远比不上秦淮八艳。
毕竟名妓那可是要从小培养的,可以说一万个中,才能选出一个。
那些士子文人同样不敢去李府闹事,于是将气都撒在了赵家商行和银行上。
短短数日,就有十几家商行和银行被打砸,掌柜和伙计都死了数名。
“啪!”
“老子看那帮人是活腻了,竟然敢动我的商行和银行。”
赵锐一巴掌将桌子都差点拍烂,银行和商行可是他的底线,这股歪风邪气若不以雷霆手段杀下去,今后就别想做生意了。
“二郎,今天又有三家商行被打砸,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要不给每个商行和银行派些护卫吧!”
李婉柔还好一些,早已习惯,可柳如是她们却被暴露的赵锐吓得打了个哆嗦,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因她们而起,于是纷纷跪倒在地请罪!
“如是,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不管你们的事,若本国公连投靠过来的女子都护不了,那还不如早点回去算了。”
赵锐将她们扶起,这才看着李婉柔没好气道:“嫂嫂,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么多分行要是都派护卫,那得浪费多少人?”
“那怎么办?”
“好办,给那魏国公,卢尚书和镇守太监送一封请柬去,就说本国公邀他们过府一叙!”
赵锐一摆手,其实他倒是想借机给每个商行和银行派遣一到两百名护卫,奈何招募的新军还在训练。
三人接到赵锐的请柬,也不敢怠慢,立即就火急火燎的杀被李府。
不由的他们不急,赵锐如今可是正愁找不到借口,对那帮捣乱的士子们也是恼怒不已。
“三位想必对近日发生的事也有所了解吧,作为这南直隶说话最管用的人,本国公想听听你们是怎么看的。”
“赵国公,此事纯属刁民所为,下官已经让各州府县严查肇事者,并加强了防范,防止类似的事发生。”
兵部尚书卢奎,见魏国公和刘太监都看着自己,只得站出来说道。
“哼!是不是刁民所为,你们心里清楚,本国公也清楚,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给你们三天时间,将幕后主使者及家眷抓来南京公开受审,并将本国公的损失全部追回来,如果你们办不到,本国公的大军会亲自来江南抓人的!”
赵锐也懒得跟他们啰嗦,裸的威胁道。
三人脸色都是大变,这次就连魏国公都坐不住了,没人会以为赵锐是在说笑。
也没人会以为赵锐这半月来一直窝在李府,整个南直隶就能太平,相安无事!
“国公爷放心,咱家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相比起卢尚书和魏国公,刘公公就光棍多了。
卢尚书和魏国公也是叹了口气,知道即便他们不动手,这阉货也是要下狠手的,也只得纷纷表态。
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他们自然是清楚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抛弃一两名盐商来平息赵锐的怒火。
是的那帮士子文人嘴巴叫得再凶,依然只是口头叫嚣,真正收买泼皮流氓趁机打砸的还是那些盐商。
因为赵锐断了采购劣质食盐后,精盐又卖不出去,盐商们是彻底慌了神,这才不顾一切采取耍流氓的方式。
“嗯!”赵锐点点头,端起了茶杯。
三人纷纷告辞,可刚起身就传来了赵锐的声音。
“对了,卢尚书请留步,本国公还有些要事与你相商!”
卢奎脚步一顿,浑身都打了个哆嗦,赵锐这明显是要害他呀!
果然,魏国公和刘公公都是若有深意地看了卢奎一眼,才快步离去。
“不知国公爷找下官所为何事?”卢奎也只得硬着头皮道。
“呵呵,卢大人不必紧张,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我所谈之事是不会入旁人尔的。”赵锐呵呵一笑。
卢奎瞥了一眼慢吞吞才走到门口的两人,简直欲哭无泪。
陛下本来猜忌心就重,今天这事那阉货肯定会上报,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为赵锐这是裸的阳谋。
想通这点后,索性放开了坐了下来。
见两人已经出门离去,赵锐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卢大人是聪明人,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如今陛下刚愎自负,刻薄寡恩,不知卢大人认为然否?”
卢奎哪里敢接这话?
端着的茶杯由于手抖都晃悠个不停,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卢大人,你身为南京兵部尚书,手下掌控的实际兵马有多少?”
“回…回国公爷,南京城中下官能掌控的兵马只有五千人左右,不过,其余各地的卫所一大半都要听从兵部的调遣,粮响军械也尽皆由兵部掌控!”
卢奎纠结了半晌,最后一咬牙答道。
“嗯,看来你这兵部尚书还有些实权吗,本国公想重启龙江造船厂,并想安插一些将领入水师,以你兵部尚书的能力应该不难办到吧?”赵锐点点头,然后说道。
卢奎倒是有些糊涂了,本来他猜测,赵锐应该是想要借他的手安插将领入南京城的卫戍部队,最不济也是各地的卫所,谁曾想竟然是水师。
江南的水师还能打仗吗?
至于龙江造船厂,那草恐怕都得有一人多高了。
“怎么,卢大人是办不到,还是不愿意?”赵锐见他不搭话,低着头眼珠乱转,于是问道。
魏国公一系世代镇守南京,对大明忠心耿耿,那刘太监也是崇祯的死忠,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拉拢。
三人中能拉拢过来的,也就这兵部尚书卢奎了,而且这卢奎可不是一个人,身后可是一大票人,只要拉拢过来,绝对大有可为。
“国公爷,下官并非一人,而是全族之人全系于我一身,何况今日之事,那阉人必定会上报于陛下,不日下官恐怕就要被罢官免职了。”卢奎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的道。
赵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担心自己利用完他后,就弃之不顾,于是说道:“卢大人且放心,如果本国公连你一族之人的安危都护不了,还如何取信于天下?”
“下官以后唯国公爷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卢奎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心中再无顾虑,起身一揖到底。
无论他投不投赵锐,都摆脱不了罢官免职的命运,与其如此为何不豁出去赌一把?
毕竟他还年轻,还不想就这样告老还乡,更何况赵锐如今声势滔天,绝对值得他豁出全族之人的性命,赌这一把!
“哈哈!好!卢兄果然不愧为俊杰,本国公缺的就是你这种有见识人物的相助!”
赵锐哈哈大笑,起身来到场中将他扶起,然后拉着他前往书房详细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