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他们退走了。”
“哼,一群欺软怕硬的鼠辈,给老子骂,狠狠的骂。”
赵锐冷哼一声,不爽得道。
顿时墙上的众人,就冲着外面的骑兵纷纷叫骂起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择达和少部分鞑子,是懂一些汉语的,哪怕不懂,这种情形也知道人家在吼什么,一个个气的是哇哇大叫。
但择达依然带着骑兵向西而去,显然知道这样强攻,只会白白让勇士们去送死。
“他们怎么往西边去了?”
“管他勒,叫大家开饭,大牛这里交给你了,一有情况,立马回报。”
赵锐一摆手,骂骂咧咧的就下了堡墙,心里非常不痛快。
这大清早的将他吵醒,空着肚子脸都没来得及洗,本以为会有场恶战,谁曾想对方没打两下就拉稀,实在气的死人。
“二爷,怎么样了?”赵锐一进卧室,李婉柔就紧张的问道。
“鞑子太惜命了,被我们几颗手雷炸得就往西去了,应该是想去其他百户堡发泄,真是该死。”
赵锐一屁股坐在桌旁,一拳捶在桌上,将上面的茶具正的哐铛作响。
“呼,退了就好,退了就好。”李婉柔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还拍了拍胸脯,这才命人将早饭端进来。
“兰儿,环儿,坐下一起吃吧。”赵锐见她们一直低着头,于是拍了拍身边的凳子。
“二爷,婢子怎么能…?”
“叫你们坐下就坐下。”赵锐脸一板。
“非常时期,二爷发话了,你们就坐下吧。”李婉柔叹了口气道。
“谢夫人,谢二爷。”小环和小兰顿时感动的眼圈都有些发红。
“咳咳,昨晚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吃完饭后,赵锐就一脸严肃的盯着两女。
“二爷,地上冷,嫂嫂也是怕你着凉,这才让她们…二爷要怪就怪嫂嫂吧!”
李婉柔见两丫鬟不知所措,赵锐又一副很不开心的样,于是小声说道。
“胡闹,嫂嫂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传出去成何体统?”赵锐一拍桌子。
“二爷教训的是,那今晚二爷去睡床榻好了。”李婉柔吓得身子一颤,心里却奇怪,难道二爷转性子了?
俩丫鬟同样一脸茫然。
“这…嫂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事先总得跟我说一下吧!”
赵锐一呆,见她误解,赶紧说道。
三女顿时醒悟过来,他为何生气,小环和小兰羞的头都埋到了胸口。
李婉柔却是一脸苦涩,她还以为二爷转性子了,原来是怪自己没跟他说。
“好啦,这鞑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来了,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再去补一觉。”
赵锐见三女都不说话,起身打了个哈欠,笑着道。
三女赶紧扶着他来到内间躺下,正欲转身,赵锐却是咳嗽了一声道:“你们俩昨晚应该也没睡好吧?”
小环和小兰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是又欣喜又紧张,可随即就见李婉柔那严厉的眼神瞪了过来。
小兰只好唯唯诺诺的道:“二爷,婢子昨晚睡得很好。”
“婢子也是。”
“可二爷我睡得不好。”赵锐没好气得道,话是对着两女说,眼睛却看着李婉柔,显然埋怨她管得太宽了,严重侵犯了他一家之主的权利。
“那二爷现在就好好睡一觉吧。”李婉柔像是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埋怨,朝着两丫鬟挥了挥手,就坐在了床榻边柔声道。
“可这么冷的天,被窝都是冷的,怎么可能睡得好?”
“这下面是炕,怎么会冷呢?这不是很暖和吗?要不我再让环儿她们加床被子来?”李婉柔手伸进去试了一下,一脸不解说道。
“冷不冷,我说了算。”赵锐见她还装糊涂,顿时冷哼一声,脸是彻底不要了。
“长嫂如母,其他事自然由二爷说了算,唯独这件事得由嫂嫂说了算。”李婉柔见他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也豁出去了,毫不示弱的道。
“你…”赵锐刷得一下坐了起来,气得鼻孔冒烟。
“好了,二爷如今年纪还小,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还是好好歇息吧!”
李婉柔笑着,又将他扶回去躺好,这才起身朝外走去,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赵锐也是无奈之极。
这一觉,同样只是睡到下午就被人叫醒了,满腔怒火的杀到堡墙上一看,火气顿时扩散开来。
“这帮该死的畜牲,他们想干什么?”
“二爷,上午他们应该是去攻打百户堡抓人,然后逼着军户来将堡墙填平。”大黑同样咬牙切齿的道。
此刻几百青壮男女,甚至还有许多老弱,或抬圆木,或扛麻袋,被鞑子驱赶着朝堡墙而来,赵锐哪里还需要他解释,一双拳头都差点捏碎。
“二爷怎么办?”众人都是焦急地望着赵锐,毕竟墙才一丈多高,恐怕一下就得填平一段。
“让他们填,大粪,轰天雷手雷都给老子准备好了,不让这帮混蛋看到甜头,他们是不会拼死进攻的。”
赵锐面目狰狞的吼道,即便这帮家伙填平了一面堡墙,他也不怕,区区千把来人,还没有他手雷和轰天雷多。
“赵家堡的兄弟们,千万不要扔石头,我们也是被逼的呀。”
“是啊!求求你们了,不要浇大粪呀!”
几百军户忐忑的来到堡墙下,一边将肩上的东西扔掉,一边冲着上面喊道。
“少他妈啰嗦,看看你们一个个那熊样,赶紧滚。”
赵锐和家丁躲在盾牌后气得破口大骂。
军户们都是面露羞愧,赶紧扔完东西就跑路。
“哈哈,这帮汉人果然愚蠢,不敢动手。”择达和一众鞑子在后方,见这招果然起作用,乐的是哈哈大笑。
最终,在堡门两侧足足填出了两段十丈宽的斜坡,这时候军户已经被赶到旁边蹲了下来,鞑子暂时也没心情管他们。
“给我冲!”择达拔出腰间的弯刀向前一指,咆哮道。
顿时一百骑兵一分为二,分别朝着两段斜坡奔驰而去,而五百鞑子则是下马,逼进到堡墙四十步内,抛射箭雨。
咻咻咻咻…
“啊!”
“哎呀!”
一时间,密集的箭雨朝墙上和院中射来,众人都是躲在盾牌后,但仍有不少人中招倒地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