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

接着，顾灵转身，再次看看书老夫人：“老夫人，我这次收敛一下力气，我再帮你按一下。”

看着顾灵的逼近，书老夫人下意识的往床里面挪去，她实在是不想再次忍受顾灵那个暴力女，太痛了，这辈子连生孩子都没有如此痛过。

顾灵不解的问，“老夫人，你不是头痛吗？而且这就又帮你摁摁，你别往里面挪啊！”

书老夫人……下意识挪的不怪她。

“我好像觉得头不痛了，不用摁了，我渴了，去给我倒水。”书老夫人继续指使着顾灵。

顾灵端好茶杯往床边走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住，脚一滑，整个身子往前倾去，手中的茶杯不受控制的往苏老夫人的身上泼去。

“啊啊啊，好痛啊！”

顾灵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忙跑向被茶水烫的惨叫的书老夫人。

急忙对嬷嬷说，“嬷嬷，快去拿烫伤药。”

嬷嬷也吓惨了，着急忙慌的往外面跑去，不多时拿着烫伤药膏进来了。

顾灵向她伸手，“给我吧，这件事情是我做错的，我来擦药。”

顾灵一把掀开书老夫人的被子，扯开她的衣服，露出已经被烫红一块的皮肤，边擦着药膏边说，“还好外面有被子和厚衣服缓冲，不然可不得把老夫人烫的不轻。”

听到顾灵说这话的老夫人烫的轻不轻不知道，可是气的不轻。

“顾灵，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走路走不稳，端给我的茶水还是这么滚烫的，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顾灵听到书老夫人在指责她手一顿，力气一时没有控制好，用力搓在了她受伤的皮肤上。

老夫人身子颤抖了抖，嗷嗷嗷，“你轻一点，轻一点。”

顾灵马上从床边跳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老夫人，我马上轻一点。”说完又要给老夫人擦药。

直到老夫人已经不再敢再让顾灵擦药了，对嬷嬷说道：“你来给我擦，再让她插下去，小命都没了。”

原本嬷嬷就很想上手来给老夫人擦药，只是顾灵是主子，她是下人，不敢造次，现在听到老夫人说话，她赶忙抢过顾灵的药膏给老夫人擦药。

此时的顾灵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嬷嬷给书老夫人擦药一言不发。

老夫人看着自己两次给顾灵下马威，最后都下在自己身上了，一时也想不到办法折磨顾灵了，只得对顾灵说，“你让人去外间把丫鬟守夜的小床搬进来，我要睡了，晚上你来守夜。”

很快，顾灵的床给搬进来了，两人一时倒是无言，正在熟睡的老夫人，突然间听到一阵磨牙的声音，咯吱咯吱，好像在磨骨头一样，瞬间冷汗从额头掉下来，顺着微弱的月光看去，才知道是顾灵在磨牙。

看着顾灵睡得这么香，不知道的，以为她是来享福的呢，砰砰砰，老夫人敲着床边的木头，顾灵一下子就醒了，看着老夫人已经坐起来，赶忙下床走到老夫人旁边。

“老夫人怎么了？”

老夫人狠狠的瞪了顾灵一眼，“你睡觉的动静，能不能小一点？你一个大家闺秀睡觉居然还磨牙？”

顾灵无辜脸，“不能吧，老夫人，我娘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会磨牙，肯定是你梦魇了，这样吧，老夫人，我在这里等着你，等你睡着之后我再睡。”

老夫人看顾灵如此的诚恳，再加上自身年纪大了，也有些累，便点点头说，“睡觉动静小一点。”翻身盖好被子，睡着了。

顾灵看老夫人的呼吸平稳后，又爬上自己的小床，不一会儿又听到老夫人砰砰砰敲床的声音。

此时的老夫人的脸色，只能用菜色来形容，任谁被几次三番的磨牙声吵醒，脸色都不会好看，现在对顾灵说话的态度也非常的不客气，“你别睡了，给我站着守夜。”

顾灵温顺道：“是，老夫人。”

睡着后的老夫人不多久又被磨牙加打呼噜的声音吵醒，以为是顾灵违背自己的话，偷偷爬到小床去睡了，正打算以此为借口训诫一番，结果一转身，看到的却是顾灵站着垂着头。

睡着了，睡着了……，她是如何做到的。

砰砰砰，老夫人再也受不了了，自己一个老年人，本来睡眠就够浅了，睡着被吵醒后又难以入睡，这么几次三番被吵醒身体也受不了，而且现在的自己也不知道顾灵到底是真的又打呼噜又磨牙，还是假装的，自己没有证据，就拿她没有办法。

顾灵又走了过来，“老妇人怎么了？睡不着了吗？需要儿媳做些什么吗？”

老夫人看着面前诚恳的二儿媳妇儿，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微微叹了口气，“老二媳妇儿啊！今天晚上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再过来侍疾。

回到东苑的顾灵精神抖擞，还以为要多磨一会儿牙，她才会醒呢，没想到随便磨磨就把她吓醒了好几次。

小喜看着顾灵兴高采烈的回来，就知道小姐去打了一场胜仗，赶忙给顾灵整理好床铺，让她休养休养，明日再战。

次日，休息好的顾灵神清气爽的慢悠悠的吃着早餐，在往老夫人处走去，去的时候，顾灵正好看见桌子上的白粥和包子榨菜，看着有一点凄凉啊！

“大夫人，大夫说老夫人需要吃的清淡一点，但也不必吃的如此清淡吧！”说完还往桌上的清粥小菜撸了撸嘴。

蒋氏………大夫根本就没有说过老夫人需要吃的清淡，这不是穷嘛。

蒋氏只是扯了扯嘴角，并未回答顾灵的话，“老夫人已经在等你了，还不赶紧过来布菜？”

听到这话的顾灵赶忙端起手里的白粥，也不管是不是滚烫？直接往老夫人的嘴里怼，毫不意外的又听到一声惨叫。

老夫人的惨叫声像是把顾灵给吓到了，手一滑，一碗白粥就这么直接倾斜的倒在了老妇人的大腿上，不出意外的是，惨叫声更大了。

一时间又是鸡飞狗跳的找药膏，扯裤子散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