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煜思索了一番。
“你先说说你听到的。”
张勇略作回忆:“问的是文成武德,对的功耀当代。前面还有两个护卫,说的什么天下归心,没太听得清楚。”
“武运昌隆,天下归心?”
“对对对,好像就是这个,你居然知道?”
张勇很是激动,姜以煜却毫不在意。
“一般护卫的口令比较容易得手,关键是要石屋里那两位。今天内府遭贼,明天的口令势必会更换。”
姜以煜想了一想,将架子上的外袍取下。
“我出去一趟,你在这等着。”
说完就披上衣服出了房间。
张勇无所事事,随意翻了翻卷宗,然后又细看了一番地图。小半个时辰后,姜以煜推门进屋,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搞到的两页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姜以煜抬手一递,将外袍脱下。
“呐,全在这里了。”
张勇接过一看。
“可以啊你,怎么说?他们明天用哪一个?”
姜以煜一字一顿:“全部记下来。”
见着张勇楞在当场,他看得一乐,笑着解释道:“能搞到这个已经不错了,人家口令明天才会确定,而且石屋那两位的口令很不好搞,你就辛苦一下了。”
我滴龟龟,咋靠着拳头说话的地方还要搞这种突击背书啊。
张勇拿起两页纸,仔细看了起来。
全是什么文韬武略,文武之道,然后就是一些夸赞的词语。
正因为相似,所以越发难记。
看到后面,张勇感觉都快认不出这“武”字了,于是抱着试一下的态度,询问起场外帮助。
系统大哥,到时候能不能给点提示啊?我花点侠义值行不行?
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张勇泪流满面。
姜以煜打了个哈欠。
“好好看,好好学,我先回去休息了。”
“滚滚滚,别来烦我。”
张勇拿着笔记,颇为不耐。
月隐云霄,星游凉夜。
张勇就这么努力记了大半晚,直到脑袋一团浆糊,才爬去睡觉。
“经文纬武?”
“圣迹神功。”
第二天一早,姜以煜就拿起笔记考较起来。
“不错不错,弘武传世?”
“重熙累盛。”
“可以啊,这么难的也能记下,那我再挑一个,文武之道?”
“一张一弛?”
张勇抓耳挠腮,有些想不来。
果不其然。
“传习千载!文武之道,传习千载!你给我记好了。”
姜以煜拿着笔记几下敲在张勇头上。
张勇收回笔记,一脸嫌弃:“这是谁写的?武国有一千年吗?咋能这么不要脸呢?”
“你管它这么多干啥,人家问到了,你不也得老老实实的说。”
张勇无奈道:“行了行了,我记下了。”
见对方又沉浸其中,姜以煜打开了房门。
“好了,你自己再看看,我得出去一趟。”
张勇抬头问道:“去找萧天若?那我得和你一起。”
“你这笔记不看了?”
“边走边记呗,万一你又被坑了怎么办?而且吧,有件事还得拜托你一下。”
张勇收起两页笔记,跟出了房间。
两人就这么穿行在繁华的武安城内。
“你打算从哪儿开始?”
“你的意见呢?”
张勇略一沉思:“我的意见就是不好找,真要找的话,我觉得可以从武部周围,离得近的地方找起。”
姜以煜点了点头:“上一次他所在的地方就是在武部附近。不过嘛,我认为他这次的想法会有些变化。”
“你的意思是,没有必要?”
“对,靠近武部,是为了更好的打探情报,上次他既然已经动手,就说明这一步已经完成了。”
张勇心领神会:“那下一步,要么是为潜入武部,要么就是为了运出尸体。”
“没错,我准备从运出尸体的地方着手。”
找准了方向,姜以煜带着张勇将到武安城内,各处药铺、镖局、甚至是周边的义庄都跑了个遍。
日渐西沉,黑鸦点点。
店家一脸歉意地将姜以煜送出。
“这位公子,确实是没您说的这个人。”
“没事,打扰了,还请店家帮忙留心一下。”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姜以煜抬手一礼,告辞转身。
门前树下,张勇还在蹲着背笔记,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抬头问道:“怎么样,有线索吗?”
姜以煜摇头一叹。
“看来这法子不行。”
张勇嘿嘿一笑:“这不还有我呢嘛。”
姜以煜索性不再纠结,洒脱地问道:“说吧,你不是还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张勇乐呵呵地收起笔记,领着姜以煜走过几条街巷,来到了老赵家门前。
“这家主人,一会儿等他出门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将他拿下,带到个合适的地方关上一天。”
“这就是今晚看守石屋的人?”
姜以煜转头问道:“可我的拳脚功夫不行,你确定我能拿下他?”
张勇心头默算了一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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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我将他拿下,你去找地方,应该也赶得上。”
姜以煜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计划,于是提醒道:“那手印你打算怎么弄?这么短的时间,可来不及伪造了。”
张勇一瞪眼:“你管这么多干啥,我可是在帮你。”
于是姜以煜很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就这么守在暗处,静静盯着屋内。
“东西都带上了吗?”
“带上了带上了。”
房门咔咔作响,老赵拎着一个小包袱从屋内出来。
“夫人留步吧,晚上外面冷,当心着凉。”
笑呵呵地关上门,朝着武部的方向走去。
人逢喜事,老赵满面红光,一路沿着熟悉的街道,腿脚也灵活了不少。
转入一条小道中,从这里走能省下不少时间。
见着阴暗幽深的小路,不知怎的,今天看上去有些怪异之感,摇了摇头,甩掉这些奇怪的想法,老赵走进路口。
离大街越来越远,四周也更加阴暗,对面出口摇曳着昏黄的灯光,似乎在招呼自己赶快过去。
老赵紧了紧身上的包袱,挡住后背嗖嗖的冷风。
脚下更快了几步,石板上的脚步声清脆地回荡,急急穿过最暗的地方,路口就在眼前了,老赵略微放下心来。
哎,一把年纪了还自己吓自己。
老赵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幽暗的小路。
确实是挺黑的。
老赵自嘲一笑,转回头来。
胸前一热,眼前一暗。
倒地之前,隐隐见着前面两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