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想将时间停滞在这一刻,可惜并不能。
林墨率先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动作,从斯内普的怀抱里松开手。
“很晚了,又打扰你休息了……”林墨小声说。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斯内普安慰林墨,“其实你也可以这样说。”
斯内普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他觉得,如果他真的爱上了一个人,那怎么说也应该是他这个年长者去表白。
要让一个处在青春萌动年龄的少年坚定地选择自己的情感,并且毫不动摇地表白,斯内普觉得并不容易。
但他忘了,他也不是一个会说这种话的人,他先开口,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而且他并不知道,他刚刚确定关系的小爱人,真实年龄比他还要大一点点。
无论如何,在谁先表明心迹并追求的这件事上,斯内普觉得自己做得不好。
所以看到眼前的少年勇敢后又缩了回去的表现,斯内普决定自己也应该主动一些了。
起码在让傻小鬼有安全感这方面,他的确应该努力了。
“没有别人的时候,你可以不用叫'先生'。”斯内普继续说。
“那……西弗勒斯?”林墨试探性问了一句。
“傻小鬼,摆清我们的关系,就算你叫'西弗'也可以。”斯内普总觉得自己真把他的墨叫傻了,不过……也挺可爱的。
愚蠢的小巨怪们:教授!你训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_?)
“西弗……?”林墨顺着斯内普的话说。
“嗯,我在。”斯内普回应他。
林墨心中被斯内普低沉迷人的声音填满了,不仅仅因为声音,也因为斯内普本身。
“确实不早了,明天还有课,回去休息吧。”斯内普轻轻拍了拍林墨的胳膊。
“好,晚安……西弗!”林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在林墨快要走出地窖时,斯内普又开口了:“这个周末去霍格莫德吗?”
“嗯,监护人都签字了,当然要去看看啦~”林墨转身点头。
“那……不知道你的监护人是否有幸和你一起去呢?”斯内普只斟酌了一秒,就放弃了斟酌。
这种不用费劲心思的对话,轻松又顺心的交流让斯内普感受到了一种早已被封存了的美好。
“当然,荣幸至极~”林墨又笑了,他真的真的真的很开心。
地窖的木门合上了,斯内普一闭眼却还能看到少年眉眼弯弯,对自己笑得开怀。
他承认,其实未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涩苦痛。
“小鬼,怎么样,哭一下是不是特别好使?”石蛇看到林墨出来,兴奋得问自己的出谋划策有没有起到效果。
石蛇这么提醒,林墨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好像大概也许……非常正确。
那以后是不是可以……多哭几次?
这个可怕的念头从林墨脑海里滋长,他越想越觉得可行。
不过凡事还是要有限度的,林墨打算尽量少哭吧,他的西弗勒斯心疼自己,他也会心疼西弗勒斯的。
长风终于松了口气,他都不敢想,一个几十年都不哭,突然一夜之间变成了嘤嘤怪,这个场面要有多吓人。
不过,这只石蛇怎么感觉有点小奇怪,看起来活得这么通透。
该不会是他的哪位好哥哥的手笔吧,嗯,看来得去问问哥哥了。
“恭喜呀,终于在一起了。”长风像是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那样自豪。
“谢谢~”林墨心情非常好。
邓布利多的动作很快,小天狼星被无罪释放,小矮星彼得进了阿兹卡班。
不过这次小天狼星没有得到那些他厌恶唾弃的邪恶的斯莱特林家人留下的巨额财产,小矮星彼得也被林墨下了一些很有意思的魔咒。
因为这个学年才刚刚开始,所以卢平并没有被辞退,一些小小的骚动也被压了下去。
这三个人的处理结果或多或少都有林墨的身影,他向魔法部施压,释放小天狼星,不过是为了省去自己身边小孩儿的麻烦。
而让卢平继续留下任教,也并不是林墨给自己添堵。
如果仅仅是被打一顿,并不够赎他们的罪,还有很多,还没有还上呢。
除了这些,林墨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找某位纽迦蒙德的孤寡老人聊聊了。
以前他不屑于替格林德沃看好他的那位为了所谓的拯救魔法界,把生命都算计进去的伟大白魔法师,更何况他在意的人也被算计进去了。
现在情况不同了。
他要留下来,和西弗勒斯在一起,他已经融入这个世界了。
他的西弗勒斯不会放任没鼻子老伏统一魔法界的,所以他必须要帮邓老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过这件事林墨可不打算只有自己出力,纽迦蒙德待了这么多年想必也不舒服吧,那就赶紧出来和他一起忙活吧。
林墨决定,他要压榨劳动力剩余价值。
哈利目前和卢平、小天狼星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德拉科曾经和他讲过一些事儿,现在的哈利并不傻傻地认为他的父辈所有的事情都是无可挑剔的英雄事迹。
更何况哈利能看出来墨对卢平和小天狼星的反感,他觉得听墨的话准没错。
小天狼星可怜地蜷缩在布莱克老宅里,里面只有日常生活用品,十分冷清。
纳西莎对自己这个远房弟弟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比起自己现在的家人,马尔福很清楚什么更重要。
不过负责吞下布莱克家族大头的卢修斯还是善心大发地留了老宅,反正他马尔福家大业大,也看不上那审美。
也幸亏留了老宅,小天狼星不至于无家可归,和卢平以前一个处境。
在接下来的一个周里,所有霍格沃兹的小巫师们都提心吊胆着。
不是因为斯内普的脾气更差了,恰恰相反,是因为他的脾气终于有所改善了。
虽然依旧很吓人很严厉,但仅仅是这一点点变好,就让全体小巫师们如坐针毡了。
冷不丁好点,还真吓人。
斯内普的同事们也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他们这位脾气古怪的年轻同事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