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平日里经常和唐臣拌嘴的林泊炎都没有再说话。
他虽然不是影庭的人,可同为夜龙中人,同是经历过生死离别的军人,他怎么可能不懂得沙场铁血,怎么可能不懂得战友间的袍泽之情。
不远处的斯内普看了看自己身前几米远的雨伞,又看向林墨的方向。
子钦哥?斯内普有些熟悉这个称呼,他记得曾在那麻烦的小巨怪看厄里斯魔镜时听到过。
虽然斯内普已经认识林墨三四年了,可他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了解那个小孩儿多少。
算了,我本就因为把他当默看,再加上伤过他,才对他多有关注的,其实我根本没有必要花费我熬制魔药的时间去了解一个爱惹麻烦的巨怪。斯内普这样想着。
林泊炎注意到斯内普站在原地,他秉持着基本的礼貌走了过去:"斯内普先生,日安。"
"日安。"虽然斯内普对待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很冷漠,不过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林泊炎当成了同龄人对待,即使林泊炎也还未成年。
"小默他经常在信里提到斯内普先生的照顾,麻烦你了,多谢。"林泊炎说完,回头看了看已经慢慢平复心情,不再拥抱的两人,接着说,"斯内普先生有时间来寒舍坐一坐吗?"
(因为墨和默发音一样,所以如果只是说话的话是分辨不出来的。)
"不必了,既然小林先生已经到家了,我就回去了。"斯内普拒绝了邀请。
林墨一直希望斯内普能叫自己的名字,而不只是疏远的"林先生"。但是斯内普怎么会轻易如他所愿呢,所以哪怕在场有两个林先生,他也不过是变成了"小林先生"的称呼。
"好吧,很抱歉小默刚才的举动,让你见笑了。那么,斯内普先生,再会。"林泊炎微微颔首,目送斯内普离开。
斯内普看向十几米外的林墨,隐约能看到少年泛红的眼眶。他心下一沉,有些烦躁,压下思绪,大步离开了。
"两位,回家吧。"看着一袭黑袍的男人消失在大雾中,林泊炎捡起地上的雨伞,对着两个正在交谈的人说。
"好嘞!"林墨高声回应,仿佛是一个霁月清风的少年。
这些年来,唐子钦这个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牺牲一直是他的心魔。如今故人已归,少年终究还应该是少年,本就不应背负那许多苦痛。
三人向庄园内走去,暗处羽影的成员也收拢回去了。
看着自家弟弟和唐臣"勾肩搭背"地回去,林泊炎心里莫名不爽,感觉自家好弟弟要被人分去了。
回家后在两个好哥哥的催促下,林墨先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两人坐在沙发上,气氛不知为何有些剑拔弩张,不过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开口,等到林墨到来,战争一触即发。
"我想你需要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叫唐子钦,你却告诉我你叫唐臣?"林泊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向后轻轻靠了靠,身板却依旧由于习惯而挺得笔直。
"我叫唐子钦,代号是臣。"唐子钦和林墨坐在一个很宽的沙发上,他回答着,"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的,总是要谨慎一些。"
林泊炎才不想问唐子钦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的真实姓名呢,他就是为了让自家弟弟远离这个家伙。
哼,你什么地位,和我有同一个弟弟。
看着两人坐在同一个沙发上,林泊炎越想越气,自己那么好的弟弟被别人拐跑了?
不行,那可是他亲弟弟,亲的!
"我不管,我不想听你解释,小默,你离这家伙远点,他嘴里没一句真话。"林泊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是,这不是你让我解释的吗?"唐子钦觉得自己现在比窦娥还冤,这大夏天的不得给自己来个雪花飘飘。
不对,现在在下雨,要不来个冰雹砰砰也不是不行。对,就要冰雹,这个有气势。唐子钦的脑回路也开始疯狂发散。
林墨:……我单走一个六,这俩哥哥咋兜兜转转,想的东西离谱程度还都差不多啊,这不纯纯脑回路版"殊途同归",也是没谁了。
唐子钦敏锐的感觉到了林泊炎的敌意,他一下就猜到了,绝对是因为想要抢他家好弟弟。
亲哥哥怎么了?我还陪着小默并肩作战了多年呢,原本大家和平相处,我也就勉强同意了,可你非要和我争一争,哼,我就不信我争不过你了。
"小默又不是小孩子,和谁相处得近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我看你连说话逻辑都搞不清楚。"唐子钦立刻反击。
"小默,你听子钦哥的,离你这傻亲哥哥远点,别把咱们这么聪明的脑子带笨了。"他意犹未尽地补充着。
"不是,唐老鸭,你什么意思?!"林泊炎身体前倾,不甘示弱地说,"要不咱俩出去比比格斗射击,用真本事说话。"
"我……"唐子钦听到这个外号差点被气笑了。
"都停一下,"林墨赶紧摆摆手,让这两个差点掐起来的哥哥停下来,"你们都干什么啊,多大了都,一个个长的十几岁,实际上早都而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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