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霍格沃兹的城堡中灯火通明却也无法照亮所有角落,橙红色的火光映在一高一矮两人脸上,光影斑驳。
两人皆是一袭黑袍,只是一人黑袍之下是同样黑色的、扣紧扣子到脖子处的衣服,另一人则能从袍子下隐约看出斯莱特林校服的颜色。
斯内普冷着脸一边注意着四周有没有某个学院的小巨怪,一边打量着扶着他身子的小孩儿。不知从何时起,初见时记忆中那个瘦小的男孩已经长得比同龄人高出许多了。或许就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悄然流过,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感受着斜上方的目光,林墨没有抬头,凭借着极为强悍的感知力尽量在看不见的黑暗中让斯内普走得轻松一点。背后简单清理的细碎伤口貌似有一点瓷片还在肉中,他却没什么感觉,只是身体本能地在后背出现了些许的冷汗。
两人走得不是很快,尤其是下楼梯时更加困难,而自称可怜的老教授办公室还在该死的地下。看见斯内普每下一次台阶,身体就控制不住地用了些力。
林墨伸出一只手拦住了斯内普,示意他等一下,自己换到了他的另一边,争取让他受伤的腿不用力。原本感受到林墨的动作,斯内普还以为小孩儿忍不住自己走得太慢,想要一走了之或者采取什么其他举动。
不过林墨倒是没如他所想一般急躁,按理说这样的速度很多人都会觉得慢,这是无可厚非的,斯内普自然也这样认为,只是林墨比想象中的更细心,也更有耐心。
他并不在乎斯内普走路的速度,因为只要斯内普一遇到其他人就会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还是一如既往地快步走,只是这样会很疼,对伤口也很不好。
林墨只希望这位并不怎么注重自己身体的魔药大师能够学会善待自己。毕竟斯内普虽经历了多年的刀尖舔血的日子,但伏地魔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了,冷不丁地受这样的伤还是很严重的。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斯内普整个人都感觉松了一口气,他心里暗骂:该死的小巨怪,哼,莫不是把脑子丢在了盥洗室,竟然不会去开晚会,跑过来跟着我。不过想是这么想,他的做法却很诚实地让林墨送他回来了。并且一路上秉持着不用白不用的想法安慰自己傲娇的心灵。
斯内普坐在了沙发上,打算清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只是发现林墨没有离开的意思:"林先生怎么还不走?我这里可没有无聊的万圣节的一切东西,莫非是看上了这破旧的、漏风的你可怜的教授的一亩三分地?我这里难道有什么值得让林先生宁愿在这里待着不让我处理伤口的东西?"
看着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的斯内普,以及毫不掩饰地表达想把自己赶出去的意思的话,林墨还是有些狐疑地看着斯内普,此时无声胜有声:先生,你确定会好好上药?不用回答,反正我不信。
要不是注重风度并且受了伤,斯内普真想把这个自己看着成长了几年的小孩儿扔出去。
"教授还是别叫我林先生了,怪别扭的。"林墨挠了挠头,自从之前自己说过关于称呼的问题后,斯内普一直叫他墨,不过自从进了霍格沃兹后,他就表现地很疏远。
"……嗯。"斯内普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是不想那么称呼林墨,只是他不想让林墨那么早被邓布利多那个老蜜蜂注意到,也不想让林墨也成为这盘已经下了十余年的棋局中如自己一般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不过今日的局势看起来也没有办法不让邓布利多注意林墨了,而且斯内普本身也不想称呼林墨为林先生,所以干脆同意了。
原本林墨想留下来帮斯内普处理伤口,只不过想到斯内普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伤,而且能够把斯内普扶回来已经是极限了,林墨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如同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伤一样,不过林墨这么做可不仅仅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同时,林墨也打消了想给斯内普疗伤药的打算,斯内普信不信任自己是一方面,能不能有这位魔药大师自己的药好用又是另一方面。林墨虽然能保证自己的药能比斯内普的药更好,不过他随身带的药并不是专门用来治地狱三头犬的咬伤的,所以还是对症下药比较管用。
作为经常被斯内普当作免费劳动力的林墨,他轻车熟路地走到了斯内普放水杯的地方到了一杯水,轻轻地放在斯内普面前的桌子上。
"先生,一定要处理伤口。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林墨开口。
"嗯。"斯内普只简单地回了一句。
只是在林墨快要出门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斯内普的声音:"墨,这次巨怪的事情有事可以找我。"斯内普虽然明知林墨的能力比自己眼见的厉害得多,但还是不免担心这个自己教了几年的小孩儿。
闻言,林墨动作一顿,又恢复正常,走了出去。他清楚斯内普怕自己第一次动手有些心理障碍,不过可能要让斯内普的担心落空了,他当然不是第一次杀生,尸山血海,他多多少少还是见过几次的,更何况有几次还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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