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吃食都舍不得花销,时刻算计着家用咀嚼,艰难度日,祁桥殷那个败家的玩意,居然撒出去三个月月钱。
不是他们的钱,却像是在割他们的肉一般,叫他们不好受,心疼死!
那些钱合该是他们的才是,凭什么拿出去给那些村民?
祁家人内心疯狂叫嚣着,眼红着,恨不得冲进别人家中将那些钱变成自己的。
祁馥欣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莫名其妙的,她的福星福运似乎没有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祁馥欣是怎么发现的呢?
福运这东西玄之又玄,看不见摸不着,感知不到多少。
可祁馥欣很快就发觉自己的福运某一刻逐渐流逝,而造成这个后果的就是她自己。
因为她频频表示了强烈的赚钱的心愿,每一次重大收益,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以前祁馥欣只想着自己,想着攀比,可却一直忽略了自己的福运会消散的问题。
祁馥欣最直面感受到自己的福星名头越发地不实,是祁家人明里暗里地提示她,家中无余粮,也时候发挥你身为福星的作用了。
在祁家,没有一个人逼迫她,压榨她,可她却她无端地感受到了无声地压抑,周围都是水,压榨地没有了生存的呼吸的空间。
在久久未能达到效果的那一刻,祁家人正准备高高兴兴地接收来自福星的好运道,谁不喜欢白白得来的钱财呢?
可过来足足一年,祁家都没有任何收获,祁家人尽管不至于那异样的眼神看祁馥欣,但祁馥欣本人发觉了,祁家人不一样了,都变了。
一家人还是很宠爱她,可这份宠爱已经打了折扣,除了真正疼爱她的奶奶,其他人似乎待她不如从前了。
饭桌上,祁家人无声沉默地吃着饭,干巴巴地,只有几粒米的米汤,放着几根菜叶子,窝窝头都是硬邦邦,又难吃又卡嗓子,这谁看了会有食欲?
就连她自己,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半的窝窝头。
这个条件,他们已经没有再分等次饭食的时候了。
祁家人几乎没人有胃口,一个个面色僵硬难看,吃过了山珍,怎么可能还会想着吃粳菜?
过了几年好生活,一下子突然贫困,祁家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接受不了。
祁馥欣自己嘴巴也养叼了,这窝窝头,难以入口。
走神了一会,祁馥欣就听到,祁家人还是打算跟那个过继出去的,是河灵子的姐姐套关系。
以前经常听到祁家人骂骂咧咧地,几乎人口一句白眼狼,这会求到祁桥殷头上了,又变成了,桥殷那丫头…
祁馥欣依旧很嫉妒这个跟她一母同胞的姐姐,明明以前过得那么凄凄惨惨,不如她,在家里也不过是小透明被人使唤的低下地位。
可如今,人家翻身做主人了。
河灵子的身份让本就娇惯祁桥殷地位上涨了一大截,已经不是平头百姓,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
祁馥欣就算嫉妒又如何,还不是撼动不了对方。
怎么祁桥殷就成了河灵子了呢?
怎么就不是她呢?
河仙怎么就看上祁桥殷了呢!
祁馥欣眼底透露出幽怨无比的愤恨之色,祁桥殷什么都有了,就连婚事,都比她好上百倍。
她也快到嫁人的年纪了,一母同胞的姐姐能有皇子做夫婿,她呢?
难不成要嫁给村上的泥腿子?
一辈子抬不起头?
祁馥欣一想到自己起早贪黑地嫁人,到别人家做活,伺候丈夫公婆,养鱼照顾儿女,忙的跟陀螺似的,不停歇,自己的地位跟如今她娘一样,吃饭吃最少,农活干最多,浑身打了个冷颤。
不,不对,这不是她的生活!
在祁馥欣记忆里,她应该是过着人上人,吃穿住行无一不精致,出门有仆从跟随,在外花钱不必斤斤计较,算计着日子花销,想花就花,是家底丰厚富庶人家的妻子。
祁馥欣深刻的认识到,若是自己想过这样的日子,靠自己根本不可能,唯有跟祁桥殷打好关系,借对方的势,才能有几率高嫁。
祁家如今就她一个女娃,若是能高嫁,到时候也能帮扶哥哥弟弟,帮扶娘家。
祁馥欣垂眸,听到爷奶爹大伯公然提及她的婚嫁,说要帮扶娘家,她没有吱声。
只是心下却忍不住讥讽,就他们祁家能有什么好人选,好去处?
祁馥欣想,若是没有祁桥殷那一层关系,谁会不开眼地看上她?
她明白,祁家当家做主的还是爷奶,只要奶奶还疼宠她,她的地位摆在哪里,不会变。
只是到底不一样了,能给家里带来利益和不能给家里带来收益,这二者之间带来的境地,定然千差万别。
祁馥欣心下想着,若是没有将祁桥殷过继出去,那祁桥殷所能带来的一切就都是他们祁家的了。
甚至,即便祁桥殷被河仙看中点化又如何,她作为福星,全家疼爱宠爱的还是她,她的地位不会有什么变化。
祁桥殷反而要为他们一家服务,毕竟谁让祁桥殷从小就是受气包听话包透明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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