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鱼一成熟,各式各样的马车咕噜咕噜滚在地上错杂不停,一辆又一辆进入祁渔村。
若非不是司县令这几天驻扎在这里,只怕祁家府邸大门都快被人踩烂了。
世家权贵们通通都派来较为重要的人前来打听,务必要替主家买到灵鱼。
延年益寿啊,多么大的诱惑,没人能忍受得住。
有等不及的,还亲自赶来,到嘴的灵鱼啊,可不能飞了。
祁渔村河灵子养殖一条八九百斤的灵鱼王,这消息也传了出去,大家心头火热,眼神灼热,恨不得立马跑到养殖地去长长眼,瞧瞧那灵鱼王的真面目。
才两百来条灵鱼,这点根本不够分啊,也就意味着有人定然是抢购不到的。
为了珍贵的灵鱼,他们心甘情愿地亲自跑一趟。
商人们更是兴奋激动,算着日子呢,早早地就来到了镇上驻扎,时时刻刻关注灵鱼什么时候成熟。
今天就没几个河灵子,但凡河灵子养殖灵鱼,他们这些人是较为早地知晓的。
想高价买卖,到时候辗转更高价卖给别人,赚的一手差价。
灵鱼在哪里都不愁卖,物以稀为贵,灵鱼本就罕见,更别说高级灵鱼了。
这两百来头灵鱼中,品相都不错,又是少见的品种,这价值定然不低。
其中还有二十来头高级灵鱼,这又叫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口袋,不用想,这是要大出血了。
祁渔村村民就跟做梦似的,看到祁家府邸汇聚了好多富贵有头有脸的名望人物,就在门口起了争执,那唾沫飞溅,互相看不顺眼,几欲要打起来的节奏,可把大家伙都看呆了。
想着,原来这些高高在上,贵气的富贵人也会骂街啊。
祁桥殷挺烦的,早知道就直接叫司县令把这些鱼拉到县令府得了。
祁家府邸有一个很大的清水池塘,能暂时容纳这些灵鱼。
黄金鱼这名头极为吸引人,大家伙都想来一探究竟,瞧瞧这鱼是不是像人们口口相传的那样,全身宛若金子,散发着金光。
但大多数带着强烈意愿上门求灵鱼,这么多人,灵鱼就两百来头。
祁桥殷还没松口卖呢,那些买灵鱼的,就自己内讧吵起来了,一个比一个狠厉,抬出自己的背景,势必要东风压倒西风,抢夺更多数量的灵鱼购买权。
祁大爷知晓之后,既是高兴又有点小心痛。
高兴这些灵鱼卖出去进项大把大把钱,心痛,这些灵鱼都是宝贝唉,看鱼看这么久了,都有感情了,祁大爷有点舍不得卖出去了。
“爷爷,不如我们今天就整两条?”吃一吃,感受感受口感,就不心疼了吧?祁桥殷看池塘里的鱼已经泛口水直流了。
南宇岐和南宇晟听了,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灵鱼,他们就算身为皇子也吃不到几次。
这会听到吃灵鱼,眼睛一亮,双眼放光地扫视着池塘里的灵鱼,挑一头最肥美最胖的。
司县令撅着屁股已经开始扒拉起来了,心下忍不住暗喜,亏得他尽心尽力,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才能有机会品尝一整条灵鱼啊,美滋滋...
祁大爷心下隐隐意动,其实这灵鱼也没养几天,跟他不熟。
南宇岐和南宇晟在这一刻,化干戈为玉帛,两人一头一尾,抱着一条黄金鱼屁颠颠地跟着祁大爷进了大厨房。
司县令湿漉漉地从池塘上来,死死搂着尾巴还在扑腾,“啪啪——”甩了他几个大嘴巴子的灵鲈鱼。
“司县令,您还好吧?”一说到吃,大家都兴奋激动地自告奋勇地扒拉鱼了。
亲眼看着司县令肥胖的身体被池塘里的鱼撞来撞去,接着又被鱼尾甩了巴掌,对方还笑的灿烂,那瞬间通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脸,憨憨呆呆的。
祁桥殷都快以为司县令成傻子了,被鱼尾打傻了。
“没事没事,这灵鲈鱼可真有劲,这鱼尾一瞧就是高级品相,味道肯定极好...”司县令没关心自己的脸,看着鱼的尾巴入迷了。
祁桥殷嘴角一抽,呃...
司县令惦记灵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疯狂劲头,如今瞧着都挺吓人。
司县令将鱼搬回厨房,过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收录了这次祁桥殷上交的灵鱼,记录在册,届时都是要被上面查看的,司县令不敢马虎。
整完官家的,司县令数了数兜里的钢镚,没几个铜晶,他先赊账,先买一头灵鱼,回去再知会媳妇付钱。
囊中羞涩啊,他做县令俸禄没多少,私房钱全在媳妇那。
祁桥殷打算今天都卖了,围在她家门口也不是事。
都不用她说价,情愿买灵鱼的人已然主动提了价,四千五一斤,当然这是低级的灵鱼,那十几头高级的,价格翻了一番,也就是九千。
灵鱼的价格一向如此高昂,祁桥殷这一批更是品相个头都不错,这才叫那些看重的人提了再提。
当祁桥殷开门,外面坐着的,站着的,在争吵的,眼神齐刷刷地看过来,目光直射进门,口袋里的钱财已经按耐不住,浑之欲出,要奔赴新的主人的口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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