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弄一个罪名(1 / 1)

“姑娘,如何?”阿生心忧屋中状况。

“阿生,你进来吧!”

屋中荣安正冷笑不已。

如她所猜,爹躺在了床上。

睡梦沉沉,却叫不醒。

然而这不是重点。

关键是荣安一进里屋就嗅到了一丝淡淡的甜香。

虽明显已散过了气,可荣安这一天闻了太多次这气味,几乎第一反应就判断出,是秘香。

这一刻的她,既庆幸又伤感。

庆幸的是,爹应该没有大碍,只是嗅多了秘香晕过去了。

而难过的是,如此看来,她先前的所有猜测怕都是真的。

三颗秘香,对上了。

昨晚费嬷嬷下在她和荣嫣屋里一颗,她从老太太房间床头找到一颗,廖文慈这里一颗,正好是三颗。刚好印证上了皇后上月支走的三颗。

皇后转手将秘香给了颜家人,最终却到了廖文慈手上。关键皇后瞒下了这事,里边的猫腻已是越发清晰了。

而里屋那一桌子饱含情意,全是爹喜欢的菜肴,更是显露了廖文慈那过分热情的反常。

床边衣架上,挂着爹的外衣。

荣安又是一冷笑。

果然自己还是对的。

廖文慈将爹放倒,就是为了做出两人睡了一场的假象!

她看不上爹,那睡不睡,有什么重要的?更何况还得劳师动众,连宫中秘物都弄了来?

哎,这三颗秘香应该一早就是用来对付爹的。爹和廖文慈久不同房,让某些人着急了,怕某些秘密藏不下去了,所以必须想法子瞒天过海。

究竟是否掩人耳目,等会儿一试便知…

于是,荣安喊了阿生进来…

荣安走近床边,将爹身上的薄毯稍稍往下拉了一点,略微缓了口气。

还好不是光的。

嗯,时间在这儿,廖文慈应该刚放倒了爹不久,还来不及进行她无耻的那一步。只是…她嗅到了爹身上有浓重的酒味。

薄毯再往下拉了一点,荣安便瞧见爹中衣前襟是湿的。

她伸手上去一错,放到鼻下一嗅,是酒。

爹不是傻子,喝酒还能喝到衣裳上?还湿了这么大片?

扭头又见桌上酒壶壶盖只是半覆,歪在了一边,荣安顿时明了,难怪廖文慈刚这半天才出去,想来她是在担心露馅,为防万一所以给已经晕倒的爹灌下了整壶的酒。

呵,无意识之人吞咽不便,这才叫酒给洒了出来…

荣安推了推爹,随后突觉人影一晃。

也不知一丫鬟是从哪儿冒了出来,这会儿正端着一盆子水轻手蹑脚往外走。

“站住!”

“二…二小姐,奴婢只是屋中伺候水的。这…这便出去!”丫鬟结巴着。

荣安挡住了她。

“你刚在哪儿的?”荣安进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四下检查下。她连净房和床下都瞧了,分明是无人的。

“奴…奴婢在净房啊!”

荣安一怒,伸手将丫头手臂就是整个一拧。竟然这般当着她面扯谎,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铜盆砰的落地,丫鬟吃痛,连连求饶。

可荣安在离近了后,却是嗅到了这丫头身上带了浓重甜香。总之比屋中香味要强了不少。

正好阿生提剑进来:“怎么?”

长剑扬起,带着重重威势,吓得那丫头通的一下跪了地。

丫头动作大了点,似还掀起了不少灰。

“没事,这丫头猖狂了些。”

“将军如何?”

“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可有他人在?”

“我没看见,你再找找?”

“是!”

阿生吹了个口哨,又有一个侍卫进了来。两人开始四处搜寻起来,连横梁都未放过。

而这丫头却被荣安一把拖起给拉去了角落。

荣安扯开了她衣襟,她挣扎间,越是越来越多的灰给扑腾起来。

荣安冷笑,这丫头身上的香味,就是来自这些灰了!

所以,这是香灰!夹杂了秘香灰的香灰!

难怪自己没找到香炉。

屋外被围,屋中东西想要毁尸灭迹太难,于是连香灰都是藏在了身上。若不是荣安对这香味记忆犹新,压根就发现不了!

“我爹怎会不省人事?”荣安似笑非笑,暗暗施压。

“醉…醉了…”

“我爹在哪儿喝的酒?”

丫头手指桌面。

“那儿。”

“为何他衣上被酒弄湿了?”

“许不小心将酒翻到了身上。”丫头有一个明显的迟疑。

“那为何翻在了中衣,可他的外裳却是干的?”

“可能将军觉得热所以脱…”丫头低头却瞧见了桌边冰盆,这谎分明不成立,随即又道:“奴婢当时没在,并不清楚。”

“我爹喝了多少?”

“不少。”

“不少是多少?”

“好几壶。”

“那屋里怎么就桌上一只壶?”

“是…是从酒缸倒出来喝的,所以只有酒壶。”

“你知道的不少,但你不是说当时没在吗?”

“…”丫头额头早已冒汗不止。

另一边,四处查看的阿生听着对话先从高柜找到了一只空香炉,又翻出了一小缸酒。他拿过桌上酒壶嗅了嗅,确认就是同种酒。酒缸封口湿润,显然桌上酒正是从这缸中倒出。

丫鬟在撒谎,因为酒缸里的酒基本是满的。充其量也就倒走了两壶。而这么点酒,又怎能让虞博鸿喝醉?

“将军面色和体表如常,呼吸和脉搏平稳,不似喝醉…”

另一侍卫正细查虞博鸿,随后却“呀”了声。

原来,他在虞博鸿头顶处发现了一个高高鼓起的包。

“怎么回事?”

阿生手中剑直指丫头厉声质问:“是你们对将军做了什么?还是你们在包庇什么人?有人对将军欲行谋害是不是?老实说来,或许还能保你一命!”

阿生模样很是吓人。荣安知道,阿生是被自己带着想歪了,以为爹是被黑衣人敲晕,而这满屋都是帮凶。

丫头傻眼:“奴婢不知。会否是老爷醉酒后撞到了?”

“我劝你一句。”荣安冷道。“你刚已撒了不少谎。我爹还是会醒来的,届时你所言都将被证实,你此刻谎言越多,届时面临的下场也越严重。谋害之罪,廖文慈可保不住你!”

丫头顿时砰砰地接连叩头。

“奴婢并不是一直在屋中的。奴婢真的不清楚。求二小姐明鉴。奴婢压根不知老爷头上怎会有包啊!”丫鬟哭了起来。

“那谁是一直在屋中的?”

“夫人!夫人一直在屋中。”

丫鬟说这句时,荣安与阿生有一个对视。荣安对丫头的一番质问,等的就是这一句。她就是要廖文慈怎样都逃不开今日罪责!

廖文慈与颜家某位都是她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如何攻击?

所以她便得要想法弄其一个“通贼”的罪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