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被告发的人(1 / 1)

上场结束,足有半个多时辰的休息时间。

皇后等人全都离开了。

荣安也总算大大伸了个懒腰。

陶云几人都来恭喜了她。

“别。我就是陪你们玩的。一切纯属侥幸。”

“本来还说帮你,结果还是你帮我了。”常茹菲也是笑。

“我怎么觉得咱们上场把能比的都比了,那下场比什么?”颜飞卿撑头不明。

“连你都不知?你没去打听?”常茹菲问到。

“我若能打听到,我还能只得二十一花?”

“既是神神秘秘分上下场,皇上太后也要下场才来,显然下场才是重头戏。”陶云道。

“是。”颜飞卿点头。“虽说不知比什么,但我知道下场灵活机动,是皇上亲自示意,并安排了顺公公亲自督办的,阖宫都保密了。”

荣安起身走了走,她想寻阿暮说几句。

重点是想关心看看她赢了多少银子。

哪知她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阿暮的人。

朱承熠今日尤其本分,到这会儿依旧与一众纨绔交头接耳坐在一块儿。看那架势,如此抓紧时间,这群人大概是在安排即将开始的下场之赌?

可规则还没出来,他们就已开始,会不会过于儿戏了?

荣安好奇,可惜,没法上去问问瞧瞧…

她吃多了,只得四处走走闲逛。

她发现御花园不少地方都不让走。

好几处亭台不让进,就连假山和几片小树林也被油布围了,神神秘秘。再往远了瞧,便见有后妃要进太液湖边水榭,结果也被拦了…

荣安正是疑惑时,却被朱永霖拦住了去路。

他是为了上月白云寺那事来向她道歉的。

“这是太子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荣安冷冷受了他一鞠,并不打算回礼。

“都有。以后你我和平共处,忘了过去不快,我保证…”

“等等!太子没告诉你,向我道歉可不是巴巴说几句就成,还需要赔礼?”

“一万两!一万两的补偿!”

“你…”朱永霖脸上有瞬间的狰狞闪过。

荣安笑着告辞,转身就走了。

她才不管这货是为了应付爹还是应付太子才这般假惺惺,反正她是不愿搭理的…当然,他若真能捧出一万两,她也愿意大度一次…

荣安在闲逛时还遇上了匆匆而来的虞博鸿。

原来他是听说她在找他后赶来的。

“有人栽赃我和朱承熠之间关系。”

“爹去查。”

“我已经处理干净了。”

“你受委屈了。”

“太子似乎有收我为妾的意图。”

“他做梦。你放心,你的婚事,有爹扛着,没有爹点头,没有你答应,谁都休想!”

虞博鸿上前一步:“谁为难你,你就把爹抬出来。众目睽睽下,没有人会不给爹几分颜面。还有,这什么劳什子的比试,你已参与过就行了。你若懒得应付,就退了吧,免得谁家又将主意打到你身上。咱家不缺什么巧不巧的名衔…”

虞博鸿匆匆来,又匆匆去。荣安都没来得及告诉他圣上当众表态会为她赐婚之事。不过就只老爹这一句,荣安心下也已踏实了。

一番等待后,本以为下场比试该开始了。

然而,又起了一出风波。

男宾席有人开赌,被告发了,直接捅到了皇帝跟前。

荣安心一下提了起来。她暗骂自己昏头,明知那货今日尤其不靠谱,怎么自己还主动参与了他的赌局?到底是被发现了。

她又开始自我安慰,自己是上场参赌,已经结束。还是用的阿暮名头,应该不会引火烧身。而且,他应该怎么也不会牵扯到自己。

可哪知,不仅是赌局被揭发,连朱承熠是设赌人也被告发了。

女宾这里除了荣安,基本无人知晓对面有人开赌。所以显然,告发者在男宾席里。

荣安从朱永昊的表情里,大概猜想这事怕又是他所为。

快步而来的皇帝一脸怒容呵斥起了朱承熠。

“真真胡闹!宫中禁赌!朕念你不懂宫廷礼仪…”也念在那五百骏马和一百马驹以及长远之道的面上,“便暂不追究于你了。还有,你记得自己已是朝廷命官,以身作则的同时也要守法。”

“皇上,臣还没上任呢。是您说的,明日才上任。”

“你还敢贫嘴!”

“皇上,臣真的冤枉啊!”

“你还敢喊冤?”

“皇上,您不能听风就是雨!您瞧,您自己瞧,我们哪有赌?”

朱承熠示意了他们一群纨绔围聚处。

皇帝面色更黑,那几桌上乱七八糟的纸状物都给铺满了。

走近一瞧,连行酒令的酒筹都拿来用上了。

可不是在赌?

那些酒筹原本是花令,这会儿却被写上了比试的姑娘名字。上边还有改了又改的数字,他一下就看懂,那不正是赌博用的赔比数?

“胡闹!混账!”

“皇上您看清楚了。”朱承熠示意看纸。“何为赌?拿银子做注码猜输赢才叫赌。可咱们这桌上,哪有银子?既然不用银子,就没有赌资。既然没有玩钱,怎么算是赌?充其量,也就是在猜测,或者说是预测比试结果。”

“巧言令色!”朱永昊斥了句。“孤也听见你们押注了。你三百他五百的,弄得这宫中乌烟瘴气。你们莫不是将银票藏起来了?”

朱承熠:“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宫中禁赌,咱们怎会明知故犯?押注只是好玩,咱们都只是在纸上假作下注而已。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上来搜一搜。若都是大面额押注,那么大数目的银票可不是好藏的!”

皇帝亲自看了。

还真是。

几张桌上还真就不见一张银票。

朱承熠献上荷包,打开双臂,站去了皇帝跟前,示意顺公公随意搜。

皇帝抬颚,命顺公公翻看了他荷包。

咳咳,只找到了一张百两票子。

顺公公到皇帝耳边告知,这张银票上的票号他认识,是前几天皇帝给的。当时朱承熠欠了七百两,为了给他还债,还是皇帝从私房里给他拿了一千两。

皇帝一嘶,这小子!

照这么说,还了七百两还该剩三百两的。

怎么这几日禁足了,还能用掉二百两?这个坑货!

皇帝一瞪眼,朱承熠不免退了半步,随后赔笑道:

“皇上,臣的财力别人不知,您还不晓吗?臣哪里撑得起这么大个场子来与这么些公子赌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