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齐月宾三年守孝还剩一年半,又到过年的时候了。
“今日是大年初一,妾身祝愿姑母福寿安康。”
宜修扶着自己刚刚显怀的肚子,小心翼翼的给德妃行礼,余光还炫耀一般的看向齐月宾。
“行,起来吧,你还大着肚子呢,你额娘还说过了年要去进府看看你呢。”
宜修原本一脸的不情愿,后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喜气洋洋的了。
齐月宾只乖巧的坐在德妃身旁,像一尊无悲无喜的菩萨像。
当时后半句是胤禛心里的感受。
胤禛:“额娘,儿子今年二月就要出宫建府了。”
齐月宾有些好奇的抬头看了看胤禛。
德妃:“你皇阿玛说了?那也好,你也封贝勒了,去建府自己过日子吧。”
胤禛笑了笑,“儿子还有一件事问问月宾,还有不久你就要嫁过来了,我准备给你留东配院住,你让人跟着去看看,修缮成你喜欢的样子。”
齐月宾点了点头,“那就让如意过去吧,我这边离不开吉祥,如意对我也是了解的。”
宜修听到东配院就闭上了眼睛,太耻辱了,自己还怀着孩子呢,还是第一个进府的侧福晋,地位还比上一个没家室的汉军旗侧福晋。
“额娘,儿臣前些日子亲手打磨了一只簪子,还希望额娘不嫌弃。”
吉祥拿出一个小盒子,是一只简简单单的桃木簪。
德妃接过,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好,你有心了,额娘喜欢。”
宜修觉得这个簪子不好看,拿不出手,但是话在心口说不出来,憋的肚子都有点疼了。
可是在场这么多人,除了跟在宜修身后的剪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宜修摇摇欲坠的样子。
。。。。。
时间很快就到二月了,胤禛已经搬到府里了,但是后院的东配院还没整修完,胤禛放话了,按照主院的规格好好修建。
宜修听到消息肚子拧劲的疼,差点没疼晕过去,府医说不能动气,不能有剧烈情绪,不然孩子要留不住了。
宜修也担心这样下去孩子不行,不想让嫡母觉罗氏来了,但是觉罗氏开口闭口都是来帮宜修稳胎,费扬古也说让觉罗氏去,宜修没有办法,只能半躺在床上等着人来。
“嫡额娘怎么来的这么迟?”
觉罗氏按照自己打听到消息,觉得这一次柔则的行动是稳了的,面上笑意盈盈,也不在乎宜修的质问。
“呦,你这脸色不太好啊,府医怎么说啊?好歹是府里的第一个孩子,怎么德妃娘娘也没请个太医来看看么?”
宜修听出觉罗氏话中的意思,心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府医说只是月份浅,不稳而已,嫡额娘不就是来帮本侧福晋安胎的么?”
听着宜修强调的侧福晋,觉罗氏嗤笑了一声,“都快七个月了,还月份浅?”
宜修手抓着被子,一声不出。
旁边站着的剪秋实在看不下去自己主子被挤兑,“福晋进来也没给侧福晋行过礼,就坐下了吧。”
觉罗氏笑意一顿,“呵,一个庶女出身的侧福晋,还赔让本福晋行礼?”
宜修觉得肚子坠坠的,疼得很,还没说什么,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大嗓门,“不好了不好了,侧福晋,刚刚爷看见大小姐在花园里跳舞一见倾心,要进宫去求娶为嫡福晋了!”
宜修神情恍惚的听完外面人说的话,脑子里都是一见倾心,嫡福晋,恍惚之间就晕了过去。
剪秋看着宜修晕了过去,身下流出血来了,连忙跑出去叫府医。
觉罗氏听着自己的计谋已成,心中大喜,也不管宜修是死是活了,站起身出去找柔则,就要回府。
府医赶来的时候看着宜修的样子都觉得这孩子估计是要保不住了,但是搭上脉又觉得还能救,连忙开了药方,让人去煎药,还要准备施针。
胤禛被康熙臭骂一顿回府的时候才知道,宜修差点小产,但是脑子里都是柔则的胤禛也没当回事,只是挥挥手,让苏培盛去看看。
宜修清醒后第一时间摸了摸肚子,还好,孩子还在。
“剪秋,我这怎么了。”
剪秋眼含热泪,“侧福晋,您不能动气了,平时也要卧床养着,每日熏艾了。府医说,尽力保胎能到八个月,然后就估计要早产了。”
宜修苦笑了一声,“能生下来就好,生下来就是这府里的长子,谁也越不过我们娘俩去。爷来瞧过我么?”
剪秋为难的摇了摇头,“侧福晋。”
宜修把头蒙被子里,“算了,出去吧。”
听着从被子里传来的闷声,剪秋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屋内。
此时,宫里的德妃和齐月宾一起听完了发生在贝勒府里的事情经过,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德妃:“竹息去查查,这位大小姐是怎么做到在贝勒府花园里跳舞还正好被贝勒看见的?”
齐月宾苦笑了一声:“额娘,儿臣想回去了。”
德妃也不忍心看着齐月宾这样子,“行,你回去吧,没事的,你是有圣旨赐婚的侧福晋,不用担心。”
齐月宾乖乖点了点头,离开了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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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胤禛1678年出生,柔则宜修1680,齐月宾1681,然后齐月宾是1685年胤祚噶了之后进宫由德妃抚养的。
1696年十月份齐月宾开始守孝
1697年初宜修进府然后1697尾怀孩子1698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