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
三叉戟大厦。
局长办公室内。
非酋尼克弗瑞正若有所得的听着希尔特工的汇报。
除去希尔特工以外,黑寡妇娜塔莎也静静的站在办公桌前。
“还是一点关于他的身份信息也没有吗?”
突然,非酋弗瑞问道。
希尔特工摇摇头,道:“哪怕是他的名字,叶太,这两个华夏发音的的字眼,也都是从他口里知道的,我们不知道他的真名是叫李太、王太,还是贾斯丁比伯,或是克里斯蒂亚诺。
一切关于他的身份信息,都没有查到,他就像是突然出现在曼哈顿一般,乃至在憎恶出现之前,美国境内没有任何一个监控摄像头,拍到过他的样貌。
在全球范围内,也没有和他的面部信息完全一致的人,局长,我们或许可以考虑,他是一个拥有变身金人超能力的同时,还具有改变外貌特征的变异人了。”
弗瑞陷入沉思,再次问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不只有这个可能…法师那边问了吗?”
希尔特工苦笑道:“问了,但是他们一如既往的不愿意与我们交流,我们也对他们知之甚少,但是他们还是回答了,并不知道这个人,更不可能是他们的人。”
弗瑞不再询问希尔特工,转而向一旁沉默的黑寡妇问道:“娜塔莎,你负责跟他接触的那批人呢?一点信息也没有套出来吗?”
寡姐摇了摇头,道:“这个人很神秘,难以揣度他的真实性格跟目的是什么,他在荧幕前是个不折不扣的超能英雄,但是根据我跟他的接触,他的性格极其恶劣与淡漠。
不只是我,其他拍去与他接触的特工,最多可以从他口里问道他的名字,运气好的还能被他签个名儿,但是他却从来不与人深入交流。”
弗瑞皱起了眉头,道:“从来不与人深入交流?难道一个表面朋友也没有吗?那他怎么会跟纽约时报联系上。”
寡姐回答道:“是在憎恶出现的当晚,他主动找上了一个纽约时报实习记者马修斯,但是我接触了那个小胖子,他也同样不了解叶太,甚至在采访之后,叶太也不接他的电话了。”
弗瑞点点头,思考一阵,道:“掌握他的活动范围,不要让这种能力超凡的神秘人,脱离我们的视线,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以官方的名义,直接与他交流了。”
寡姐沉默一阵,道:“给我的感觉,他或许早就知道我们在打探他了,但是却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抗拒,至于他的行动范围,从来没有出过曼哈顿,此刻…”
说着,寡姐看了一下手机,再抬起头来道:“此刻他正如往常一样,在黑人区的一家咖啡厅里,坐在角落里看报纸。”
“还真悠闲…”
弗瑞轻笑着摇了摇头,道:“那么召集谈判专家,我们对他组织一次官方名义的正式交流吧。”
寡姐却开口道:“局长,再等一等吧。”
“恩?”
弗瑞抬起头来,看着黑寡妇,不知道这个神级特工的意思。
寡姐思考一阵,道:“我现在觉得,他或许从一开始见到我,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才可以表现的如此恶劣,再给我一次单独与他交流的机会吧,他给我的感觉是不喜欢陷入被动,而是喜欢在交流中占据主动,所以我一开始尝试反客为主的接触方式,或许引起了他的反感,这次我试着直接去找他。”
“可以。”
对于黑寡妇这种等级的特工的判断,弗瑞通常是不会有什么怀疑的,所以很轻易的便点头同意了。
他接着道:“但是你这次以什么身份呢?神盾局特工,还是时代大厦的经理秘书?”
娜塔莎笑了笑,道:“神盾局特工的身份太官方了。”
曼哈顿。
一小片黑人聚集区。
一家名为“巴雷克”的咖啡厅里。
叶太坐在角落里,点了一份炭烤咖啡,还有一份黑森林甜品,静静的翻看着今天的纽约时报。
和煦的阳光照入了古韵古香的咖啡厅里,一种昏黄色打在叶太的半张脸上,格外悠闲,惬意。
就像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邻家大爷一般,在空气清朗,阳光和煦的下午,坐在一家古韵古香的咖啡厅角落,看着纽约时报,时而望着窗外篮球场内,挥洒着汗水的黑煤炭们。
“你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突然,一个充满磁性的女性嗓音响起。
叶太抬起头,看了一眼穿着一身女士小西装,头发是酒红色波浪状,身材前凸后翘,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的娜塔莎。
他继续低头看着报纸,道:“我说不可以你会怎么样?”
寡姐笑着坐在了他的对面,道:“如果你说不可以,我就以另外的身份来找你。”
叶太知道她的意思,不就是如果搭讪不成,便只能以神盾局特工的身份,带着一帮小弟来跟自己交流吗。
叶太没有说话,仍旧看着今天的报纸,从上面搜索着“铁人”,“金人”,“绿巨人”之类的字眼。
“女士,请问你喝什么呢?”
这时,一个侍者打扮的黑人小妹儿,走上前来问道。
寡姐笑了笑,看向叶太,道:“问这位先生吧,他请客。”
见侍者看了过来,叶太将手中的报纸放在桌上,在菜单上看了看,抬头道:“来一份铁观音茶,一份抹茶味的甜甜圈吧。”
“好的,请稍等。”
侍者记了下来,便转身离去。
叶太看着寡姐。
寡姐看着叶太。
“前两次遇见你,你可没这么有绅士风度。”寡姐笑道。
“我只是被半强迫的请你喝了一杯茶,为什么骂我是绅士?”叶太诧异道。
寡姐无语,什么时候绅士这个单词,竟然变成骂人的话了?
最后她将双手撑在玻璃桌面,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叶太,歪歪脑袋,道:“你很有趣,但是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呢?”
叶太想了想,道:“在我跟你聊天的时候,阿拉斯加的鲟鱼正跃出水面,大西洋彼岸的海鸥正划过海岸线,维多利亚瀑布正在喷薄着水雾,我甚至现在可以躺在东非的大草原仰望星空,但是我却坐在这跟你聊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寡姐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看着叶太,缓缓的摇了摇头。
叶太便淡然的解释道:“因为在我看来,你比这些事情有趣多了,你也是这些天唯一一个坐在我对面,让我愿意放下报纸说几句话的人,所以你哪里看出我对你不待见了?这个答案够吗。”
“嗤”
寡姐忍不住笑了出来,摇头道:“但是你前两次,对我的态度却这么恶劣,这跟你现在说的话好像有些矛盾。”
叶太合上面前的报纸,有些为难道:“这就跟宇宙运行的规律和某些哲学逻辑有关系了,我一时间难以跟你解释清楚。”
寡姐静静的看着他,道:“你说就好了,我想我应该是能够理解的。”
叶太思考了一阵,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在我这句话落下的时候,无数光年外的一颗恒星正发生着衰变,同一时间澳大利亚的一只蝴蝶在煽动着翅膀,你也可以理解为如果蝴蝶不扇动翅膀,恒星就不会衰变,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寡姐深深的蹙起了眉头,随后试探性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早先你对我的态度不同,也许此刻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聊天,甚至想要互相深入了解一下,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叶太淡定的点点头,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寡姐接过侍者端来的铁观音,喝了一口,道:“可是上次我遇见你,你却还是当我不存在,如果那时候你搭理我,或许我们之间早就更进一步了。”
叶太微笑道:“从物理学和哲学上讲,你是客观存在,不是我当你不存在,你就不存在,如果当时我当你存在,现在的你可能就不存在,在跟我讨论存在与不存在,是那时候的不存在,造成了你现在的存在,所以你的不存在就是存在,懂了吗?不懂我也没辙了。”
确实快没辙了。
叶太其实也不是很懂自己在说什么。
这一切后续话题,完全是寡姐的脑补而已。
他不过是觉得晾了神盾局几天了,也差不多可以反客为主的和他们交流接触一下了。
所以这才没有直接赶人,让寡姐离开,而是让她坐了下来,尝试着展开聊天。
但是寡姐好像不是以神盾局特工的身份前来的,而是还在尝试着跟自己唠家常,试图让自己先放下防备,好被她套话。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把你绕晕了再说,到时候看谁套谁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诸天败类》,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