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竺坤和江筝海回到临时住所后,就兴冲冲的带着周守普和周通意父女俩往幼竹堂那边走去。
幼竹堂位于崆峒山东面的半山腰,崆峒山东面地势比较平缓,没走多久四人就来到幼竹堂,幼竹堂占地十亩。
四人没有向幼竹堂走去,而是沿着幼竹堂旁边的石阶向上走去,因为此行的目的是江家给江筝海安排的居所。
江竺坤指向幼竹堂左下方一座的院落,说道:“那里就是忠义堂,刚刚完工。”
江筝海定睛看去,只见这座院落占地二十亩,有八座院子组成,中间还有个非常大的广场。院子造的有些简陋,这是因为到时候占据了屏山,忠义堂将搬到屏山。
原来这里种着竹米,现在把它建成忠义堂,不只是这里,还有好几处竹林和灵田改建成院子,其中包括江筝海的院子,原先也是一片竹林。
这样一来,江家的收入将随之减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得先满足修士的修练,等搬到屏山都会恢复原样。
江竺坤继续道:“你的家臣乔开岩已经进入忠义堂学习。你也可以把它接到你的院子修练。”
江筝海:“好的外公。”
江筝海明白江竺坤的意思,忠义堂内的家臣和家仆一起总共有三百多位学员,而忠义堂内只有一个一阶灵眼,是提供不了两百多位学员的修练的。到时候这些学员分配给家族子弟,真正留在忠义堂修练的就没剩下多少人了。
乔开岩能提早几天入住江筝海的院子,对乔开岩来说,是不会耽搁了乔开岩的修练,对江筝海来说,是早点熟悉这位家臣,并且从他口中能得到其它学员的信息,到时候在选择家臣和家仆就不会两眼一抹黑。
四人继续沿着台阶向上走去,没走多久,就两座竹楼群,每座竹楼中间都有个一阶灵眼。
江竺坤指着右边的竹楼群说道:“那是旁系子弟住的竹楼,江景云就住在这里。”
江筝海定睛看去,只见这座竹楼群有十八座竹楼组成,形成两个环形,里面那个环有六座竹楼组成,外面那个环有十二座竹楼组成。每座竹楼都是两间两层。
当然不是所有旁系子弟都住在这里,有些旁系子弟的父母就住在崆峒山,他们跟父母住在一起,原先这里一半左右是空着的。由于十位从楚国江家来的旁系子弟要入住进来,这里即将会住满。
江竺坤指着左边的竹楼群说道:“那是嫡系子弟住的竹楼,筝明以前就住在里面。”
家族规定,幼竹堂十六岁结业,江筝明结业后,就回到金耀峰,他所住的竹楼也被家族收回,留给其它家族嫡系子弟。
江筝海向江竺坤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这座竹楼群有八座竹楼组成,东西南北各两座,每座竹楼都是三间两层。
正在这时,江筝海指向这座竹楼群边上的一片小竹林道:“外公,那边好像有人在打斗。”江筝海没有刻意使用左耳,但是左耳的灵敏使他轻易的发现那边的不对劲。
一片竹林里,四位身穿黄色服饰的家臣犹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位身穿白色玄服的青年,这位青年左胸口绣着三片青色竹叶,显然是筝字辈入字辈排行的嫡系子弟。
此刻,十几位家仆将一位身穿同样是白色玄服的少年围起来,组成一道人肉围墙,面露不善之色,各个摩拳擦掌,只等一声令下,就群起而改之。
而这位少年的左胸口只绣着两片青色竹叶,显然只是家族嫡系子弟,这位少年就是江筝勇。而那位青年是江筝勇同父异母的哥哥江筝强,筝字辈排行第八,三灵根资质。
江筝强:“你这野种,怎么这般无理,见到本公子还不行礼?一点教养也没有,你那不检点的母亲挺着大肚子来认亲,害父亲大人成为笑柄,而你不觉醒也就罢了,你觉醒了也可以,但你错就错在竟然只觉醒一脉资质,又害父亲大人成为笑柄。”
江筝勇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位让他的童年时光充满灰暗的哥哥,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
而空灵谷内,一位尖嘴猴腮,长相猥琐的老人听到这句话后,笑了笑,总结了一句话:“看人不爽,总能找到借口和理由。”
对老人来说,他只是位听客,不会像年轻人一样遇见不平事,就会义愤填膺,爱打抱不平。只会客观的点评一下。
老人突然道:“呃!这声音不对啊!”老人想到江竺均今天也在崆峒山,马上听了一下江竺均的声音,对照一下江筝强的声音,施展聆听知源秘术,确定不是他的血脉。
难道江笛临不是江竺均的亲儿子,不是还有一个吗,马上听一下江筝勇的声音,对照一下江竺均的声音,施展聆听知源秘术,结果是江竺均的血脉。
老人哈哈大笑走来:“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自己是杂种还说别人是杂种。”
这一边,江筝强:“给我打。”
江筝勇突然感觉自己右手腕处传来剧痛,向右看去,只见自己的右手腕被一只巨大手掌紧紧的扣住,十几位家仆一拥而上,对着江筝勇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江筝勇只有练气一层修为,只学会一些辅助性法术,面对数十个孔武有力的家仆,江筝勇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双手抱头,卷缩在地上,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却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沉受着。
江筝强的四位家臣中,其中一位年龄最小的少年面露不忍之色,这位少年名叫安洪,昰三房家仆的儿子,三天前在多种血脉仪式中觉醒三脉资质,江筝强当即就将他收入门下,成为他的家臣,江家四郎江筝磊向疼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会跟它争抢。
安洪刚刚拜江筝强为主君,对其脾气性格不甚了解,他父亲时常教育他,兄弟间要兄友弟恭,互相扶持,于是对江筝强弯腰行礼,大着胆子开口劝道:“主君,他毕竟是你弟弟,这样做不妥吧,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