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人族真的不会讲故事,整天唠唠叨叨的家长里短都是眼前那点事儿。然而今天恩玛突然觉得要聊点不同的。
她不知道,这个神奇的变化来自于外祖母的线粒体中遗传给她的一个基因片段,微小改变让她的脑回路有了突破性的变化。她常常会在心里构思一些其妙的场景,渐渐地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幻想。
现实与幻想经常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她的心灵,今天恩玛终于打算把这种感受与闺蜜们分享一下…
“姐妹们,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恩玛脸蛋绯红,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
闺蜜群中的瓦西娜老妈妈已经有40岁“高寿”了,这在那个时代绝对算是“智慧的长者”。非洲智人和今天的人族在生理遗传上没有任何区别,那个年代的人也几乎没有什么恶性疾病。他们的短命早夭主要来自于猛兽和灾害带来的外伤。
瓦西娜妈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孩子,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能和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想法’吗?”
恩玛急的有些冒汗,还是尽力解释道:
“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儿,就是…就是我的一个想法…”
瓦西娜妈妈慈祥地笑了:
“天上、地下、草原上、山谷中…你到底想说哪里指给我们看就好了!你是想起昨天男人们捕回来的那头野牛味道不错吗?你现在带孩子不足,要不把我分到的那条腱子肉也分给你?”
恩玛连忙解释:
“不!您误会了,瓦西娜妈妈,咱们部落从来不缺吃的,您更需要滋补身体。我说的‘想法’不是你们理解的意思,我…我是想孩子他爸爸了…”
孩子的爸爸?众人被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称呼惊呆了。在人文初祖伏羲氏、亚伯拉罕、诺亚都还不存在的启蒙时代,爸爸这个称谓在母系社会根本不存在。首先大多数女性根本搞不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更重要的是她们连自己是如何生出孩子的都懵懵懂懂。
在母系社会里,并非女人先天有什么超越男人的生理优势,而是当时每个人只知道世界上有“妈妈”这个唯一的亲人。所以部落天然的就是以女性作为首领了…
恩玛更加羞赧了,因为天生肤色的原因,非洲智人是看不出所谓“脸红”的。但是那娇羞的表情还是掩饰不住女人的心性。大家本能地理解了恩玛所谓的“爸爸”是什么意思…
一个和恩玛年龄差不多的闺蜜终于忍不住提出一个问题:
“你们说,咱们生孩子真的和那些臭男人有关系吗?”
都说姜是老的辣,瓦西娜妈妈皱着眉头道:
“我觉得是有关系的!你们没有注意过吗?俺们的求偶季节和黑猩猩差不多,那个时候猴面包树都还没有开花。等到猴面包树结果子的时候,年轻女孩们的肚子就差不多都开始鼓起来了。我觉得应该是那些臭家伙们捣的鬼…”
好奇的闺蜜仍然不肯罢休:
“那你们说,俺的孩子到底和哪个臭男人有关系呢…”
瓦西娜老妈妈神秘地说:
“我的妈妈和我说过一个秘密,她觉得我们在求偶季应该多认识一些优秀的男人。这样的话,你的孩子可能会结合他们所有的优点。倘若你今年春天和四个小子做了“羞羞的事情“,你生出来的孩子就会像二狗子一样跑的快;像三德子那样蹭蹭地爬树;像傻柱子那样有力气;还会像部落第一帅哥狗剩子那样长相俊美…”
长者的智慧被尊重,这是那时部落里的普遍规矩。众闺蜜们听得如痴如醉,她们交头接耳打算找机会“实践”一下瓦西娜妈妈的“育儿经”。
恩玛此刻却突然急着插话道:
“我觉得好像不对…我的想法是…”
这是恩玛今天第二次提到“想法”,瓦西娜老妈妈觉得这背后一定非同一般。她慈祥地鼓励着年轻的恩玛:
“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提到的‘想法’是什么东西,但是请大胆的说出来!我们也很想知道,你说孩子不仅有妈妈,而且有‘爸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受到了大家的鼓励,恩玛把思路仔细理了一遍:
“和瓦西娜妈妈的说法不同,我觉得…我们每一个孩子只会有唯一的爸爸!这个孩子只会继承我们两个人的血脉,即使你一个求偶季和多少男人做过‘羞羞的事情’,孩子的爸爸只会有一个…”
闺蜜们瞪大了眼睛:
“那我们生了双胞胎,或者三胞胎怎么解释呢?”
恩玛坚定道:
“那也是一个爸爸种下了几颗种子!无论将来如何开枝散叶,种子只会来自一个爸爸…“
种子?难道生娃就和地上长草一样靠撒种的?恩玛这个稀奇的说法让所有姐妹都不淡定了,连瓦西娜老妈妈也大为震惊:
“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那个所谓的‘想法’告诉你的?”
恩玛点点头:
“是的,我一直觉得孩子的爸爸就是咱们部落最帅的那个狗剩子…”
说到这里,恩玛羞涩地低垂脖颈,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你们仔细看我的孩子,眼睛像我,鼻子像他,嘴巴像咱俩…我觉得男人就是种子,女人就是土地。种子生根发芽,长出的果实里有他的灵魂和我的血脉,彼此交织在一起了。”
瓦西娜老妈妈听的津津有味道:
“虽然我不明白你这稀奇古怪的场景是在哪里看到的,可是我觉得这个听起来很美…”
恩玛摇摇头:
“我说了,这是我的‘想法’。我并没有亲眼所见,可是冥冥中我就是觉得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祝福我。每当这个神奇的力量出现,我就会得到一个属于我的孩子…”
“什么?你没有亲眼所见??那你是如何会有这种感觉?你说的这个‘想法’究竟是什么神奇的力量呀…”
众闺蜜七嘴八舌议论着,这种情况在她们之中前所未见。可是每个人都莫名兴奋,冥冥中都觉得恩玛说的事情有些道理!闺蜜中最年轻的一个小姐妹鼓足勇气问道:
“恩玛姐姐,你说的那个神奇的祝福究竟是什么呢?反正,我去年也是和狗剩子在小河边做”羞羞的事”。一条五颜六色的鱼游到了岸边,二狗子还说那条鱼好美…到了猴面包树结果的季节里,我就生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现在回想起来,那小子的脾气和长相还真的和狗剩子很像!”
美男子狗剩子,五色鱼,羞羞的事情…这一切究竟和生娃有啥关系呢?或许还真的需要一些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