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从没那一刻见到邬烬是如此的高兴,“王上!是贵妃,贵妃指使侍卫深夜火烧摘星楼,还派了人守在外面,一旦发现有人逃出来立即斩杀。”
最毒妇人心,贺骞终于明白为什么那群宫人不敢跑出来。
傅妍夕身子微颤,咬着唇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她是贵妃,父亲是太师,只要自己抵死不承认兴许王上不会计较。
“住嘴!你为什么要污蔑本宫!”她转头,哭嚎:“王上,臣妾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怎么能听这个狗奴才一面之词。”
王全心中暗恨,贵妃向来不把他们这些奴才当人。好在自家手里还有张底牌。“老奴愿以身家性命发誓绝无半句虚言,若是有假必遭天打雷劈!”
傅妍夕痛恨自己刚才没有马上杀了这个老奴才。
王全趴在地上老泪纵横,“王上明鉴,奴才正是因为半夜出去给美人送包裹被贵妃发现才遭到毒打!”
邬烬腾得站起来,走到王全面前,顾不得地上脏污迫不及待蹲下问:“你知道美人去了哪?”
“王上,奴才知道美人对您的重要性,所以奴才开了后门,美人躲到后山去了。奴才一直在等您回来,奴才对您忠心耿耿啊……”
邬烬眼睛一亮,迅速站起身,“把贵妃押入天牢,找个御医好好给王公公治伤。”
“贺骞,带人跟我去后山。”
赵音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的灵魂呈现漂浮状态。
原身在狩猎场服毒自尽,邬烬带着人来狩猎有侍卫眼尖发现了她躺在地上。
邬烬依旧高高在上靠坐着轿辇,淡淡出声,“她还有救吗?”
御医上前察看一番回:“王上,她服用的应当是赵国皇宫特制的毒药,无药可救。”
有将领仔细看了看原身的脸后心中浮现起一个猜测,“王上,卑职觉得她兴许是赵国那位貌美无双的公主。”
将领说完暗自唏嘘,谁会想到曾经名动天下的赵国公主竟然有天会曝尸荒野。
邬烬其实没什么善心,但当时看着那张苍白的动人容颜时沉吟几秒,找棵树将她安葬了吧。
这算是邬烬一生之中为数不多的善举。
那天,邬烬狩猎满载而归,他却并不高兴,因心里知晓这些猛兽全是特意放在这里为了哄他高兴而已。
自从他杀尽所有皇子登基之后,朝中大臣对他的恐惧日益加深。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杀人,虽然近几年他已经极少动杀念,或许是因为逐渐麻木了。
他回到皇宫,王全照例询问:“王上,今晚您要选择哪位妃嫔侍寝。”
后宫之中,邬烬只记得太师的女儿,傅贵妃。
不过他不喜欢对方张扬跋扈的性子,若不是看在太师面子上早把她杀了。
他带着王全去了猎兽场。
第二天,朝臣询问如何处置那些赵国皇室中人时邬烬懒洋洋道:“众爱卿有什么意见?”
几乎大半的朝臣主张灭口,邬烬有些困倦,随口道:“便依众位爱卿所言。”
正午时分,赵音灵魂漂浮在空中,看着刽子手举起一大罐酒仰头喝下喷在刀上,手起刀落。赵国皇室中人的头颅一颗颗掉在地上,鲜血汇聚成小溪。
魏玉书站在阁楼之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有个老和尚走过轻声念了句阿弥陀佛,“杀孽过盛,迟早要遭报应。”
巍玉书在朝华公主的扶持下一步步往上,成为吏部尚书逐渐掌握朝廷重权。
几年过去,后宫始终静悄悄,依旧没有任何一位妃子怀孕。所有人开始怀疑是不是邬烬造杀孽过多,天要亡邬国。
邬思进宫,给傅妍夕出了一个主意,让她养个假太监在身边。
傅妍夕一开始不同意,在邬思不停劝说下,又实在想登上皇后宝座终于答应了下来。
半个月后,傅妍夕成功传出喜讯,满朝文武惊喜又意外。
邬思暗中命人将那假太监灭了口。
邬烬听了消息后命人好好照顾傅妍夕,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喜悦,甚至没有去看她一眼。
只是他身体里的暴虐因子时常发作,好在魏玉书给他找了不少丹药和各种乐子。
就这样,邬烬沉迷于各种玩乐,有时候连早朝都不上。
魏玉书作为皇帝身边的红人,许多事情全权由他代为处理。他在朝中的权势日益增大,不少跟他持相反意见的大臣要么告老还乡,要么惨死家中。
傅妍夕孩子出生那天,邬烬大步提着剑走进产房,将里面所有人杀光。
尖叫声,痛哭声,哀嚎声逐渐消失。
邬烬其实什么都知道,后宫妃嫔没有子嗣是因为他不想要,每次会命人在她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喝掉避子汤。
于是他端坐在高台,看底下芸芸众生如蝼蚁为了权势像跳梁小丑一样演来演去。
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与房间内缓缓流出的鲜血相互映衬。
邬烬身上溅满了鲜血,那张俊美的容颜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病态潮红。
那天,京城所有民众见到皇宫上方浓烟滚滚,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像是一场绚烂的告别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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