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祁安脸色铁青。
“你才有病”这句话就要脱口而出。
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没那么幼稚!
于是黑暗之中传来一声嗤笑,带着浓厚的讥讽意味。
然后,宴祁安抱着枕头,自己去睡软榻了。
他才不是那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蠢货。
宴祁安走后,世界终于清净了。
宁熹元神吸了口一气,在床榻上肆意伸展自己的身体。
恢复到规规矩矩躺平状态的时候,宁熹元差不多已经睡着了。
【亲,有个问题】
系统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黑夜中,如同惊雷一般在她脑子里炸开。
宁熹元没睁眼,先露出了标准的微笑。
【今日下雨,你怎么做到的?】
系统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其实对于修士来说,修为稍微高点儿,利用五行之力小规模的降下一场雨并非什么难事。
可...
灵气不是被封印了吗!?
刚刚只顾着热血了,竟然忽略这样离谱的一件事情!
宁熹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微笑:“此间天道这么蠢。”
“画一张降雨符骗骗祂很难吗?”
“倒是你,再说话......”
这句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艺术般的留白让系统莫名其妙感觉害怕。
没了外力干扰,宁熹元很快就睡着了。
唯独留下系统,独自凌乱。
等等?
宁熹元刚刚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她...她说谁蠢!
画...画了一张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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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光线毫不吝啬的挤占屋内的每一寸黑暗。
宴祁安醒来时,宁熹元还在睡。
他朝床边走去,少女似有所感,当即整个人滑进被子里,独留柔顺的黑发乱糟糟地铺开在锦被之外。
宴祁安习惯了。
他面不改色的去床上捞人。
等到宁熹元收拾妥当,被宴祁安推出门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沧州知府殷勤地想要挽留宁熹元三人,主要是宁熹元。
被婉拒。
得知三人要去往帝都的时候,沧州知府的眼神又变了。
帝都大乱,此时前去...
暗月神教果然也有野心。
马上上路。
影一照例坐在车厢外边。
里边,宁熹元盘腿坐在厚厚的软垫上,闭目养神。
而宴祁安罕见的没有同宁熹元黏在一起。
他低头,看着手中泛黄的书。
表情严肃。
事实上,满脑子都是到帝都之后置办宅院,然后去买些东西。
连储物空间都不能用,当真是麻烦。
宴祁安忍不住瞪了宁熹元一眼。
少女浑然未觉。
宴祁安很快移开视线,方才被他捏过的书页有着很明显的凹陷。
他决定逛一逛帝都的时候不带宁熹元了!
马车又朝着北方走了几日,终于能看到帝都的城门。
高大巍峨。
颇有几分狰狞庄重之感。
城门大开,城墙之上站着官兵,手持长枪,威风八面。
而此时,这扇大开着的门却无人问津。
城门不远处,有亭台小筑,四周帷幔随风飘扬,在这城墙之外,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
那里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了。
没有人吵闹叫嚷,但听丝竹阵阵,有人吟诗。
宁熹元朝着那边望了去。
【哦,是玄都国的三皇子李成辉】
【天命所归、人心所向,文采斐然,美名在外,拥护者数以万计】
【着名代表作《将进酒》、《陋室铭》...呃......】
系统沉默。
这件事情,好像有点儿超出它的预料了。
宁熹元朝着那边走去。
她在人群之中瞧见一个人。
戴着白色斗笠,身穿白衣。
这是...
宴祁安一愣神的功夫,身边的少女就已经走出去很远,他只能看到背影。
影一:“少主,我们也跟上吗?”
他曾好奇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魔域很早就有了关于宁熹元和宴祁安的话本,好似还是从卞城流露出来的。
前段时间最火爆的版本就是浮屠宗少宗主强取豪夺版。
眼下看来...
简直就是胡扯。
“跟上?”宴祁安冷笑着反问,旋即嗤笑,“她招呼你跟上了吗?”
“影一,你殷勤的像条随叫随到的狗。”
他死死盯着那道越来越小的背影,咬牙切齿。
影一:???
不儿...不是儿!
他这个贱嘴,就不该多余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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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熹元朝着人群走去。
帷幔被风吹开,半遮半掩。
琴声阵阵,男人略带醉意的声音毫无保留地随风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桂棹兮兰浆,击空明兮溯流光.....”
“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宽和的声音,悠扬的琴声。
让特意站在这里一睹天才风采的书生墨客瞪大了眼睛,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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