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为数不多的良心,就是从系统那里要来了解药,一把塞进宴祁安的嘴里。
好了。
世界清静。
她该去睡觉了。
宴祁安:“.....”
药丸在嘴里转瞬即化,清凉的感觉蔓延整个口腔,平复着莫名其妙的欲火。
他的眼神逐渐清明,于是少女离去的背影就显得格外清晰。
黑色的外衫,薄的好像一层纱。
白色内衬沾了水,便几乎不存在般。
朦胧的雾气半遮半掩,宴祁安的心里却逐渐平静。
药物的作用果然强,竟让他看宁熹元也有几分贪念。
如今...
心如止水。
修长的手指触碰微躁的脸颊,他看不到薄红,却能感受到灼热。
脑海中还有方才少女的脸。
平静夹杂着厌倦。
宁熹元都无动于衷...
他竟然这般...宴祁安心中涌出一股难言的屈辱。
...
宁熹元刚躺下没多久,灼热的气息侵袭而来。
床榻上多了另一个人。
宁熹元:“......”
在将人撵走和睡觉之间挣扎了一秒。
宁熹元难得做出妥协。
她朝着里边挪了几分。
灼热的手掌贴在小腹,进而揽过她整个腰身,将她捞进炽热的怀抱。
“我与宁瑾没关系。”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很近,就在耳边。
挨得太近,她似乎还能感受到胸腔的震动。
“嗯。”
宁熹元没睁眼,只是一道气音,算是回应。
“你我合作,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宁瑾同样。”
身后的声音还在响,宁熹元却再没有回应。
她在宴祁安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安然入睡。
宴祁安说的这些。
都不重要。
宴祁安从没这样抱过人。
平日里少女张牙舞爪,让人黔驴技穷。
如今抱在怀里,小小的一个。
难得有几分乖顺。
软的、甜的。
全新的体验,并不让人讨厌。
他轻握着少女的手,状若不经意般问到:“我于少宗主而言,算什么?”
宴祁安的声音复又变得温柔。
怎样走进一个疯子的心里?
或许很难。
但…很有趣不是吗。
“……”
“……”
话音落下,没有回应。
于是空气迅速凝结变的干涩。
少女极浅,规律的呼吸声渐渐听的真切。
宴祁安:“……”
少年脸上的温柔僵硬,转而被讥诮和讽刺取代。
他竟头一次觉得自己也是个蠢货。
-
月落日升,晨光熹微。
宁熹元醒来时浑身舒畅,伸懒腰时,一巴掌落在了宴祁安的胸前。
“少宗主谋杀吗?”
宴祁安咳了声,捂着胸口坐起来。
他垂眸,少女睡眼惺忪,慵懒和惬意让他心中微动。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宗主。
“你尽可以回去睡。”
宁熹元冷哼一声,语气不善。
睡她的床,还唧唧歪歪要求那么多。
宴祁安沉默不语。
宁熹元本打算再躺回去,传讯符在空中燃尽。
“少宗主!少宗主!”
殷悦的声音顿时充斥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吵闹无比。
“少宗主!快来!死装姐又在装了!”
宁熹元躺下去时,觉得尸僵又严重了。
宴祁安望向半空之中,眸光微深,对殷悦的杀意似乎淡了点儿。
-
云烟台,擂台场。
殷悦不敌宁瑾,被打下场去。
宁瑾站在擂台上,趾高气扬的看向殷悦,脸上露出冷笑。
“卞城公主,你不过如此。”
仗着身份家世为所欲为,愚不可耐,她最厌恶这类人。
比如...
宁熹元。
殷悦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狼狈,擦掉嘴角的血迹。
她明明早就想认输了。
可这个死装姐故意不给她机会,偏生让她多挨了几下打。
还真是睚眦必报,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就被记恨上了。
“师姐威武!”
“师姐好强啊!”
“师姐是我辈楷模!”
宁瑾被周围的弟子簇拥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就该这样...所有人都应该围着她转才对。
她才是整个浮屠宗最有天赋的弟子。
而不是那个...投了个好胎的宁熹元!
“宁瑾,你赢了我是因为我蠢,你干嘛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模样?”
殷悦憋不住。
一场比试而已,有输有赢。
而且她什么货色她自己心里也清楚。
这样高高在上,有必要吗?
宁瑾半蹲在擂台边缘,她等喧闹平息,才冷然道:“强者自强,无论你有多蠢。”
殷悦咬牙:“可我听说,浮屠宗的天才是少宗主才对!”
而不是这个...和少宗主的未婚夫不清不楚、既要还要的死装姐。
宁瑾笑容略微僵硬,旋即起身吗,嗤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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