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滚上床的时候,宴祁安也一并躺在她身边。
“开始吧。”
少女双手放平,闭上眼睛,开始散发安详的气息。
宴祁安:“读什么?”
宁熹元扭头。
四目相对。
宁熹元从空间中随手抽出一本书,扔给了宴祁安。
刚才殷庭把他从魔域带的当下最流行的话本全都留给她了。
听殷庭读了第一本...应该还都挺有意思的。
宴祁安接住了话本,封面上花花绿绿印着两个人,实在不堪入目。
还未翻开,话本的名字已经让他不由驻目。
——《强取豪夺!柔弱质子被迫承受》
宴祁安捏着书的手开始收紧,眼底戾气横生。
他先是嗤笑了声,旋即控制撕书的欲望。
柔弱质子...
宴祁安垂眸,去看躺在身侧的少女,恨的咬牙切齿。
可少女表情依旧静谧,对此毫无知觉。
宴祁安扯动嘴角,开始念。
“话说质子腰细如柳,面若芙蓉,柔弱易推倒。”
“那浮屠宗少宗主荒淫无道,爱好多人运动。”
“质子去修真界的第一天,就被少宗主压在床上猛亲。”
“少宗主红着眼,掐着质子的下巴,语气三分冰冷四分热火还有九十三分的漫不经心。”
“她说——”
“乖,叫声主人,命都给你......”
宴祁安的声音很好听,褪去伪装之后,剩下的是高山流水般清润悠长,缓缓流淌。因年岁,还有些不易觉察的少年意气。
与宴祁安眼底的阴鸷格格不入。
“咳...咳咳咳!”
宁熹元猛然坐起来。
她的耳朵好似刚刚遭受了狂风暴雨,被十八辆大卡车来回碾压。
疯了!
宴祁安究竟在读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虎狼之词。
少女的动静太大,宴祁安嘴角微勾,声音却一丝不苟。
“两人翻云覆雨,香汗淋漓之际,少宗主掐着质子的脖颈,冷声道——”
“贱奴,出去...你也配......”
“宴祁安!”
宁熹元炸了。
是的。
她是爱好不正经文字。
但是没办法带入她自己还有宴祁安的脸。
“少宗主果真这般见异思迁?奴才读了一页而已。”
少女略显扭曲的表情映进眼底。
黑发蓬松,有些暴躁。
像只炸了毛的猫。
宴祁安心中的戾气和烦躁突然就完全消散了。
手中的书,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并不算赔本买卖。
宁熹元摁着宴祁安的小腹,猛然夺走他手上那本封面花花绿绿的书。
宴祁安真是疯了!
读这种东西和公然拉屎有什么区别。
宴祁安笑容微僵。
小腹上的按压转瞬即逝,却残留了少女冰冷的温度。
柔软的触感。
凉,但细腻。
却在手掌离开后化作灼热,燃烧寸寸肌肤。
熟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充斥在每一片空气中,氤氲升温。
“...我...”
宁熹元忍着没爆粗口,但是整个人雷的外焦里嫩。
这书...
奇葩二字已经并不能够形容。
这是活生生的造谣、诽谤!
“少宗主,生气了?”
宴祁安突然欺身压了过去,他摁着宁熹元的手腕,将人禁锢在他与床柱之间。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殷红饱满的唇上。
盈盈泛着水光。
少宗主方才好像吃葡萄了。
有点甜。
猝不及防,刚刚读过的文字像是有了画面,充斥在脑海之中。
——被少宗主压在床上猛亲。
他的手掌丈量少女的腰,腰细如柳应说的是少宗主才对。
那被压在床上的也理应是少宗主....
“少宗主.....”
宴祁安凑近少女的耳垂,灼热的气息随着声音流淌。
他与宁熹元的关系始终没能再进一步。
是因为...
或许生米煮成熟饭,也是件好事。
他们是未婚夫妻。
有什么不能做的。
少年的眼角拖出一抹殷红,绮丽迷人,宛若勾人的妖精。
他看不到,少女也扯了一抹冷笑。
下一秒,天翻地覆。
宴祁安被少女压在身下,双手背后,不知被什么东西紧紧捆住。
“宴祁安,你最好别是肾通大脑。”
宁熹元打了个死结,随后一脚将人踹下床,任由双手双脚都被绑住的宴祁安在床下蠕动。
麻了。
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平白无故受这么大惊吓,真得好好补觉。
宴祁安:“......”
宴祁安紧咬后槽牙,眼里闪过戾气,心中只觉得屈辱。
他竟然...竟然被宁熹元给绑了!
这个疯子!
他刚刚真是疯了,才会有瞬间想亲吻的冲动!
亲一个疯子,跟亲一头猪有什么分别!
“少宗主,我们关系合乎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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