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的诛神剑没劈出去。
宴祁安已经及时将人捞了回来。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宁熹元吃了断魂丹还没死,但少女脆弱疲惫的状态显而易见。
都到这种地步了。
还要挑衅季清,跟季清你死我活......
宴祁安垂眸,看着少女地侧脸,眸光微深。
疯子。
他在心中暗骂道。
“拦我做什么?”宁熹元回头,对上宴祁安紫色的双眸,语气不悦。
觊觎她东西的人都该死。
哪怕是气运之子。
只是不等宴祁安回答,宁熹元便微微颔首,心下有了猜测。
大概是...不想让宁瑾左右为难?
“少宗主不宜动手。”宴祁安抬手,拇指擦过宁熹元脸上斑驳的血迹。
血迹干涸,颜色暗沉。
像是有了脏东西,碍眼的很。
血腥味充斥在两人之间。
宴祁安本来并不反感这种味道。
死亡的味道、生命陨落的味道,就该是这样的。
但今日。
他反复用手擦拭少女脸上的血迹,直到手背猛然一疼。
“让。”
宁熹元拍掉了宴祁安的手,压下喉咙间的腥甜,朝净室走去。
好多血。
好烦。
好想杀人。
宴祁安垂眸,手背上一片红。
“呵。”
他轻笑了声。
好像还是暴躁的宁熹元更加有趣。
“咳..咳咳。”
宁熹元又是一口血吐出来,条件反射地用手捂着嘴。
红色的血液便从指缝中渗出。
她都分不清是因为毒素,还是内伤。
“少宗主?”
宁熹元彻底丧失意识前,看到的是宴祁安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晦气。
宴祁安轻而易举地将人抱起,朝着净室走去。
他记得...宁熹元是要去沐浴。
少女昏迷的时候很安静,连带着周身的气息都祥和了不少。
温泉边,宴祁安褪去了少女的外衫。
若有若无的白色雾气遮不住白皙的肌肤。
宴祁安抱着人下了温泉。
手上沾了水,于是重新擦拭宁熹元侧脸上的血液。
直到血迹完全不见,脸上有了红痕,宴祁安才停手。
没了脏东西。
红痕还在。
依旧破坏美感。
让人心痒。
宴祁安压下自己再去触摸那块皮肤的欲望,目光向下。
修长的指尖触碰少女兜衣的系带。
没有解开,微微扯松了些。
兜衣下滑,露出一道泛白的伤疤。
就在心口处。
还未完全愈合,狰狞可怖。
果然,他猜得不错。
宴祁安食指滑过凹凸不平的伤痕,似能想象出匕首捅穿心脏,血液喷涌而出的场景。
美妙。
令人心生愉悦。
只是...
少宗主为什么没有死?
断魂丹无用,就连致命的伤口都在快速恢复。
这又是...什么秘密?
宴祁安暂时没想明白。
可少女动了。
“痒......”
一个字,从薄唇中溢出。
分明是烦,却因为这氤氲的热气而有了别样的色彩。
最糟糕的是宁熹元抓住了他的手腕。
宴祁安本要退走,可宁熹元的动作太快。
他手掌向下,托住了微微隆起的弧度。
柔软充斥在掌心。
顿时,手心发烫,他慌忙抽回了手,残留的触感却并没有因此消散。
没了支撑,少女顿时向温泉底坠去。
在水面淹没宁熹元的脖颈时,宴祁安揽住了宁熹元的腰。
两人这次,紧紧贴在一起。
宴祁安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好笑。
有什么看不得。
他是少宗主的未婚夫啊。
要想得到女娲石,就得......
只合作不行,得到少宗主足够的信任。
...
宁熹元醒来时,感觉浑身上下除了酸就是疼,四肢像是断了一样。
很好...
今天不用出门,还是睡觉吧。
【......】
为什么,别的人都是经历了男女运动才能体会大卡车来回碾过的痛感。
而它的宿主只是和反派盖被子睡了个素的就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宁熹元翻身,正滚进宴祁安的怀里。
“......”
“......"
宁熹元抬脚,踹在宴祁安的小腹上。
没用太大力,因为她腿也疼。
纤细的脚踝被大掌紧紧攥住。
瞬间的力道似能将人的骨头捏碎,但很快,松了力道。
只是虚虚地握着。
滚烫的掌心,将温度传递。
“少宗主。”
宴祁安开口,眼底的杀意还未消散干净,声音显得冷硬。
“下去。”
宁熹元语气不悦。
她喜欢大床。
宴祁安没病没死还没脑子吗?
“哈...”
少年笑了,只是笑容恰到好处地显露出些许讥诮。
“少宗主昨晚拉着奴。”
“要奴抱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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