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焱的脸上透着震撼，李志清接着又指着一张照片说道：“余利鹤，狼牙侦察大队战士。任务中为了打通前进的道路，利用自己的身体，生生的在雷区中趟出了一条血路。腿炸断了，用手爬，手炸没了。用身体滚。你知道他多大吗？”

李志清的声音带着倔强的哭腔。看着庄焱摇了摇头。李志清吼道：“他牺牲时还差3个月17岁。”缓和了一下情绪，李志清说道：“他牺牲后，地方民政部门问他的老父亲还有什么要求，他的父亲说能不能把它独生子的骨灰，分他一半，这样的话，他父亲可以晚上搂着自己的儿子睡觉。白天下地干活，有他儿子陪着说话…”

李志清有些说不下去了，看着庄焱木愣愣的脸庞，李志清指着满墙的照片继续说道：“这满屋子的照片，都是lie士，有战场上牺牲的。有任务中牺牲的。有训练时牺牲的。有抗洪时为了救一个老百姓，被洪峰卷走牺牲的。牺牲时21岁，连对象都没谈过。”

看着庄焱懵懂的脸，李志清说道：“他们才是真正的军人。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吗？”

庄焱摇了摇头，李志清叹了口气，又指了指身后的八一军旗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庄焱说道：“知道。”

李志清厉声说道：“你知道个屁！你以为他单纯是一面军旗吗？它是军人的职责，军人的信仰，军人的荣誉！而你却恰恰少了这些！”

看着陷入沉思的庄焱，李志清没有打扰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白手绢，一丝不苟的擦起了照片，那神情就像是抚摸亲人的脸庞，轻柔中透着亲近。

沉思了良久，庄焱的眼神，渐渐地从涣散慢慢变得明亮了起来。看到了李志清的动作，庄焱也加入了进来。眼神中带着崇拜，带着敬佩又带着坚定。

林间训练场。菜鸟a队正在进行轻装跑步。庄焱在找到自己的信仰之后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战士。队伍里，就见庄焱跟着队员们跑操。“一！二！三！四！”的口号声喊得惊天动地。

李志清高声喊道：“好，精气神不错！唱个歌——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小菜鸟——预备——起——”

菜鸟a队是一群彪悍的准特种兵，儿歌却唱得地动山摇：“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小菜鸟！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生活那绿色的大森林，他们善良勇敢相互都关心！哦，可爱的小菜鸟！他们齐心协力开动脑筋斗败了老鸟队，他们唱歌跳舞快乐多欢欣…”

李志清坐在猛士车上，跟着他们在越野训练场里跑着。

跑操结束后，菜鸟a队满身都是迷彩，全副武装正列队待命，他们对面，是一样装束的以马达为首的五名老队员。李志清也是一样装束，他手持95是自动步枪大步走到间：“菜鸟a队，今天下午进行强化丛林战训练！为的是迎接你们进入特种部队最后的考核！”

菜鸟们看着对面彪悍的老鸟们，多少有点心惊肉跳。

李志清淡淡一笑，说道：“别误会，今天不是对抗，是合练。”他严肃起来：“今天下午，进行合练的意义是明天参加实战！最后的考核——就是明天的实战！下午合练完以后，晚上前往边境地区。我们要带你们去体验真正的战斗！”

菜鸟们都不说话。对面的老鸟们目不斜视。

“明天凌晨，将会有一股贩毒武装入境。我们要去伏击他们，把他们全部干掉！除了警方要的毒枭，其余的一个都不留，统统干掉！”李志清一脸轻松。

菜鸟们听得惊心动魄。就见李志清接着说道：“听好了！你们菜鸟a队跟我们一起，记住——是始终一起！不要逞能，不要冒险，按照我的命令行动！行动代号‘哑弹’，我们就是‘哑弹’突击队！你们不是想成为特种兵吗？准备好去厮杀了吗？”

菜鸟们一脸懵逼，这就实战了？

李志清厉声吼道：“准备好去厮杀了吗？”菜鸟们立即回答：“时刻准备着！”

李志清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有点傻大胆的意思——如果不想去的，可以退出。可以现说，也可以私下找我说。总之不勉强，因为这是去玩命！而命只有一条，丢了也就丢了！所以，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想清楚了！”

菜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李志清笑了笑说道：“没有人退出吗？”

邓振华高喊：“报告！”

李志清有点意外，说道：“你要退出？”

邓振华出列，傲娇的说道：“伞兵怎么可能退出呢？你不是常说伞兵除了有点偷懒，其余的都还凑合吗？”

“那你要干吗？”李志清有点疑惑了。

邓振华一脸便秘的说道：“我是说，能不能换个代号？‘哑弹’突击队，不太吉利，还没打呢，弹就哑了！”

李志清笑着说道：“这不是我取的代号，是大队给我们的代号。至于什么来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入列。”邓振华入列。李志清扫视着队员们：“我们晚饭后出，前往边境地区，秘密潜入伏击地点！都给我听好了，这是真正的战斗！所以你们自己一定要想好，如果到了战场上腿软打哆嗦，别怪我执行战场纪律！听明白没有？”

菜鸟a队持枪怒吼：“明白！”

李志清挥挥手，喊道：“哑弹突击队——出击！目的地，山地丛林战训练场！”

他带着五个老兵与菜鸟a队跑步前往训练场。菜鸟们虽然有点懵逼，但更多的是一种兴奋。

食堂。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合练回来的队员们陆续进来。老兵们进了食堂就开吃，吃得很香。庄焱拿着筷子，好像失神了。郑三炮夹了一筷子菜给他放到碗里，说道：“多少吃点啊？晚上要熬一夜呢，明天早上还得打仗。”

庄焱眨巴眨巴眼，反应过来，吃了两口饭。

邓振华跟史大凡却吃得很香。邓振华夹起一块鱼，说道：“活着干，死了算！要去玩命了，特么的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吃啊？都愣着干吗？”

史大凡嘿嘿笑着夹起红烧肉，说道：“鸵鸟，以为都跟你似的脑子小啊？大家操心的事可多了！”

邓振华看着他道：“卫生员，那你呢？你怎么也吃这么香？”

史大凡嘿嘿笑道：“因为我有经验啊！”菜鸟们这才反应过来，貌似野外生存训练，史大凡是跟着李志清他们将间谍押送回来的。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陈国涛敲了敲桌子，说道：“问啥问，他说了，你们也体会不到，只有真正经历了，才会有经验。赶紧吃吧！”说完，拿起筷子开吃。

耿继辉也反应过来，说道：“吃，我们等的不就是今天吗？作为战士，就要去战斗！否则我们干吗非要来套个特种兵的马甲？既然要当特种兵，就得准备随时去玩命！来来来，开吃！”

强晓伟哗啦啦开始吃饭，边吃边说道：“奶奶的！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干他狗ri的！就算老子进不了特种部队，这次也没白来！总算开了荤，上了战场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