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水,我要喝水。”古月兰轻声低语。
趴在床边的方元善立即惊醒,“阿月!”
四目相对的刹那,他差点喜极而泣。
“相公,我要喝水。”古月兰这会儿只觉浑身无力。
方元善立即扶她起来喝水,“慢点喝,别呛到了。”
一杯水下肚,古月兰感觉自己活过来了,“相公,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多睡了几天。”方元善摸摸她的额头,“有没有哪里难受?”
“好饿,算不算?”古月兰忍不住和他开玩笑。
方元善轻笑了一声,“我这就出去端吃的给你。”
“别走!”古月兰拉住他的手。
方元善立即坐下来,“好,我不走。寒水,赶紧去厨房端些吃的过来。”
守在门外的寒水一听,便道:“是。”
须臾,寒水端了一碗鸡汤熬煮小米粥回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太子和杨昭英等人。
“三妹醒了吗?”杨昭英问。
古月兰看向他,“大哥,我没事了。你们……怎么都来了?”
太子看向春夏,“去给三姑娘把个脉。”
方元善自觉的让开位置,站到了一旁。
古月兰饿的不行,“我能吃完粥再把脉吗?好饿!”
太子轻笑一声,“那就等三妹吃饱了再把脉。”
方元善端着碗上前,亲自喂古月兰吃粥。
若是平时,大伙看到这一幕估计要起哄了。
此时,众人都没说话,而是盯着古月兰打量。
看她精神不错的模样,心里都松了口气。
几日前,她叫不醒的那一幕,众人此时还心有余悸。
一碗粥下肚,古月兰失去的力气渐渐恢复了一些,“春夏,把脉吧。”
春夏上前一步,认真把了一会脉,“回公子,三姑娘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就能恢复。”
青梅和春竹也上前来把脉,得到的结果和春夏是一样。
“三嫂……”青梅拉着古月兰的手不放,“这些日子,我们都好担心你,尤其是三哥,他一直不眠不休守在你床前。”
古月兰看向眼圈青黑的方元善,心疼不已。
过了一会,太子打发了众人,只留下杨昭英一人。
被赶走的杨昭时不满道:“表哥,我是三妹的二哥,我也要留下!”
图七:“二公子留下撒泼打滚吗?”
杨昭时:“……”
然后,他气呼呼的被拉走了。
古月兰看这架势,有点紧张,“表哥,你们这是要兴师问罪吗?”
太子“噗嗤”一声笑了,“三妹怎么会想到兴师问罪这个词?”
“你们这个架势,让我有点害怕。”古月兰挺直腰背,握紧了方元善的手。
太子无奈一笑,看向方元善,“你问,还是我们来问?”
古月兰一脸惊奇,“问什么?”
“梦里的事。”方元善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阿月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吗?”
“梦?”古月兰陷入沉思,而后只觉得头痛欲裂,“我……我头疼,我想不起来了,我……”
“阿月!”方元善抱住她,“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太子和杨昭英对视一眼,才道:“要不,再请虚云道长看一看?”
方元善立即道:“好!”
没一会,虚云道长就被请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风邑。
不过,他被拦在了门外,没能进入屋里。
杨昭时看着他,轻哼一声,“作为三妹的二哥,我都被排除在外了,你怎么有脸觉得自己能进去呢?”
风邑轻笑了一声,“万一呢?”
“呸,少往你脸上贴金!”杨昭时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屋里,虚云道长仔细打量了古月兰一番,问道:“梦里的事情不记得了?”
古月兰摇头,“不记得了。”
“不应该啊。”虚云道长捋着胡子,看向方元善:“她昏睡前一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方元善把那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虚云道长听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古月兰却忽然嘀咕一声:“烟雨楼……”
“什么烟雨楼?”杨昭英的脸色极为难看,“妹夫,你带三妹进花楼了?”
方元善立即摇头,“没有!我又不喜欢那种地方!”
“小丫头觉得那个地方熟悉?”靠谱的还是虚云道长。
古月兰只觉得头又疼了,“我……我不知道。”
见此,虚云道长取出了金针,“你躺下,老道为你扎几针。”
“您也会扎针?”古月兰露出一丝好奇,而后乖乖躺下。
虚云道长在她头上扎了三针后,那种头晕、头痛的感觉就慢慢消失了。
京城。
季语彤再次和叶贤碰面。
“叶大师,事情办妥了吗?”季语彤问。
“放心,我出马从未有失手的。”叶贤得意的笑着,“古月兰已经陷入第一次沉睡,再来两次,她便永远醒不过来。”
季语彤满意笑了,“如此甚好。对了大师,她明明早该死了,为何此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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