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齐王好一会,轻哼一声,“怎么没见你这么护着朕?”
齐王听后,直言道:“您也没给臣弟机会啊。”
这大实话惹来了皇帝的瞪视。
齐王瑟缩了一下脖子,朝他哥嘿嘿一笑。
见此,古月兰悄悄退到方元善身边,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菜。
方元善往前一站,将她护在身后。
他们的小动作皇帝都看见了,说道:“月丫头先去吃饭 吧。”
“谢谢陛下。”古月兰轻拉方元善的衣袖,小声问:“相公,你吃了吗?”
方元善摸摸她的头,回道:“和陛下、齐王一起用过了,你自己吃吧。”
“嗯。”古月兰回到廊檐下吃饭。
梅姑姑笑着为她夹菜,“这狮子头味道不错,三姑娘尝尝。”
“谢谢姑姑。”古月兰专心干饭。
皇帝坐在浴桶旁跟儿子说话,“璟儿,你感觉怎么样?”
“饿。”太子昏迷的这些天,古月兰只让宫人喂他喝米汤,不饿才怪。
皇帝听后,神色冷肃的看向徐公公,“怎么不给太子准备膳食?”
徐公公没说话,眼神下意识看向古月兰。
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月丫头不让吃?”
“三姑娘说,太子泡完药浴才能用膳。”徐公公小声解释。
皇帝听后,点点头,“如此,璟儿便再忍忍。”
“嗯。”太子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饭菜味,无奈道:“三妹,你要吃到什么时候?”
明知道他饿着肚子,她竟然还吃的那么慢,是想馋死他吗?
古月兰微愣,抬头看过去,“殿下在和我说话?”
太子轻哼一声,“除了你,这里谁能是孤的三妹?”
“哦。”古月兰快速吃完饭,接过梅姑姑递来的漱口水,“撤下去吧。”
皇帝等她走过来,才问道:“这药浴还要泡多久?”
“一个时辰吧。”这是一切正常的情况下。
古月兰取出银针,对一旁的徐公公道:“去把柳院判叫来。”
徐公公立即颔首,“是。”
等柳院判来的时候,古月兰已经开始为太子扎针了。
“三姑娘。”柳院判一脸激动的走过来,都忘记了给皇帝和齐王见礼了。
与他同来的谢夫人却还算冷静,“臣妇拜见陛下、齐王。”
柳院判这才回神,赶紧给两位大佬行礼。
皇帝看着谢夫人,皱眉道:“您不是出宫了吗?”
谢夫人直言不讳,“臣妇很好奇三姑娘的针灸之术,递了帖子进宫,皇后娘娘同意的。”
“原来如此。”皇帝和齐王受不了渐渐炎热的天气,都躲到亭子里凉快去了。
古月兰顶着太阳,在日光下为太子扎针。
柳院判和谢夫人站在一旁,不时的询问,古月兰知无不言的为他们解说。
三人旁若无人的探讨着医术,把外界的人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太子看向不时为古月兰擦汗的方元善,问道:“你是三妹的夫君?”
“是。”
太子认真打量他,给出了中肯的评价,“倒是长的不错。听表弟说,你学识极好,曾拿下岭南府学子大赛的第一名?”
“学识都是日积月累下来的,能拿下第一名,运气也有一部分。”方元善解释。
太子轻笑了一声,“没有实力,运气再好也抓不住。”
“殿下说的是。”方元善说完,伸手为古月兰擦拭已经流到腮边的汗水。
太子也被煮的满头大汗,忍不住问道:“三妹,这药浴还要多久才能结束?孤要饿晕了!”
古月兰扎下最后一针,才看向他,“再过半个时辰就好,殿下不要着急。”
而后,她现场拿太子的身体展开了一场教学。
柳院判激动不已,一边做笔记,一边询问。
若不是年纪太大了,他都想当场拜古月兰为师。
谢夫人由开始的怀疑、傲慢,渐渐变成惊讶,最后叹服。
她自以为自己的医术已经十分了得,东夏再无人比得上她。
经过这两日的观察、提问,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井底之蛙。
这丫头,不简单啊。
被当做教学工具的太子:“……”
看出太子的无奈,方元善笑着解释,“殿下无需烦恼,这种事,大哥也经历过的,且跟随观摩学习的人比您这多了好几倍。”
太子听后,倒是来了兴趣,“大表哥也光着身子吗?”
“是。”
听到方元善的肯定回答,太子笑了。
当一旁的沙漏漏完,方元善出声提醒,“阿月,时间到了。”
“哦。”古月兰看了一眼沙漏,开始一边撵针,一边拔针。
太子渐渐感觉到疼痛,皱眉道:“三妹,孤的右臂越来越疼了。”
“因为我把毒都逼到了你的右胳膊了。”古月兰留下三根银针,找出了自己的柳叶刀。
“右手!”古月兰说。
太子吓了一跳,“孤的?”
“是啊。”古月兰举着刀,“快些!”
“……做什么?”太子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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