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首领也快疯了,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古月兰等人的踪迹。
“几个大活人,难道就这样消失了?”黑衣首领一掌拍在树干上。
哗啦啦——
树上的雪,因他的掌力一股脑的砸下来,正好覆盖在他身上。
“该死的!”黑衣首领咒骂一声,一脚踢在了树干上,雪再一次兜头盖脸的落在他身上。
身后的小弟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
黑衣首领把身上的雪拍干净后,怒道:“笑什么?还不赶紧去找人!”
“是。”一群小弟飞快的翻身上马,开始无目的的找人。
翌日,西北军营。
古月兰把看护杨昭英的重任继续交给凌帆,她带着青梅和春竹,以及军医们给士兵义诊。
杨尉得知此事,心里酸的不行,“那些大老粗,也配让老子的闺女给他们诊脉!”
图扬憋着笑意,“将军若是不同意,属下这便去阻止三姑娘。”
“去什么去!”杨尉瞪着眼睛,“阿月那丫头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那属下去盯着些,免得他们冲撞了三姑娘。”图扬提议。
“成,你带人盯着,别让那些大老粗吓坏了我闺女。”杨尉恨不得亲自去盯着。
奈何他身份在这里,若是亲自到场,那些小兵谁还敢去看诊啊。
心情不快的杨尉跑去医帐看大儿子。
凌帆看到他,立即见礼,“见过大将军。”
“无须多礼。”杨尉走到木榻前,发现儿子的脸色没那么苍白了,高兴道:“英儿是不是要醒了?”
“快了。”凌帆正在给杨昭英的伤口换药,“不出意外,少将军三日后就能醒。”
“好好好。”听到大儿子能醒,杨尉高兴的捋着胡子,一边跟榻上的大儿子说话。
凌帆知道,这是古月兰交代的,叫大将军无事就坐在木榻前和少将军说话,有利于刺激少将军的大脑,帮助他快些清醒。
若是以前,凌帆肯定对此嗤之以鼻。
现在,只要是古月兰说的,他都会相信,甚至去实践。
因此,杨尉走后,他开始自言自语,哦不,是跟榻上的杨昭英说话。
不管他听没听见,但凡军营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他都要唠叨一遍。
榻上的杨昭英听完老爹的唠叨,就感觉有只苍蝇在他耳边不停的嗡嗡叫。
他是伤员啊,老爹怎么不安排军医守着他,让苍蝇在耳边不停的吵他,好烦!
气闷的杨昭英,艰难的抬起手,“啪——”
呼~安静了。
杨昭英再次陷入沉睡。
凌帆却愣愣的看着压在他手臂上的手,“少、少将军?”
他碰了碰杨昭英的手,眼中带着激动,“你是不是醒了?”
可惜,他一连叫了数声,还推了推杨昭英的肩膀,却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他安静下来,开始给他把脉。
咦?好像是醒了那么一会。
凌帆虽然高兴,却没有声张,因为师父说了,少将军醒来与否,那可是大事。
他决定等师父来换班的时候,再悄悄的告诉他。
义诊的帐篷处,士兵们排了几个小长队。
有病的开始治病,没病的就当请平安脉,士兵们都很高兴。
其中有些混不吝的,看到青梅是女子,便出言调戏。
“小娘子长的真俊!”为首的汉子盯着青梅道:“可许了婆家?”
“要是没许婆家,可以嫁给我们队长,我们队长可是百户!”
“放心,我们队长可会疼人了!是吧队长?”
“那是。老子会让你舒舒服服的。哈哈……”
“……”
隔壁的古月兰正在给一位老兵的伤腿扎针,听闻此言,冷嗤一声,“我看你们是想被军棍伺候!”
那百户被古月兰这般一说,不满道:“你们不过是个大夫,老子看得上她,那是她的荣幸!”
“呸!”古月兰不客气的往他胳膊上扎了一针,“老娘让你半身不遂!”
“嗷——”百户一声惨叫,附近排队的士兵和看诊的军医都看了过来。
图扬正好带人走过来,问道:“三姑娘,发生了何事?”
“这人脑子不好使,我给他治治!”古月兰轻哼一声,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给老兵扎针。
图扬看着百户和他的小兵们,冷声道:“看来最近操练太轻松了,才让你们脑子不清醒!”
百户心有不甘道:“扬哥,我们不过说了几句笑话,这女大夫就扎了我一针。”
百户忍着疼,自己把银针拔了出来。
见此,图扬眉宇跳了跳。
三姑娘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扎这么一针的,伍仁这小子怕是要遭。
果不其然,伍仁拔了针后,正想站起来,结果半个身子就僵住了。
“艹!老子不能动了!”伍仁咒骂一声,哆嗦起来,“扬哥,救我!快救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图扬轻咳一声,“你求我有什么用,你要求的是三姑娘。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了,三姑娘是大将军认的义女,已经上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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