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幼慈坐在窗边看书,突然一股冷风吹来,把她浑身都冷浸了一下。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不见一丝云彩,灰色铺满了整个天际。
宁幼慈抬腕看了看手表,祁灏宸应该快下班了。
她合上书,正穿上拖鞋,卧室的门便被推开了,正好与敞开的窗户形成了对流,一腔冷空气浸入,刺激得宁幼慈的身子再度一激灵。
祁灏宸一身黑衣,气息沉沉的立身在门口,直落在宁幼慈身上的目光深遂而又带了一抹凌寒。
宁幼慈微怔了一下。
一股隐藏的压迫向她袭来,仿若她和祁灏宸的关系退到最初。
他今天怎么了?
“灏宸。”宁幼慈迟疑的唤了一声。
祁灏宸没有回答她,只是迈动了脚步,慢慢的朝宁幼慈走过去。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快递信封。
宁幼慈只瞄了一眼,没有在意。她只看到祁灏宸面上的阴色密布,看着她的目光透着研究。
宁幼慈的心,莫明的有些心虚的跳了一下。
他的目光向来犀利,像是能够洞穿人心。几乎没有人能够与他对视,所有的谎言在他的审视之下,都脆弱不堪击。
“老公你怎么了?”宁幼慈轻挽了一笑,“今天工作不顺利吗?”
祁灏宸依旧没作声,直到站在宁幼慈的面前。
宁幼慈下意识的退了一小步,他身上冷气逼人,不,是寒气逼人。
她有些忐忑的望着他。
祁灏宸亦锁视着她,终是沉沉开口:“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嗯?”没头没脑的问话,让宁幼慈有些迷糊,“你要我说什么?你怎么了,老公?”
祁灏宸深深的看着宁幼慈:“我知道你一向有主见,却没想到有你主见至此。我是宠你,迁就你,一次次的向你妥协、退让,只因为…我不想你不开心,只因为我想让你拥有你想要的生活。
可是,我说过,不包括这种事情。
你为什么要触碰我的底限?”
宁幼慈:“…”
听着祁灏宸审问的语气,她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有什么触碰了祁灏宸底限的事情。
“是孩子吗?”宁幼慈试着问。
祁灏宸没作声。
宁幼慈说:“灏宸,我们不是都商量好了,等我拍完新剧,就怀孩子吗?”
她轻说着,祁灏宸锐厉而又沉寒的目光,让她有些心疼。
“是,我们是商量好了,但包括这个吗?”祁灏宸把手里的文件袋递向宁幼慈,“看来你自己做过什么都忘了,你根本没有把这种事情当成欠疚。”
宁幼慈:“…”
她怔了一下接过文件袋,又抬眸看了眼祁灏宸。
祁灏宸面色冷清的盯着她。
冷冷的让人疼。
宁幼慈轻滑了一下喉,从纸袋里抽出了一份病历,只看了几行字,表情就变了。
她千想万想,没想到会是安放节育环的事情暴露。
江苹苹可是锦郁的好朋友,又身为医生,守住病人的稳私是医者的职责。
她从没有想过这份病历会流落到祁灏宸的手里。
祁少你的宠妻额度已超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