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蓝锦赶忙打断了他的动作,“我带了,在我这里,我这就给你。”
闻言,烈辞西,这才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好,你将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蓝锦还真的从自己口袋中,拿出了一片儿鳞状的东西,那东西闪烁着莹绿色的微弱光芒。
这下,烈辞西真的确定,蓝锦是真的拿了,他很高兴。
“将东西扔过来。”
“你确定?”蓝锦直接自己面前的这一片儿水潭,“如果我扔过去,那这东西,岂不是就会落入这些食人鱼的腹中?”
烈辞西沉默了片刻,“你拿着一步步过来,要是你想耍什么花招,小心她的命。”
龙鳞,这两个字,明显是刺激到了冬桑,她大喊道,“主子,不能给,那是你的!”
蓝锦直接忽略了,冬桑说的话,朝着烈辞西靠近。
“北冥邪尘,你最好不要动!”烈辞西用手指着北冥邪尘,他可不希望,在拿到龙鳞之前出现什么状况。
蓝锦回头看了一眼欲跟上自己的北冥邪尘,“别动,我自己去,我可以的。”
北冥邪尘定在了原地,望着蓝锦往前走的身影,他对着烈辞西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声,“你为何想要龙鳞?你就这么确定,那龙鳞是真的?”
烈辞西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自然是真的,那龙鳞有长生不老的作用,只是你们这种凡夫俗子,不知道罢了。”
蓝锦打量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没想到就那么一个玩意儿,还能长生不老呢?
她来到了烈辞西的对面,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哝,你的东西。”
烈辞西伸手,刚要去拿,蓝锦手腕儿一转,背在身后的剑,还没来得及亮出来,她脖颈间的凉意,就已经威胁到了她的生命。
她看向突然出现的人,微微皱眉,虽然是不认识的面孔,但她能确定,这人就是吹笛子的人。
“幸会,能让别忧宫宫主,死在我手上,也是在下之幸。”他语气清朗,眸子漠然,似乎对这个结局并不意外。
“你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蓝锦丝毫不慌,反正刀都已经架在脖子上了,至于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那就不是担心就能解决的了。
烈辞西一把夺过蓝锦手中的东西,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看到自己的手指,沾染着些发光的粉。
“你耍我?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愤恨地将东西扔到地上,这根本就不是龙鳞。
蓝锦耸了耸肩,“你还不是一个傻子嘛!就是一些鳞粉,会发光。”
烈辞西,直接就恼了,“宴秋将她给我推下去,她竟然敢戏耍我!”
宴秋?这个人的名字倒是,有点儿意思。
蓝锦身子往后倒去,落入水中,巨大的水花,飞溅起来,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潜入水中,快速给冬桑松了绑,将人架在背上,就朝着北冥邪尘的方向游去。
此刻,还算是完好的北冥邪尘,已经与宴秋扭到到了一起,烈辞西盯着蓝锦的身影,从怀中扔出一个东西。
“既然,我得不到,那你们就去死吧!”
蓝锦被炸裂的水波给震开,她拉紧冬桑防止两人被冲开。
在巨大的震动中,一切恢复平静时,宴秋与烈辞西早已没有了身影。
北冥邪尘对着水中的蓝锦伸出了手,“快过来,水里不安全。”
不安全吗?
蓝锦看向周围,原本水中凶猛的鱼,此刻竟然乖巧的不像样子,一点儿都没有要对他们发动攻击的样子。
她将冬桑扶上岸,冬桑身上都没有一寸好的肌肤了,血流不止。
北冥邪尘知道蓝锦心疼,他立刻掏出了一瓶药,递给了她,“这个洒到身上,就不会流血了。”
蓝锦毫不犹豫地打开盖子,将粉末洒到了冬桑的身上。
血是止住了,但冬桑猛地咳嗽了起来,最后竟然咳出了血!
蓝锦眼神猛地一变,双手摁在她的肩头,“冬桑,冬桑,你没事儿吧?”
冬桑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笑着,“主子,我,我可能,不能陪您很久了……”
蓝锦怎么可能会相信她这话,她眼眶中含着泪,“你说什么傻话呢,你自己就是大夫,你当然不会有事儿。”
冬桑摇了摇头,“主子,我只是,会少陪您一段时间,之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什么胡话呢!”蓝锦声音严厉地说道,“你当初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肯定会没事儿的。”
冬桑微微地笑了一下,“主子,我也舍不得您……”
“冬桑!”何逸飞,飞奔了过来,“你怎么了?”
作为一个常年学医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腕儿上,他的眸光越来越沉静。
这种安静,最是让人心惊,他刚想开口,冬桑就瞪了他一眼,何逸飞立马就闭上了嘴。
他面上苦涩,看了一眼蓝锦,对着蓝锦鞠了一躬,“我与她,我们两人都没有父母,我想现在,立马就拜堂。”
这话说出来,蓝锦的心情,并没有多美丽。
但是看着他们两人,蓝锦停在嘴边儿的话,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行,你们两人起身,我给你们见证。”
他牵起了冬桑,“多谢。”
“一拜天……”
轰隆隆的声音,墙壁被破开,一个怪物,冲了出来,那震耳欲聋的吼声,刺痛着众人的耳膜。
一个宽厚的身影,冲烟尘中显露了出来,它的头上有着巨大的鹿角,一头白毛,还有齐腰的胡须,它的眸子闪烁着凛冽的寒意,手臂上满是肌肉。
贪兽!
蓝锦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名词,总觉得是从哪里见过,这种感觉很奇怪。
“烈火宫凶兽!”李蔡斌惊讶出声,“快逃,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对抗不了它!”
蓝锦已经来到自己眼前的贪兽,现在怪物,都可以进化成人形了吗?
可眼前这个,长相奇怪的俊美男子,似乎是个瞎子,因为他在四处张望,却一点儿都没有下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