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睁开朦胧的睡眼,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脑袋好疼啊!她半支棱着身子,看清楚自己身边的人,脑海唰一下子,一片空白。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吻上,说实话,那个吻有些呛人。
她拽着被子的一角,正在思索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北冥邪尘睁开了眼睛,他望着蓝锦有些心虚的眼睛,笑意盈盈地说道,“没事儿,我会对你负责的。”
蓝锦理智一下子就回归了,自己身上根本就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你想骗我?没门!”
“什么,没有发生啊?”北冥邪尘委屈巴巴地说道,“分明是你吻我的,怎么,难道你想不负责?”
果然!依照北冥邪尘的性子啊!结婚之前,估计是不会动自己的,这样也挺好。
不等蓝锦说什么,北冥邪尘就搂着蓝锦问道,“昨夜,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药?”
说起下药,蓝锦的火一下子就升了上来,“还能有谁,还不是李蔡斌!”
北冥邪尘的眸子冷了冷,看来李蔡斌是真的不想活了,手段向来不干净。
蓝锦掀开被子,望着还赖在床上的北冥邪尘,“皇上,你为什么要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我和自己的妻子,一起,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蓝锦神情中明显是不信的,“皇上,照这么说,后宫的那些女人,才是你的妻子,而我现在还不是。”
北冥邪尘起身很迅速,将蓝锦搂入了怀中,将脑袋靠在她的脖颈间,轻轻地蹭着,“阿锦的意思是说,让朕赶紧将你娶回去?”
“你那么多女人,我才不想去呢!”蓝锦有些吃醋的口吻,很明显是取悦了北冥邪尘。
他也不想再逗她了,正色地说道,“现在寺庙房间紧缺,没有办法,只能屈尊让你和我一起住了。”
蓝锦点点头,望着北冥邪尘逐渐靠近自己的脸,立马嫌弃地将他的脸推到了一边儿,“皇上,您还是赶紧去洗漱吧!”
北冥邪尘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不悦地控诉着,“你嫌弃我!”
“皇上,您的洁癖呢?不用这么照顾我。”
边武推开门,看见正抱着的两人,丝滑转身,僵硬手脚同向就要离开。
可门都被推开了,蓝锦自然是知道他有事要与北冥邪尘说,她很自觉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边武不用走了,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蓝锦刚过了一个转角,暗三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有人闯进了阵法。”
“谁?”
“看样子,似乎是烈火宫的人。”
烈火宫?他们不都已经沉寂了很久了吗?怎么又突然浮出水面了,再说了,烈火宫找师父做什么。
虽然她对阵法十分地放心,但还是觉得前去看一下,顺道了解一下其中的原由。
可是当她到的时候,直接傻眼了,周围一片狼藉,就连老头的茅草屋,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别忧宫其他的人,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拼不回一个完整的身躯。
蓝锦眸子一凝,快步走进了房间,里面的样子,倒不像是打斗所产生的,屋里也没有血迹,估计是他提前发现,跑了吧?这样也好!
她惆怅地走出房间,脚下突出的小石块绊了她一下,她低头看去,发现地上竟然有拖拽的痕迹。
房间里分明,没有发生什么打斗,那为什么,那谁会在门口拖拽东西呢?
东西?蓝锦脑子灵光一闪,“暗三去看看,一共死了几个人,究竟少了谁?”
“公子,确实少了一个!”暗三仔细比对过以后得出了结论。
蓝锦观察着地上的印子,看来有个伤势不重的被救了呢!她将视线聚集到了不远处的树后,如果没看错的话,那里应该是有一个歪侧的脚吧?
“去看看!”
暗三领命,立马去查看,一个昏迷在树边的人,看着衣裳可不像是自己人,外加那人后脖颈后面的刺青,“主子,这是烈火宫的人。”
蓝锦上前,看着腹部流血的此人,蹲下了身子,拽起他的头发,就问,“别装死,他人在哪里?”
那人被疼地睁开了双眼,“你是何人?”
蓝锦努了一下嘴,“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头发拽着头皮,那滋味真不好受更别说,还受着伤了,他疼地连蹙眉都做不到,“我不知道,他们让我在这里休息。”
“人抓到了吗?”
“没有”果真是学乖了,蓝锦问什么,那人就回答什么,不带有一丝犹豫的。
蓝锦松开了手,她现在还着急找人,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暗三在一旁跟着,十分狐疑地问道,“主子,您为什么不问他,为什么要抓人。”
“能被留在这里的,很明显他就是个炮灰,能知道什么啊!问了也是白问,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
“什么是炮灰?”暗三秉持着求知好学的态度
“就是,那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蓝锦仔细地观察这周围,如果自己是鹤期,那么自己会躲到哪里去呢?
不对啊!自己要是鹤期,根本就不用躲,除非人本来就不在这里,否则依照鹤期的武功,根本就不用怕那些人。
她认真地回忆,鹤期喜欢去什么地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地方,她停下了脚步。
“你不用跟着了,我自己去便好。”
“主子,属下不陪着您,万一有什么危险可怎么办?”暗三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蓝锦还是摇了摇头,“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人去找,烈火宫的人为何要出现在这里,究竟是带的头。”
说完这些,她没有丝毫留恋地闪身离开,暗三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也闪身离开,主子的命令,他当然是需要尽力完成。
蓝锦穿过竹林,来到了一片静谧之地,浓重的酒气,充斥在周围,微风轻轻摩挲着树叶,发出细碎的声音,竹香伴着酒气,别有一番风味。
看向坐在墓旁的人,酒瓶已经倒了七八个了,蓝锦轻笑着摇了摇头,“师父,家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