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坐在干草,倚着身后那残破的墙,身旁站着两三个人,一个捏肩两个捶腿……
如此做派可将对面的何逸飞给气坏了,“蓝锦我们现在是阶下囚,你还有时间享福?”
蓝锦嘴里叼着干草,眯了一眼何逸飞,“那你想怎么样?”
“是不是北冥邪尘不在你很嚣张啊?”何逸飞对蓝锦表达着不满,“你将我的人调走,现在好了,我们成了阶下囚,本阁主还从来没当过阶下囚呢!”
蓝锦他们被分开了,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一个牢房,而刚好何逸飞在蓝锦的对面。
面对何逸飞的抱怨,蓝锦站起了身,他缓步来到,墙边轻轻一推,墙体轰然倒塌,外面大片的阳光照射进来。
何逸飞愣在了原地,但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蓝锦不会只是想给自己展示,一下他的能力,他学着蓝锦的样子,来到了墙边,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
他刚想回头,可蓝锦已经站在了他的对面,何逸飞翻了个白眼,“既然有办法,怎么不早些说出来?”
何逸飞着急去找冬桑,可是,他将整个牢房寻了个遍儿,都没有见到冬桑和北冥邪尘,并且,两人出来这么久了,为什么没有出现一个要抓他们的人?
他眸中带着疑惑,看向蓝锦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蓝锦嘴角带着笑,“不该我们掺和的时候,少掺和,走吧,想来已经处理好了。”
何逸飞才不会相信,蓝锦将他们两个人留在这里只是忘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旁人在不方便?”
蓝锦停下了脚步,直视着他的眼睛,“说的没错,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需要说一说。”
他反手握着手中的剑,将它横在了,何逸飞的脖颈间。
何逸飞皱眉,扫了一眼那与自己肌肤接触的剑刃,声音中透露着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蓝锦没有丝毫要收手的意思,而是将脸靠近了何逸飞,“这就要问你了,你好好的暖药阁阁主,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这说的什么话,何逸飞自己想留就留呗,但他却不是这样说的,“我想要娶冬桑。”
他用的是冬桑,而不是东恒漓桑,蓝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是因为她的皇位,还是因为她这个人?”
何逸飞笑了,笑的很坦然,“皇位?本阁主为何要喜欢那个,出力还不讨好的位置,本阁主又不傻。”
蓝锦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将剑收了回来,“我可以不问其他的,但要是你目的不纯,后果你心里清楚。”
何逸飞也没有丝毫害怕蓝锦的意思,倒是半开玩笑地问道,“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说过,这件事情,我说的不算,但你要是敢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保证你不会好过。”
何逸飞甚是无语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说这话,还真的是不负责任啊!明明问了,却什么也不管。”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无权干涉。”蓝锦冷冷地说道
“呵,怪不得,北冥邪尘到现在都没拿下你呢!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闻言,蓝锦皱了皱眉,垂在一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心口一阵阵抽搐的疼,不像是假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何逸飞嘴角带着笑,“要不这样吧,我将你的秘密告诉他,帮你们增进一下感情?”
“不用!”他这哪是要帮自己,分明是怕自己死的太慢,蓝锦翻了个白眼儿,甩袖离开。
来到御书房,冬桑坐在龙椅上,中间有一个硕大的笼子,里面的是东晴空和孙家的人,其余暖药阁的人全部都站在她的身后。
北冥邪尘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神情散漫地看着这一幕,别人国家的事情,他可不感兴趣。
一进门,蓝锦就感觉到了纪辰安那凶狠的眼神,蓝锦啧啧着摇头,嘴角带着笑,“怎么,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得这种境地?”
纪辰安怒视着他,问道,“既然你知道我们全部的计划,为何还要让我们成功?”
蓝锦挑眉,随后对着一旁的太监吩咐道,“叫那些人进来跪着吧,跪在外面能看得见什么。”
看着一个接着一个走进来的人,笼子中的人一个个都黑了脸,大臣、妃子、家眷……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但他们此刻没有一个人敢贸然开口,因为他们不知道蓝锦打的什么算盘。
冬桑要给蓝锦腾地方,可蓝锦却对着她摇了摇头,坐那么高干什么,一点儿体验感都没有,一把椅子放在了距离笼子不远的地方,他神情坦然地坐了下来。
“开始吧!你们不是求情的吗?一个一个来吧?”蓝锦翘着二郎腿,往后一倚,好整以待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东晴空此刻却装起了好皇帝,“你有什么想做的,你冲着朕来,别发难这些无辜的人。”
无辜?这也许是蓝锦听过最好笑的事情了,他拍了拍手,立马就有人送来了一打的奏折,“无辜啊~”
他的目光扫到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那人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心底腾升起了莫名的恐惧。
知道害怕了?刚开始呢!蓝锦懒得念,只是让人将相对应,奏折送到了每个人手中,“这些全部张贴了皇榜,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做过的事情了,你说,要是你们现在出去,迎面来的是什么?”
所有人都是惊恐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别人手中写的是什么,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手中的那些东西,是真的。”
在看向别人时,能看到其他人眼中的惊恐,他们都面如死灰。
也就是这个时候,孙广陵喊道,“众位大人,本官相信你们,你们不要被纸上地东西给迷惑了,本官相信你们是我们东恒国的栋梁之才。”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垂死挣扎?蓝锦看向那个陌生的面孔,倒是从孙嘉明那慌张的神情中意识到了说话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