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拔出了长剑,转身就将剑锋指向了身后的人,“原来,你才是花镜!”
炎彬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大人说什么呢?我可不是什么花镜,我是炎彬啊!”
“藏于官场之中,才得以保存百花忌这么长时间,也是了,倒是个聪明人。”蓝锦毫不吝啬地夸奖。
炎彬嘴角带了些嘲讽的笑,吹灭了手中的火把,“呵,蓝公子也是个能人,可惜了,要不是你非要对我们百花忌出手,我本来可以饶你一命。”
看着周围再一次亮起来,花镜已经没有了踪影,并且原本坐在位置上的人也都不见了,看来是不想要自己的性命啊!
蓝锦警惕地观察着周围,这个时候,越是安静,那就越是暗藏着玄机,他会这么好心,将自己留下来,绝对是不可能的。
他小心地迈着步子,眼睛紧紧地盯着远处尽头的那个身影,缓缓靠近,殊不知,他的脚边淡绿色的烟雾缓缓腾升。
尚诚看到炎彬的身影,赶紧迎了上来,好奇地问道,“你看到,副丞了吗?”
炎彬扫了一眼尚诚,说道,“怎么没看到,副丞先走了,还说,这里没什么了,所以就交给我们了。”
尚诚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有些像蓝锦的性子。他转身指挥着其他人,将那个被绑着的花镜给带走,这次他们抓到了百花忌的头目,也算是立了一功。
而那个花镜,在看到炎彬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热切,竟然挣脱了捆绑的绳子,朝着炎彬冲了过去。
而炎彬的脑子也反应的十分快,立马挡在了尚诚身前,抽出自己腰间的剑,直接刺破了对面花镜的胸膛。
对面的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尚诚从炎彬的身后,看着已经倒地不起的人,原本是准备捉了活人的,现在可好了,死了这可怎么和蓝锦交代啊!
本来有些责备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炎彬直接就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情,要是副丞责备,虽然我是为了保护你,但一切处罚我一人承担,毕竟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尚诚的话还怎么说出口,他是为了护自己,现在更是一个人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了下来。“说什么呢!咱们大家都是有交情的兄弟,这件事情,如果责难,我与你一并承担。”
说完这话,尚诚,让人将尸体抬回了大理寺,活要见人,死也得见尸。
炎彬跟着尚诚离开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愚蠢,还真的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想让自己救他,这不是拖自己下水吗?这还了得?
入夜北冥邪尘还是没有等到蓝锦,他手下的扶手都有些沮丧了,难道就不能松松手吗?虽然自己是木头,可也会疼啊!
吴公公看着阴晴不定地皇上,小声对着一旁的边武说道,“你去宫门口,看看蓝公子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可是这话刚说完,北冥邪尘已经是阴着一张脸,走了出来,“不用去了,朕亲自去寻他!”
吴公公小心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珠,皇上这是真的生气了呀!怎么会这么大的气呢?
往常,就算蓝锦不回来,北冥邪尘也不应该这么生气才对。但今天很不一样,因为今天是蓝锦承诺的最后一天,很自然地北冥邪尘会以为蓝锦是故意不想回答自己,这让北冥邪尘感觉十分地不好。
北冥邪尘的马车先是去了大理寺,其实他心中还是希望,蓝锦只是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而不是故意的。
可,大理寺根本就没有蓝锦的声音,听别人的话这意思,是蓝锦从下午一直都没有回来,蓝锦可真的是好样儿的啊!不会是跑路了吧?
北冥邪尘坐在马车中,脸上的阴郁又加重了几分,吩咐道,“去丞相府!”
马车缓缓地停在了丞相府的门口,吴公公刚想去找府前的护卫通报,就看到蓝逸轩从从大门前经过,吴公公直接喊道,“蓝公子,蓝公子!”
蓝逸轩回头,而一个极快的身影,停在了蓝逸轩的对面,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蓝逸轩的影子,蓝逸轩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缩了一下脖子。
北冥邪尘蹙眉,沉声问道,“他呢?”
两个字,蓝逸轩自然是不知道北冥邪尘问的是谁,“皇上想找谁?”
“蓝锦!他在哪里?”北冥邪尘的声音中透露着不耐烦,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多浪费。
“锦儿没有回来,他这几日不是因为办案都与皇上在一起吗?”蓝逸轩狐疑地问着,这是个什么情况,蓝锦不见了吗?
北冥邪尘闻言眉头锁的更深了,他直接去了蓝锦的院子,确实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北冥邪尘站在蓝锦的院子中,叫来了龙羽,“让人去城门看看,记不记得蓝锦出过城,还有让人去查,蓝锦最后一次出现在什么地方。”
龙羽领命,很快就消失在了北冥邪尘的眼前。蓝逸轩姗姗赶来,看着站在院子中一言不发的北冥邪尘,问道,“可是,锦儿不见了?”
北冥邪尘望着天空那弯弯的月,问道,“你说他是故意躲着,还是说遇到了危险?”
蓝逸轩根本就不带任何的犹豫,说道,“皇上,锦儿不是那种喜欢逃避的人,况且他又有什么需要逃避的呢?也许是他在哪里喝醉了,回来晚了吧?”
“但愿吧!”北冥邪尘的声音很轻,就好像随着那清风飞向了远方。
蓝锦的手指微动,扣着地面,支撑起了身体,脑子的混动,剧烈的疼痛让蓝锦的手情不自禁地去扶额。
他看向自己的手,在黑暗中待的时间长了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周围早已成了狼藉一片,似乎有着剧烈的打斗,看向一旁地上死掉的两头狼。
蓝锦的脑海中闪过了些片段,该死!蓝锦的手紧紧地攥着锤向了地面,这两个玩意儿至少半个月都没见过血腥了,炎彬简直就是要至自己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