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曾听说酒后之言,最是真实的反应呢?”北冥邪尘望着蓝锦的眸子,满脸的真诚,“但,我当真了呢!”
蓝锦叹了一口气,原本灵光的脑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短暂的沉默,北冥邪尘幽幽地开口,“是因为你还喜欢你以前的那个男朋友?”
靠次!自己的嘴就这么不严?连男朋友都说出来了?蓝锦有些心虚地看向北冥邪尘,“那,我有和皇上说过那个男朋友是谁吗?”
北冥邪尘言语中充满了威胁,“怎么你还想着他呢?要不要朕,替你杀了他?”
蓝锦听到杀这个字,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早就死过了,要是能杀,自己绝对不会让他死的那么轻松,给他凌迟处死都是最轻的了。
他一时间,整个身子放松了下来,手随意地搭在小桌子上,“皇上,要是能找到,便去杀吧!”
北冥邪尘也感觉到了,蓝锦的变化,“那不如,你先提供一种死法?看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蓝锦笑了笑,看向北冥邪尘,“皇上,不用顾及我,最好是半死不活,毕竟死了太便宜他。要是皇上能做到,我就先在这儿谢过皇上了。”
“别岔开话题。”北冥邪尘感觉到了蓝锦心中的恨,所以特意将话给绕了回来,“不管你同意不同,这只是通知你一声,以后我们便是恋人的关系了,明白了吗?”
蓝锦抿唇,这种类似的话,蓝锦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是——恋人这个词。
若不是北冥邪尘提起以前的事情,自己也不会思考一些问题,“皇上,再给我五天时间,五天之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蓝锦的话十分地坚定。
北冥邪尘深情地望着蓝锦的脸,说道,“好,我给你机会,但是,你得先盖个章给我。”
盖章?蓝锦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下,说道,“皇上,我身上没有带印章,要不您先带我回一趟家中,我拿到印章给你写个承诺书?”
北冥邪尘眼中眸子,突然,燃起了一丝,暗红色的怒火,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不悦,“蓝锦,你是不明白,还是说故意装不明白。”
蓝锦闭上眼睛,心一横,在北冥邪尘的脸颊上啄了一下,“行了吧?”
北冥邪尘眸中洋溢出了笑意,“好,不过五日,等上一等又何妨!”
蓝锦再来到大理寺的时候,这些人都在房间内,热烈地讨论着,蓝锦打着哈欠走了进来,“你们这劲头挺足的啊!”
炎彬看向蓝锦,说道,“大人,蔡家的那个孩子有消息了。”
“是要赎金了吧?”蓝锦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
看着自己被扫到一边儿的东西,尚诚大声说道,“喂,就算你是大人,也不能坐在我的桌上吧?”
蓝锦神情平静,随意地看了一眼桌子,说道,“这不是都在桌上吗?还没掉在地上,不用担心,我衣袍上不会沾染墨迹,我这都没嫌弃你桌子乱呢!”
蓝锦的话,倒也不是说瞎话,而是放眼望去,也就是他这里的桌子,看着着实要乱上许多,书卷东倒西歪的,纸张更是放的哪里都是。
蓝锦随意地抽出了一张纸,两指捏着纸的一角,声音慵懒地说道,“以后别画什么野鸡了,丑死了。”
尚诚面上带了些羞愧的红,“我,那,那不是野鸡!”
蓝锦挑眉,将纸转了过去,给众人看了一眼,“那你说这是什么?”
尚诚羞愤地上前,将纸给夺了下来,收进了自己的普通麻衣之间,撇着头,说道,“这与你无关,这是我的私事。”
蓝锦从桌上下来,看着众人,说道,“其他人的私事都已经处理完了吧?都随我去蔡府。”
蔡府蔡健柏双手背于身后,腰间那润青无暇的玉佩,都压不住他身上的焦急,随着他的身躯摆动,脚下那绣着白鹤的墨靴,在地上印下了浅浅的脚印。
看到蓝锦带着众人来到,他慌忙迎了上来,“可算是来了,你们大理寺还高管不管了,我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焦急的语气,倒是个担心孩子的父亲。蓝锦出声询问道,“对方要了多少银子?”
“也没多少。”蔡健柏搓着粗糙的手,说道,“两箱黄金,我府上还是可以拿出来的,但是,我的孩子能回来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因为他听说,但凡是失踪的孩子,都找不回来了。
他粗粝的手想要去握蓝锦的手,被蓝锦躲开了,“蔡大人,你也知我们是奉了皇上的命来查此事,只要你如是说,找出贵府的孩童,还是有可能的,你还是直接将详情说一下吧!”
蔡健柏迟疑了一下,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而后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几位,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吧!”
茶盖从茶碗边沿划过,带着香味的热气缓缓飘升,蓝锦喉结微动,随后才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开口,“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你先将银子准备好吧!记得一定要大张旗鼓些。”
蔡健柏连连点头称是,“我们,一定会故意弄的声势浩大些。”
茶碗被轻轻地放在了桌上,蓝锦开口询问,“可否带我们去一下,孩子的房间与孩子失踪时的院子。”
“管家,管家!”蔡健柏大声喊道,“将众位带去后院,少爷的住处,还有院子。”
跟在蓝锦身后的几人,倒是炎彬先开口询问,“大人,这些不都是有人勘探过了,没有什么异常吗?您还来这里做什么?”
蓝锦看了他一眼而后,说道,“有些事情,不亲眼看看,怎么也不会放心,怎么你们嫌麻烦?”
众人摇了摇头,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昨日在聚福楼,大伙可都吃的很尽兴呢!现在,哪里敢说什么不是。
蓝锦蹙眉,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这一群畏畏缩缩的人,语气中带了几分冷意,“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别总是跟个闷葫芦似的,我可不想要一群哑巴人。”